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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血益气的。” “哦,那刚好。”轩辕梦伸手端过白苏手里的药碗,扛着邵煜霆,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白苏好半天才回过神,连忙转身跟去:“梦,这药是给云锦的。” “没事,他现在用不上。” 白苏亦步亦趋,跟着她走了好远,才指指她肩上的邵煜霆,困惑道:“他是怎么回事?” “用功过度。” “用功过度?”白苏不解:“他用什么功了?”一没病二没灾的,好端端咋会突然晕倒?白苏突然觉得,邵煜霆这家伙不能小瞧,闷嘴葫芦最可怕了,悄无声息地做了小湉儿的爹爹,又悄无声息地赢得了梦的好感。 谁能说他不是故意的?哼! 到了邵煜霆的房间,将他扔到榻上,捏住他的下颌,便将满满一碗汤药灌入他的口中。 云锦是病人,需要细心伺候,对这家伙就不需要那么温柔了吧。 灌入口中的汤药呛进了喉管,昏迷中的邵煜霆猛地惊醒,捂着胸口,一阵急促的咳呛。 见他咳得脸红脖子粗,轩辕梦居高临下地瞧着,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终于止了咳,邵煜霆缓缓抬眸,清泠幽深的目光,迎向正笑得欢的轩辕梦,“你没事,这就好。” 笑意陡然僵在脸上,心头某一处最柔软之地,被又狠又准的击中,久久难以平静。 ------题外话------ 你们让我觉得鸭梨山大啊,一开始都叫着虐云锦,那时候我就知道,只要我一开虐,你们绝对会说我是后妈。现在让我虐某邵,等我真虐时,你们又要说我是后妈,血瞳没虐吧,我敢打包票,我要是虐了,你们还得说我是后妈~%>_ ☆、第138章 覆水难收 为了防止云锦病情再次复发,轩辕梦只能与他同宿一间房,以免出现突发状况,来不及施救。 注定又是一个失眠之夜,因为邵煜霆那简单的六个字。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心智冷硬的人,没有大多数女子的柔肠百结,多情善感,而邵煜霆是个不善言辞,又性格沉冷孤僻的人,可不知为什么,他对她说的话,总有一种直击心灵的力量,那种力道,让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目光落至榻上的男子,他此刻睡得香甜,之前那可怕的青白已从温润清隽的脸上褪去。恍惚中,她竟依稀有种还是当年两情缱绻时的感觉。 两情缱卷……她不该用这个词,因为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哪有两情之说呢? 她曾是那么爱他,恨不得将性命也交付给他,那样的年月,虽然有些傻,却是快乐而幸福的。只是这种幸福,有种镜中花水月中的感觉,那么不真实,像一个遥远而美丽的梦,一旦消失,便如同枯萎的花朵,落入泥土,片叶不留。 深吸口气,走上前,将云锦置放在薄被外的手放进被中。 她不否认,再次相见,心底的确生出一丝隐约的缠绵留恋,毕竟这个人,是自己曾经爱过,付出过,拥抱过的男人。但她同时也明白,有些东西,就算留恋缠绵,也只能是美好的回忆。爱情就像一条单行道,只允许前进,不允许后退,她与他的圆满,早已成为曾经的风景,被遗留在人生的旅途之后,想要找回,是可能了。 就这样吧,他为了达到目的伤害她,利用她,算计她,她也可以为实现目标,而伤害他,利用他,算计他。 以前的情情爱爱,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一切归零。 浅眠的她,在早晨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中醒来,从睡梦中初醒的她,似乎有些迟钝,半眯着眼环顾四周,发现房间有点陌生,呆了一呆,好半天后,才想起自己宿在了云锦的房间。 脖子好疼,睡这窄窄的美人榻到底没有睡宽敞的大床舒服。幽幽一叹,没得抱怨,这都是她自找的,非要跟轩辕慈争一口气,云锦的身体状况太差,如暴露在阳光下的冰雪,美则美矣,却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预兆。 如果是轩辕慈,应该有办法救他吧。 盯着窗外柔和暖融的日光,轩辕梦陷入了冥想。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神思游离中慢慢回神,目光随意朝床榻方向一瞥,惺忪的睡眼登时撑圆。 以为云锦还处于昏睡中,却没想到他早已醒来,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幽黑的瞳仁中划过一缕缕颤动的波纹,轻而浅,淡而暖。 她有些讪讪,虽然该尴尬的是偷窥她的那人,但不知为何,被他那眼光看着,她莫名感到窘迫。 下了榻,走到床边,探手握住他的腕脉,不再如昨日那般冰冷,脉象亦温和而沉稳。 松开手,转身朝屋外走去:“军寨里都是些粗人,不如宫里下人伺候得体贴,我让绵儿来为你盥洗梳妆,凤后暂且将就一下。” 凤后…… 听到这两个字,他温润澄净的眼眸内,蓦地划过一丝裂帛般的伤痛。 是否再也听不到她温柔缱绻地唤他姓名,也看不到她凝望自己时那深情缠绵的目光? 呵……他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这一切,不是他自找的吗? 怆然闭眼,此刻连温暖的阳光,都显得冰冷刺骨,绝望的寒意一点点漫上心头,一滴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过眼角,趁着雪白的肌肤,宛如晶莹的露水。 “公子。”细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又是无声地苦笑,事到如今,她连看到自己都觉得是一种折磨吧。 侧过头,望着绵儿恭谨柔顺的脸庞,原本就苦涩的笑,更像是渗入了骨头,全身都苦得发痛:“她呢?” 明知不该问,却还是问了。 绵儿将手里盛满清水的铜盆放下,弯下身来,小心翼翼扶起云锦:“小姐的事,我从来不会多问。” 云锦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 绞了温热的布巾,递到云锦手上,绵儿望着他孱弱憔悴的面容,终究忍不住,问道:“公子是否有难言的苦衷?” 云锦以面巾敷脸,绵儿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只听到他不带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没有。” “公子不妨说出来,或许……说出来就没这么难受了。” 云锦手下的动作一顿,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他将面巾递还给绵儿:“能说出口的,就不算是苦衷了。” 这句话无疑于默认了他有苦衷的事实,可他脸上的笑,却是那么的淡然无谓,绵儿忍不住又道:“公子是个极聪慧睿智的人,我不相信,你会因为所谓的荣华富贵而出卖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