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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瞧着小姐的小脸儿, 见她不再像之前早上起来那般哭的花里胡哨, 留有泪痕, 怜爱地摸摸她, 关怀道:“现在不疼了吧。” 蓁蓁一听,没答那疼与不疼, 冷落着小脸儿,立马摇头,口中连串地道着, “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以前嬷嬷告诉她夫妻之间游鱼得水,那是一件好事来着。 但蓁蓁可是没觉得。 她只觉得是那嬴煜在欺负她。 小姑娘梳洗妥当,也穿了衣,坐到梳妆台侧,烟霞香粉,镜中映着她楚楚可人的模样,甚是招人疼。 想起门口的那两位,说道:“小姐,小兰和冬梅在外等了小姐一早上了。” 蓁蓁听言,颇为稀奇,“为什么?” 但刚问完,恍惚好像又有些知道缘由了,她用询问的眼神儿瞧向嬷嬷,孙嬷嬷点了头。 “自是看到昨夜皇上又来了。” “所以呢?她们也好意思?” 蓁蓁倒是佩服了。 打扮好了之后,她也便叫了那两人进来。 外头候着的小兰和冬梅一听,忙不迭地,进来便双双跪了下去。 那冬梅先开了口,“奴该死,奴罪该万死,奴向主子赔罪,奴给主子磕头!” 她说完便“咣咣”地磕了起来,身旁的小兰胆子更小,当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就微微颤抖着,也跟着“咣咣”地磕头。 小姑娘冷眼瞧着,没让她们停,也没说话。 那俩人一连叩了十多个后自己停了。 “求主子让奴二人留........” “留?” 冬梅话尚未说完,便被蓁蓁打断。 “跟了我你们可都倒霉透了,留什么留?” 她语声娇娇。 这俩人见风使舵也太明显了。 蓁蓁清楚,她们没地儿去,又见她这头和陛下没断,便还想观望。 但蓁蓁能留她们才怪。 小姑娘很是决绝。 就她们这样的,若是放到以前,她早赶走了。 那冬梅与小兰相求不成,灰溜溜,又都战战兢兢地不走也得走了。 鹊喜极其解气,欣然地过来和蓁蓁说着那俩人害怕的样子。 想来,她们是怕它日蓁蓁得了宠,和那所谓的耳边风吧。 此事一过之后,蓁蓁静了下来,也不禁想了想昨日嬴煜过来之事,若是后日,哪怕大后日,或许都还好,但偏偏是昨日,昨夜可是他和梁念薇的洞房花烛之夜。 眼下俩人没喝合卺酒,没洞房,这是肯定的了。 蓁蓁便是记得么!梦中那梁念薇就不得宠。 若记得不错,她也是独守了空房。 嬴煜当夜好像是宿在了书房。 想来那梁念薇一定气极了! 尤其是对她。 却是不知太后那边....... 蓁蓁仿是刚想完,便听到外头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不时,东子匆忙的进来。 “主子,太后的人来了。” 小姑娘听了顿时一惊,接着便看到一个一身墨绿色宫服的嬷嬷,携着三五个宫女进了来...... ...... 慈宁宫中 梁太后倚在美人榻上,正在小憩。 香炉之上燃着袅袅轻烟,屋中数名宫女有序地分侍左右,不时,沈嬷嬷便就在那榻旁侍候。 不时,珠帘相碰,发出清越的声响,而后另一名嬷嬷走了进来。 沈嬷嬷瞧见了点了点头,那嬷嬷便就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待太后娘娘动了,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沈嬷嬷方才吱了声。 “太后,苏选侍到了。” 梁太后慵懒地应了一声,旋即伸出手去。嬷嬷扶着她起来,端了茶给她递来。 她喝了一些,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起身,去了前殿。 待拨开珠帘,到了后,遥遥地便见那殿下立着一个小人儿。 那小人儿肌肤胜雪,柔柔弱弱的,一身淡粉色宫服,外披白色轻衣,正躬身垂首,喘微微,怯生生地立在那,那露出的脖颈,柔荑皆是清清透透的白嫩,单是打眼儿一眼,未见脸庞,便是让人心中一酥...... 梁太后与那沈嬷嬷相视了一眼。 殿下的蓁蓁立在这,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自然是太后一来,她余光便看到了。 那小人儿当即便跪了下去。 “妾身苏氏,拜见太后娘娘......” 梁太后与那沈嬷嬷这时又再一听她那娇糯的声线...... “抬起头来。” 梁太后未先叫人起身,被嬷嬷扶着,缓缓地落座。 蓁蓁吓得浑身微颤。她本就胆子小,加上太后的身份,再有他苏家与赢家的关系,还有便是昨夜....... 小姑娘当然知道太后叫她来是因为昨晚。 如此这种种的种种加到一起,她见她比见嬴煜还害怕。 但事已至此,怎么都得硬着头皮地熬。 蓁蓁应声,而后便缓缓地抬了头。 那座上的梁太后与沈嬷嬷打眼瞧见,心皆是蓦然一颤,更不禁呆了那么一瞬。 这...... 这小姑娘天香国艳,惊为天人! 先不说别的,便是那一双眸子,含水儿似泪,且娇且媚, 勾魂儿一般,使人冥迷。 梁太后自是见过许多美人,却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明明生着一张狐狸精一般的模样,看起来却娇憨无辜,甚至能让人瞬时灭了火,舍不得责怪分毫。 太后抿唇,渐渐地沉下了脸。 她知道他儿子口中的有意思,是什么意思了。 这还能没意思。 那梁念薇虽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可和她怎么比? 若是她不是苏家的女儿,梁太后但觉自己也能挺喜欢她。 可眼下,她家可是前朝太-子-党,就她这身份,梁太后便不喜至极,是以人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你可知,哀家今日为何叫你来?” “妾身,妾身不知。” 蓁蓁心中明镜一般,但当然说不知。 原因无他,她不知道怎么说。 那梁太后一听她这话和自己儿子的一样一样,就好像俩人商量好了一般,心中就来了火。 “不知?” 她拍案抬声,态度当然不像对自己儿子那般好。 “张口便不知?难道你是聋子,瞎子,听不见看不出,昨日乃帝后大婚?!” “是。” 蓁蓁哪见过这场面,当即便垂下了头去。 “妾身知道了。” 小蓁蓁心里苦。 是嬴煜自己来的,关她什么事,凶她干什么?她害怕。 “你勾引皇上了?” “妾身......” 蓁蓁的小脑袋瓜里乱嗡嗡的,这时可谓飞速转着。 她知道自己不能说自己勾-引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