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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门边,眼泪扑簌的郑屿。 白泽不明所以,问道:“你怎么了?” “那个扮圣诞老人的爷爷,”郑屿哽咽道,“是我学校的门卫,他对我很好,可是我一直对他爱答不理…” “不用担心,他下辈子会幸福的。”白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的使命还没有完成,进去吧。” 郑屿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像小尾巴一样跟在白泽身后。 应该是鬼差已经到了黄泉,红布上的咒印闪烁着奇异的银色光芒,化作人形的小人偶单手托腮,嘟着嘴巴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长睫毛轻轻颤抖着,一脸惆怅的样子。 白泽弯腰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神变得温和,问道:“怎么了?” “主人,数据不对。”小人偶搬下白泽的手掌,眨了眨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圣诞老人抓走我的时候,说我是第五十二个,可是这里包括我在内只有三十四个布偶娃娃。” 白泽闻言心中一惊,数了一遍红布上的布偶娃娃,果然如小人偶所说的一样,上面只有三十三个。 那剩下的十八个小孩去哪了? 第四十二章 防盗/灵异俱乐部【七】 法阵上的银色光芒越来越强盛, 布偶娃娃们逐一飞上半空,围成一个圆,像旋转木马一样缓慢地转着圈圈, 间距越来越远, 身体越涨越大,布面褪去,渐渐恢复了小孩儿的模样,正安详地熟睡着。 郑屿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自觉协助白泽把小孩们挨个抱下来安置好。 这些鲜活的,面容可爱的小孩们抱在怀里的感觉那么真实。 体温透过掌心传进心里,郑屿这时才领会了白泽之前所说的话——这些孩子们都是活生生的幼小的生命, 是他们父母的珍宝。 想到他们是因为自己才离开家人来到这里, 他们的家人正在担惊受怕,郑屿心里越发酸胀, 觉得十分愧疚,眼眶一热,险些又要掉下泪来。 安置完最后一个小孩后, 郑屿终于松了口气, 卸下重担以后,被怨灵侵占以来负荷太大的身体忽然脱力,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还好白泽反应快, 飞身过去接住了他, 否则他就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了,他晕晕乎乎地躺在白泽的臂弯里,睫毛被泪水浸得黑润, 无意识的攥着白泽的手臂,低低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白泽叹息一声, 手臂横过他的腿弯,轻松抱起他,走向安置着孩子们的墙边。 系统也跟着叹了口气,担心道:【怨灵的阴气太重,恐怕他们要睡上几个时辰才会醒过来了。】 白泽道:“希望他们以后平平安安才好。” 白泽刚放下郑屿,作坊深处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动静,似乎是窸窸窣窣的笑声和说话声。 难道剩下的十几个小孩被藏在了里面吗? 白泽悄无声息地飞到房门前,竖起耳朵仔细分辨,只听见有一道粗哑的男声道:“我们怎么忽然睡死过去了?” “不知道啊…跟撞了邪似的,一个个睡得贼死。”一个南方口音很重的声音打了个哈欠,“我们睡了多久?” “糟糕,居然睡了一整天,王哥都打爆我的电话了。”粗哑的男声慌张道,“没来得及交货,他非宰了我不可!” 带着南方口音的男声又道: “嘘…你小声点,安眠药的药效快过了,别把这些小崽子吵醒了。” “我们这次这票干得漂亮,十八个小孩,你知道把他们卖到五线小城市后,能给王哥赚多少钱吗?王哥看在钱的份上应该会原谅我们的,赶紧给他回个电话吧。” “醒就醒嘛,都绑结实了又跑不了,哭就用胶布把他们嘴巴封上。”粗嗓子不以为意,“我先给王哥打电话。” 带着南方口音的人听完他的话,也不压低声音了,喊道:“你们几个,赶紧醒醒,都几点钟了!” 旋即又响起几道打哈欠和挠头发的声音。 人贩子?同伙好像还挺多。 白泽蹙眉,带上口罩,握紧手中的天雷刺,单手推开房门。 房间里亮着惨淡的白炽灯,设有几张简陋的单人床,一地的烟头和泡面包装袋,烟味、霉味、汗味和一股隐约的尿味交织在一起,令人窒息。 靠边儿的空地上铺着几层脏兮兮的被褥,上边躺着十几个捆着手脚的小孩,六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顶着鸟窝头坐在床上,门开的一刹那他们还以为是警察来了,全都敏捷地跳下床准备逃跑。 待看清闯入者是谁后,又都愣住了。 眼前的人一身黑衣,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一把温润的玉杵,戴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形状优美的眼睛和半截高挺的鼻梁,冷眸里透着隐隐的杀气,怎么看怎么像来找茬的。 虽然来者不善,但只有一个人,人贩子们顿时壮起胆子,电话也不打了,齐刷刷站成一排,抄着两手,表情凶狠地盯着白泽,七嘴八舌地骂道: “哪里来的沙雕。” “刚刚吓死老子了,手上拿支塑胶棒就想扮齐天大圣怎么地?” “知道这儿是什么地吗你就闯?” “不能放他出去,要是这傻b报警了,就够我们喝上一壶了。” “把他绑在这自生自灭吧。” 一个胡子拉碴,黄铜肤色的男人趿着拖鞋上前一步,咔嚓咔嚓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喝道:“愣着干嘛呢,一起揍他丫的。” 几个人狞笑着一齐上前,握着拳头抖着松弛的肥rou奔向白泽。 这时,两个小孩被这动静惊醒了,坐起来眼泪汪汪地喊着“mama”,看清楚面前的景象后马上被吓得不敢吭声,委委屈屈地吸着鼻子。 白泽忙里偷闲地看向他们,伸出食指放在口罩前,弯了弯眼尾,笑道:“不要怕,看哥哥给你们变个魔术。” 他甩开手中的天雷刺,在几个大汉的夹攻中灵活的腾闪挪移,每一击都打在他们的软肋要害处,耍得他们团团转,自己人打自己人。 不一会儿,几人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发出带着国骂的痛呼声和哀叫声。 白泽随手捡起地上的长麻绳,化作虚影穿行于人贩子之间,再次停下时,几个人贩子像糖葫芦一样被他结结实实地捆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