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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现了自己的爱徒居然修炼修罗道,那该怎么办? 苏若白只是想想,就觉得头都要秃掉了,最可怕的是花怀君还做了一件惊天大事! 嗷,他简直不敢想象玄微师叔知道后的场景,肯定会被气的昏过去吧! 苏若白简直要被纠结死了,抓心挠肺的不自在。觉得告诉师叔也不是,瞒着他也不行,怎么做都不好。 “我现在已经可以保护师尊了!那些事情我不后悔。”花怀君的眼眸微弯,眼角小小的泪痣在日光下愈发浅淡,泛蓝的冰瞳里波光潋滟,透着小小的满足。 苏若白不自在的转过了身,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有点发热,花怀君这几千年过的太苦了!苦的让他一句责备的话都不忍心说。 他完全就是靠着一股惊人的恨意支撑着,也许还有一丝微薄的希望,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了三千年。但是,但是好在玄微师叔终于回来了,哪怕他记忆不全,他仍然回来了。 “算了,你开心就好,反正我也管不着你。”苏若白闷声闷气的说道,声音里有点哽咽。 花怀君看着漫天飞扬的大雪,心情从所未有的霁朗。 “你们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任长空倚在门口,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擦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懒洋洋的问道。刚刚睡了一觉醒来,他只觉得浑身懒散的很,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花怀君转身,走到了任长空面前,将他脖颈处不经意露出来的肌肤给掩藏好,眼眸弯弯的回应道:“没有说什么。” 任长空眨眨湿润的眼睛,朝不远处的苏若白招了招手:“白白,过来。” 苏若白略有些心虚的看了任长空一眼,慢腾腾的走进了两人之间。 “刚刚怀君是不是气你了?”任长空摸了摸苏若白的头顶,语气温和:“我让他给你道歉。” 苏若白不由涨红了脸,嘴唇嗫嚅着就是说不出话。 嗷,怎么办?玄微师叔他这么好,他却隐瞒着他一些重要的事情,苏若白愧疚无比的咬着嘴唇。 “怎能不说话了?嗯?”任长空疑惑的看着耸拉着肩膀的苏若白,开玩笑道:“难不成要我道歉?” “师尊。” “师叔。” 花怀君和苏若白立马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任长空看着两个眼巴巴望着他的小崽子,忍笑道。 他望着花怀君在阳光下愈发刺眼的雪发,想了想,还是转头对着小徒弟温声道:“怀君,我们先去北方的寒岭山脉,我需要那里的一种植物。” 任长空决定还是把“永生之花”采过来,把小徒弟变成原来的样子再去找他的佩剑。 “白白,你觉得怎么样?” 苏若白脸红红的点头,回来的玄微师叔比以前还要温柔了…… “师尊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花怀君乖巧无比的点头,秋水瞳仁里都是柔情。 任长空不自在的偏过头,轻咳了一声,小徒弟看他的眼神怎么愈发腻歪了,甜的他牙疼。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嗷呜~”一声虎叫从不远处传来,六睛炽焰虎闹腾的在雪地里玩耍打滚,巨大的兽型扑腾起纷乱的雪景,看着它那憨态可掬的蠢萌模样,任长空眼睛里都是笑意。 六睛炽焰虎抖落掉身上的雪絮,歪头看了看前方的人影,几步就跨到了任长空的身边,“嗷呜~嗷呜~”的轻蹭着他的腿边,柔软无比的腹部也露了出来,白色的毛毛顺滑柔软,等待着主人的抚摸。任长空心痒难耐的就想蹲下。 花怀君低眸垂视着傻虎的动作,转而忽然拉住任长空的手腕,轻声询问道:“师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又不在意的朝苏若白看了一眼:“苏若白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旁边的苏若白没忍住翻了一下大大的白眼。 花怀君喜欢和那头傻老虎争风吃醋的场景 他从小到大都看腻了。 任长空还没说话,六睛炽焰虎已经起身一个劲的拱着他,巨大的力道让任长空不可避免的踉跄了一下,花怀君顺势将人虚虚搂在怀里,修长的手指略有些不稳的扶住师尊的腰部,指尖传来的淡淡温度灼的他心尖都发热起来,白玉般的面容晕上了红云,不禁掩饰一般低下了头。 “好了,好了,你在家乖乖的。”任长空无奈的安抚着撒娇个不停的六睛炽焰虎。随即转头对苏若白说道:“不如今天就走吧,白白,你觉得如何?” 苏若白点点头。 “师尊说什么就是什么。”背后传来了花怀君声如激玉的泠泠碎音。 任长空转头看着小徒弟低头无比乖巧的模样,揉了揉他的发丝“那我们现在就去寒岭山脉吧。” 三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发了。 花怀君从储物戒指中掏出灵宝,灵物随风见长,很快变大矗立于半空中。雕梁画栋精致无比,船身雪白莹润,散发着淡淡的符阵光芒,在日光下若隐若现。任长空看着眼前熟悉无比的“飞雀”,运转灵力就飞到了船上。 花怀君和苏若白紧随其后,足尖轻踏就到了船中央。 苏若白兴奋的在飞船上打量个不停,大大的猫瞳里都是激动,他偏过头,小声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把飞雀留着。” 花怀君稠丽的面容在日光的照耀下越发惊艳,冰瞳里水光潋滟“飞雀是师尊亲手打造的灵宝,我当然要好好保存了。” 苏若白撇嘴,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看见师叔走了,疯了一般把所有留下了都物品都收了起来,害的他以为花怀君把它们都炼化了。 任长空轻车熟路的走进屋内,熟练无比的就在软榻旁趴了下来,不知为何,用完灵力之后只觉得全身困倦,这让他愈发相信这具身体有问题了。 而且,任长空摸了摸自己的后腰,他还觉得自己的耐痛能力也不如从前了,腰部居然还在隐隐泛痛,他将头埋进软榻旁的抱枕上,心里哀叹,这算是什么事? 旁边矮桌上紫金雕花炉被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打开了,花怀君跪坐在地,白袍委地,雪发被一根玉簪松松挽起,透着股惬意。他从袖中拿出“春光一梦”投进炉中,不多时,清雅的檀香味悠悠的散发出来,令人心神镇定。 任长空闻到熟悉的味道从抱枕中抬头,看着小徒弟一如从前的动作,有些失神。 他好像真的忘记了好多事情,要不然他为何会觉得此时此刻居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过来,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