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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受伤的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 “下去吧。”他挥手躲开了太医,语气难得的带着低沉。 那垂下去的手还在滴血,太医为难的往李德全那瞧:“这……” 李德全红着眼睛凑上去,低声道:“万岁爷,还是让太医包扎一下吧……”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康熙将手边的茶盏啪的一声扫下去。 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屋子里的奴才全跪了下去。 “都给朕滚出去——” —— 万岁爷这段时间,脸色难看的厉害。 平日的时候本就满脸的威严,让人瞧着就害怕,这段时间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半抿着嘴唇,浑身的冰冷,养心殿的奴才见着这模样,日日都是胆战心惊。 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万岁爷是因为朝中的事心情不好,也没有人敢去惹他。 也唯独只有李德全知道,万岁爷这是因为跟延禧宫的温嫔娘娘置了气,这才脸色难看成这样。 他这几日见万岁爷这般,愁的脸色都白了。 万岁爷是个倔脾气,延禧宫的娘娘也不是个好哄的,两人闹起矛盾来其实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 这日,万岁爷又照例歇在了养心殿。 洗漱好之后,万岁爷就坐在软榻上拿着本书瞧着,八月里白日的时候还带着热气,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有些发冷。 万岁爷浑身上下只穿着件明黄色的寝衣,辫子半湿着披在脑后,斜躺在床榻间正举着本书在瞧。 李德全走过去,分明瞧见万岁爷手里的书已经拿了好久了都没翻到下一页,反倒是眼神发愣,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画卷。 李德全想了想,走上去:“万岁爷可是想温嫔娘娘了?” 床榻上的人将眼睛往下一斜,眼神带着冰刀仿佛能将人冻伤。 李德全也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万岁爷,您这样跟娘娘置气,倒不如想个法子将娘娘哄回来。” 他这话说完,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儿。 李德全感觉心尖儿都要跳到嗓子眼儿了,才听见万岁爷一声淡淡道:“如何哄?”他惊讶的抬起头,就见万岁爷气的将手里的书往床榻上一甩。 随后气急败坏道:“朕都不知那日发生了何事?如何哄?” 李德全战战兢兢的,正准备回,又瞧见万岁爷像是闷了半天的火像是终于有地方发一般,继续道:“小小女子,气性倒是不小。” “整个人都是朕的,居然还让朕日后不要再去延禧宫!”康熙咬着牙,握紧的拳头往床榻上一锤。 李德全眼皮一跳,赶紧凑上去:“我的万岁爷啊,您可轻点。” “这伤口好不容易才长出来,可别又崩开了。” 康熙气的挥开手,不让他瞧。 头垂下去,半撩下眼神盯着他:“你说,有什么法子能将温嫔哄好?” 李德全擦了擦额头的汗,试探的开口:“万岁爷可还记得那日温嫔娘娘扮作宫女来养心殿找您?分明还是高高兴兴的?” 康熙眼神一闪:“朕自然知道。”温嫔那日又乖又粘人。 “可天还没亮的时候,娘娘就变了。”李德全小心翼翼的:“这晚上自然是发生了什么,让娘娘生了万岁爷您的气。” “咱们不知道,要不找个人去问问娘娘?” 康熙垂下眼神往李德全那看。 李德全继续道:“娘娘不跟奴才说,但不代表她不跟旁人说啊。”他伸出书指着窗外右边的方向:“章嫔娘娘跟温嫔娘娘最是要好,若是章嫔娘娘去问的话,娘娘自然会说的。” “到时候,知道了娘娘是为的什么生的气,万岁爷再想法子哄一哄。”李德全扯着嘴角,双手一拍:“不就和和美美了么?” 他说完,一脸期待的往万岁爷那瞧。 就见康熙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转身上榻躺在了床上。 正当李德全一脸纳闷的时候,就见那罗帐后传出一道沙哑的男声,康熙沙哑着嗓音淡淡道:“明日,将章嫔唤来。” —— 延禧宫 温知许这段时日胃口不好,用的少了脸上的rou都小了些。 那杜嬷嬷的方子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脸小了,腰细了,那处却还依旧颤巍巍的,瞧着还有长的趋势。 章嫔一进来的时候,就往她脸上瞧:“这么长时间躲着不见人,meimei倒是缩在宫中偷偷的节食,瞧着这张如花一样娇艳的脸可是一日比一日还美了。” 她边说边伸出手,在温知许的脸上掐了一把。 这次温知许却没躲着,任由她在脸上掐了一把,入手满是滑腻,堪比上好的豆腐,章嫔惊呼了一声:“难怪万岁爷如此宠爱你,若我是男子的话也喜欢你这样的小娇娘。” 站在窗边的康熙半抿着的嘴唇往旁边扯了扯,脸色已经黑了下来。 李德全站在万岁爷身后,闻言脸上一阵黑线,他无论如何都不知道私下里章嫔娘娘与温嫔娘娘是这样相处的。 他生怕万岁爷听到这,扭头就走了。 眼睛的视线往下一打,好在万岁爷的手掐的再紧,还依旧站在原地没回头。 屋子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章嫔带着笑意的声音故意问:“怎么多日不见,meimei倒是与我生分了不少?” “jiejie说笑了。”温嫔无奈的嗓音传来,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她伸出手将章嫔的手握在手心,拉到软榻边坐下:“我很好,jiejie不用在逗我笑了。” “哎——”章嫔下意识的往窗户边看了一眼,语重心长:“这儿没外人,我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 章嫔转过身,瞧着温知许问:“我今日来是受人之托,带着任务来问你一个问题来的。” 温知许对上章嫔的眼睛,随后又撩下眼皮躲开了,她乖乖巧巧的坐在软榻上,两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攥在一起。 过了一会,她淡淡的嗓音才开口道:“那人……可是万岁爷?“ 章嫔点了点头,“我就不瞒meimei了,确实是万岁爷让我过来问的。”她牵着温知许的手紧紧的搭在腿上:“那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你不方便与万岁爷说,对我就当说说心里话总可以吧。” 窗外的康熙听到这,手指悄然间握紧了,屋子里温嫔的声音没再继续,他却觉得呼吸都停了下来。 “jiejie——”温知许抬起头,余光往窗外打了眼,却很快的又转过来,再开口她的嗓音已经带上颤抖:“这话……我都不想开口。” 她轻轻咬着下唇,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meimei,你这是,这是怎么了?”章嫔惊讶的从软榻上站起来,手忙脚乱的往温知许脸上一抹:“你这怎么哭了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你伤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