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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敢说啊,嗯?”定熙帝掐住亭幽的下巴。 亭幽假装没听见,扭了扭下巴,躲不过,便嗔道:“别啊,人家待会儿还要穿的。” 定熙帝“哼”了声,“穿什么,这会儿没药,待会儿回丛玉轩朕替你上了药再换干净的。” 亭幽也不敢多说什么,俯身拾起肚、兜穿上,定熙帝自发地为她系了链子,“下回别用这种金链子了,就用那种带子的。” 亭幽知道他是嫌弃嘴巴咬不开,点了点头,大约是这种乖顺又合了定熙帝的眼,他再没横眉冷目,抱着亭幽揉搓了会儿,又喂了她几口清荷露。 这难得片刻的亲昵,定熙帝又和颜悦色,还颇为温存,让亭幽心生留恋,环住定熙帝的腰,也不说话,在他胸口微微蹭着。 时光静好,偏有那不识趣的要惹人不待见。 30第 30 章 亭幽听得树外有人声,随后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道:“皇上,臣妾谷氏求见。” 亭幽抬头瞧了瞧定熙帝,见他面无表情,只拍了拍自己的背,便听得他道:“进来吧。” 亭幽急忙从定熙帝怀里起身,坐到一边的石凳上。 一袭鹅黄衣裙的谷容华翩翩而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绿树衬着她身上的鹅黄,别外显出她的娇嫩来。 谷心玉提裙而上前,对着定熙帝温柔地笑了笑,“请皇上安。”说罢也不见叫起,自个儿就起了身,又笑道:“皇上和修仪jiejie果真会享福,怎么就找到了这么个清幽的地方。” 自己的天地仿佛被外敌入侵般,亭幽转眼就怨上了定熙帝,如果不是他来,谷氏只怕也不会来这片天地。 “你怎么来了?”定熙帝出声问道。 谷心玉妙眸一转,娇滴滴地道:“臣妾是特地来寻皇上的。” 亭幽暗自为谷心玉喝彩,这番大胆的承认倒比遮遮掩掩高明多了,难怪定熙帝那么多新人里最宠她。 亭幽看了一眼定熙帝,果见他笑了笑,“怎么了?” 谷心玉娇嗔道:“上回皇上说臣妾做的山药糕好吃,臣妾做了许多日,都不见皇上再来看臣妾。” 谷心玉完全是有别于亭幽的风格的一个人,亭幽自认自己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偏谷心玉说来,不见丝毫做作,只觉得娇憨无比。 “哦,今日你来是特地让朕尝你做的山药糕的么?” 谷心玉从食盒里取出一叠上面浇着糖汁的雪白山药糕来,甜白瓷葵瓣式碟子周遭整齐摆着几片薄荷绿叶,这两色衬了那山药糕,真让人口舌生津。 谷心玉拿银勺子挖了一勺,下面用小碟子接着,喂到定熙帝口边,定熙帝吃了,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起来,让亭幽只觉刺眼。 “这山药糕确实不错,生津止渴,敬修仪也尝尝。”定熙帝看了看亭幽。 谷心玉又拿出一个小碟子,盛了两块给亭幽,亭幽也不拒绝,低头细细品尝起来,甜而不腻,山药糕糯而有汁,还有股子薄荷的清香,这份儿手艺,确实值得定熙帝夸赞。 亭幽细细地用完两块山药糕,再抬头时,一碟子山药糕都被定熙帝吃了去,想来他是极爱的。 “好了,朕过几日就去看你。”定熙帝拍拍谷心玉的手。 谷心玉也知趣地知道这是逐客了,起身收拾起盘碟来,眼里含情脉脉地看着定熙帝,嘴里道:“玉儿恭候皇上。” 待谷心玉走出两人的视线后,定熙帝才转过头细细看着亭幽,也不说话。 亭幽被定熙帝看得发麻,却强撑着脸。 定熙帝一把将她捞过去,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唇道:“都挂得起油壶了。你同她计较什么,她又影响不了你。” 亭幽这才知道自己的情绪原来还是没有掩饰好,但定熙帝的话又让人疑惑。怎么就影响不了了,是影响不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谷心玉看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影响。 亭幽真是有些受不了定熙帝宠人的方式。厌恶你时,多看你一眼都嫌碍眼,这会儿有兴趣了,便是专房独宠,各种赏赐不绝,哪怕是不为这些身外物所动之人,也难免会被那些贵重物件背后的“心意”所惑。 只是这宠爱,亭幽怎么享用就怎么觉得心里难安,那心一直都提在嗓子眼似的,就等着什么时候一击落地,摔个残碎。 这种不安已经深入了亭幽的梦里,夜半忽然就惊醒了,也不知是做了个什么噩梦,只是醒时一丁点儿也记不住了,唯一记住的只有那心悸的感觉。 亭幽探手摸了摸另一半床的温度,早已凉去,从帘子望去能隐约看到次间有灯光,亭幽想着反正再入睡也难受,便起身披了衣服,往外走去。 定熙帝斜靠在东次间榻上的明黄绣金龙大引枕上,小几上摆着文房四宝,另一侧的榻上堆满了奏折。 亭幽掀开帘子,站在隔扇处静静瞧着定熙帝,精神还算好,眉间微露一丝倦色,亭幽瞧见那些批阅过的奏折,少说也有十来斤,心里想着,看来天下之主也未必好做。 “怎么起来了?”定熙帝抬头瞧见了亭幽,向她勾了勾手。 见得亭幽出来,一旁伺候的太监机灵地退了下去,亭幽走过去,偎在定熙帝怀里,嘟嘴道:“作恶梦了。” 定熙帝搁下奏折,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梦见什么了?” 亭幽摇摇头。定熙帝最近老爱玩这种卿卿我我的游戏,她也只好奉陪。 定熙帝为她理了理鬓发,“明日让周太医给你把把脉,开两副安神药吃吃。” 周太医,亭幽想着这可是大材小用了。周太医是太医院正,德馨望重,在宫里素来只负责定熙帝同敬太后的脉案,如今让他给自己把脉,不过是开安神药,这荣宠还真是不小。 亭幽想了想,在定熙帝怀里蹭了蹭,抬起头笑着说:“叔叔,起来多一会儿了?” 定熙帝的眼神暗了暗,将手伸入亭幽的衣襟,在那粉团上狠狠揉了几把,咬着亭幽的唇道:“你这小嘴真敢说,怎么昨儿还没疼够,那是谁在朕身下又哭又求的,这会儿又来激朕。” 亭幽“嘶嘶”地吸着气,好容易将嘴巴脱出来,娇嗔道:“疼着呢。”定熙帝是属狗的么,又啃又咬,亭幽摸着有些微麻的嘴唇。 亭幽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