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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紧张。 不管她的怒吼,他直直地闯进她的房间,“你要判我死刑也得告诉我为什么?” “老子昨天就说了,骗子!” 合着她的咆哮,随之而来的是一颗大抱枕。 他把迎面而来的乌龟枕扔到一边,直直对上面,难得地表情严肃。“我们需要谈谈。”昨天就应该谈了,有很多事,他和她解释并得到她的理解原谅。 “没什么好说的,你个骗子。”她恨恨得避开他的目光,她一个晚上没有睡,辗转反侧,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是滋味,“你早就计划好接近我了是吧!你说你缺钱,离家出走都是假的。你还哄我签下协议,你……”被占尽了便宜啊她! 他脸涨红,“这些是我不对,可……”可除了这个办法,他当时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用最快的速度接近她。 速成是需要代价的,违反规律的速成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你不对,你说对不起就完了?”她双腿一软,“我,我的第一……”居然是被他哄走的! 他脸更红了,但依然扬着脖子“我负责。” “你负责个P啊!” 他可以负责地告诉她说,他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都真心的没有带一点赎罪心理?只是因为她是李辉煌,而他只是她的小兽? 她最纠结的一点是,他到底爱不爱她?不爱,很好,这小子又欠她一笔。爱,她得分清这种爱情里赎罪心理占有的比重。 “你怎么对我负责?” 她暴起,扬起爪子,对上他的脸——他自己送上来的,这下她却下不了爪。 “你先打,打到气消了,我们再慢慢谈。”他这么瞪着眼睛,和她对视着,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和她说请你尽管打吧。 她抽得下去才有鬼。 这么僵持了很久,她颓丧地放下爪子,一屁股坐在床上,“拜托你走吧,别折腾我了。”上一次被男人劈腿,这一次被人用身体来报恩。 上一次是直接被贱男直面攻击到吐血,这次是眼看水到渠成却功亏一篑。如果说上次的爱情原先就发育不良,这次却是在慢慢清晰的情感上蒙上了些往尘阴影,从而再反过来质疑爱情本身。这一切复杂又伤神,饶是她的神经再坚韧也经不起这么敲打。 他慢慢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头枕在她的腿上,双手握着她的。 她的头低着,强忍着不流泪,可是膝盖处却一点点地被湿濡了, “我爱你,辉煌。这无关于其他。” 我爱你。 我爱你,辉煌。 “骗子,”她一遍遍地说,泪水爬满脸,“不相信,骗子。” “所有的一切我都能给你解释,但是现在,你得先明白一点。”他郑重其事,“我不是卖的。” “我靠之……”她欲暴起却被他压得双肩动弹不得,“你不是卖的,你要不卖,我怎么能买到!你还骗我好惨,让我好几次做梦被警察抓走告我瞟幼啊啊啊!~” “我不是这意思。”他的辉煌总是欠缺点耐性,不愿意听人把话一次性说完。 “那你毛意思?别以为我不敢抽你。”她的神经现在敏感至极,一听到卖、契约就想咬人。 “李辉煌!”他急了。 “干什么!”她比他更凶。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什么人都卖的!”不对,好像这话有问题。 她暴跳,“屁话,没钱你当然不卖了!你跟踪我,看我中了奖再来算计我!” 他暴跳 1,“我说的意思是要不是你我才不卖呢!” 她暴跳 2,“你就是看我有钱才卖的!” 他怒吼,“因为喜欢你我才卖的!” 她怒吼 1,“我呸,你要是喜欢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卑鄙手段?” 他怒吼 2,“我要直接追你,你会接受吗?” “神经,莫名奇妙的当然不会了!”她愤愤地瞪他,“你就不能想出正常点的方式吗?” “时间太紧了,想不及。”他老实说。 她焦躁地抓头发,质问他“我们小时候玩得时间不多,长大后也没有接触过。你,你凭什么说你喜欢我?”好吧,这就是她最纠结最想不通最不明白也最心结的一个重大问题。 他脸大红起来,在她的瞪视下才费力道,“因为我想娶你。” “不对!难道你会因为小时候我易装男生娶你而现在你长大成人娶我来报复吗?不准转移话题!” “可喜欢就是喜欢,你要问我原因我也不知道。”他非常诚恳地看着她。 很好,居然把她的看家本领学得精乖。 “你敢装死!” “我没有!” “滚!” “不要!” “滚!” “不滚!” “快滚!” “死也不滚!我和你解释过了,我也道歉了,我知道错了。”他眼睛又红又肿,“给我个机会会死人吗?李辉煌!你凭什么对我这么苛刻。”她对那前任的贱男都没有这么过份的说! 难得他吼起来,她还真是吓到了。 好吧,他的确是知错能改,他骗她,他哄她,他对她有所隐瞒,这些都是有苦衷的。何况这一切和他为她所做的其它比起来,确实有点不值一提。和前任那劈腿男比起来,现在面前的这男人,简直就可以算是她一生仅一遇的超优质品了。 可是现在她纠结的不是他隐瞒过去,而是她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基础产生了彻底的怀疑进而动摇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关联记忆。 一个人对你好是纯粹的好还是有目的的好?纯粹的好,可以产生美好的感情。有目的的好,那多注定了感情是依附于目的而存在的。 前者坚韧,后者薄弱。 “我不相信你。”末了,她这么说,“我不敢相信你。” 他心里愁绪万千,黯然神伤。 “不要这么快否定我,”他哀求,“给我个机会吧。” 如果你需要一个机会来证明我值得你相信,那请你给我。 我会证明给你看。 放完假后连着好几个晚上了,她每天都很晚回来,有时还喝得醉醉的。有一次他还在她身上闻到了烟味。 他嫉恨得发狂,却不敢问她,更不敢再跟踪她。 每天早上,她依然吃着他做的早餐,但午餐不会再赶回来吃了,晚餐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要说宵夜了。 他心思焦虑,他寝食不安,阿姨又继续她的环球旅行了。虽然留了电话给他,但他不敢也不愿意打电话向她求助支招,所以他没有任何渠道从侧面得知她的行踪和情况。 她回来的越晚,醉得越是厉害,他坐卧不安,整个人消瘦得厉害,小白脸削尖了似的像支锥子。 相信她,要相信她,他咬着牙告诫自己一次又一次不要犯冒进主义错误,不要再试图挑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