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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啊?” 乔以莎提示他:“之前那个高中生……” 柳河:“什么高中生?” 乔以莎:“五虎上将后面跟着的……” 柳河恍然,“啊!”马上又训斥,“你高中生来什么夜店!我告你班主任啊!” 乔以莎狠狠踹他一脚。 “行了吧你!” 众人经过一番折腾,最后又回到了刚刚争斗的区,围着红沙发坐一圈。 柳河点了一支烟,吩咐阿吉准备点吃的。 乔以莎拉洪佑森坐一起,问他:“你爸睡了?” 洪佑森:“睡了。” 乔以莎看看时间,发现才十二点半,又问:“你几点出来的?” 洪佑森:“十二点。” 跟原本计划的时间差不多,乔以莎混沌的大脑开始计算,刚刚他们闹腾了至少有二十分钟,而洪佑森家离bly十公里左右……十分钟十公里,车不可能在闹市区开到这个速度。 她问:“……你怎么过来的?” 洪佑森说:“跑过来的。” 乔以莎:“?” 他解释说:“从房上直线穿过来的,这样比较快。” 乔以莎:“?????” 阿吉端上来各种酒水菜肴,洪佑森的目光被桌上的牛排吸引,他低声说:“我饿了。” 乔以莎:“怎么你没吃年夜饭啊?” 他看她一眼,凉凉道:“刚不是吐光了么?” 乔以莎听得哈哈大笑,一整晚的紧张焦虑一扫而光。 ☆、第二十二章 * 柳河一脸麻木, 看着闷头吃饭的洪佑森。 之前被闻少爷浪费的一桌子4.xx分熟的牛排基本全进了洪佑森的肚子。他不挑剔,各种滴血的rou块一股脑往嘴里塞, 旁边坐着的人看都看噎了。 柳河朝乔以莎那偏偏头,感叹道:“孩子不容易啊。” 乔以莎:“啊?” 柳河凝重道:“山里来的?” 乔以莎:“……” 要这么理解, 也不是不行。 洪佑森顶着众人视线, 吃完了一桌子牛排, 纸巾一擦,全是血。 阿吉哆哆嗦嗦把纸巾捡走。 柳河倒了杯酒, 给乔以莎一杯, 转头看洪佑森:“成年了吗?” 洪佑森没说话。 乔以莎说:“成年了, 但他不喝酒。” 柳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跟乔以莎一碰,说:“压压惊。”他一副老干部的姿态, “放心, 这事记本上了, 我早晚给你找回来。” 乔以莎:“不用,他根本不记得了, 那只是潜意识的反应。” 柳河晃晃装着姜黄色冷酒的玻璃杯,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 问道:“你之前说闻薄天变的那是什么……什么狗屁玩意来着?” 乔以莎:“血族。” 柳河:“哦,变完那东西不怕刀了?” 乔以莎:“寻常刀应该是不怕的。” 柳河:“那怕什么?” 乔以莎想了想, 说:“他们好像还真没有太明显的天敌。” 柳河蹙眉:“我看那电影里演的……这玩意不是怕光吗?” 乔以莎:“是畏光,但没有那么夸张。” 道理是显而易见的, 说白了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照亮地球的都是太阳光。血族的确厌恶炽烈的日光,那会对他们的身体造成很大伤害,但也不至于一见光就灰飞烟灭。 柳河拉着脸:“没天敌,又不会死,这么恶心的吗?” “怎么可能不会死。”柳河难得对异人生出点好奇心,乔以莎耐心解释道,“异人说到底也是人的一种,只不过早年接触了自然界里较为隐秘的部分,跟寻常人类的进化分支有差别。血族的时间是凝固的,他们的确‘永生’,但不是‘不灭’的,如果rou体遭到粉碎性破坏,他们也会‘死’。” 柳河静了几秒,道:如果像上次一样用二十几吨的集装箱砸一下呢?” 乔以莎说:“每个血族的能力不同,越古老的血族沉淀的力量就越强,闻薄天刚刚转化不久,还是个孩子,没什么经验,那么砸一下肯定玩完了。” 柳河琢磨道:“那他单打独斗是个什么水平?” 乔以莎:“跟普通人比肯定强很多。” 柳河:“之前那个打拳的呢?” “柴龙?”乔以莎思考了一会,柴龙在人类当中已经算是战斗力爆表的存在。“柴龙的话……巅峰状态应该能跟他拼一下。” 柳河点点头,随后,不经意地一撇下巴。 “跟他比呢?” 乔以莎斜眼—— 那边洪佑森吃饱喝足,完全处在放空的状态里。他呼吸平缓,两眼无神,靠在沙发里看着楼下跳舞的人群。他注意到乔以莎和柳河投来的视线,看了过来。 乔以莎跟他平静的眼睛对视上,干笑两声:“碾压。” 柳河:“谁碾压谁啊?” 乔以莎:“你说呢?” 柳河以一种雄性视角打量洪佑森,沉默几许,来了句:“行吧。”那边阿吉又扛上来一艘水果船,柳河弹弹衣服,“不说这些了,大过年的扫兴!”他冲洪佑森扬扬下巴,“小伙别白来,一起玩吧!” 乔以莎问洪佑森:“要不要去跳舞?”他貌似兴趣不大,柳河给她拨到一边。“大老爷们跳什么舞!”他问,“打牌吗?” 洪佑森摇头。 柳河:“玩飞镖呢?” 他没说话。 柳河冲阿吉勾勾手指,没一会端来一块讲究的榆木飞镖盘,柳河指关节磕磕盘子,跟洪佑森介绍说:“有年头了,天天晚上泡水,保养得不错吧?” 洪佑森分辨不出飞镖盘的好坏,不过他很喜欢这种陈年木头的味道。阿吉递给他三只飞镖,柳河给他讲解规则。 “就玩21点吧,最好懂。” 柳河没有亲自上阵,可能觉得太欺负人了,让阿吉陪洪佑森玩。阿吉水平也不差,洪佑森新人出道,被虐得很惨。他犯了飞镖新手普遍的失误,不计算点数,就喜欢瞄中间,好不容易投中一次还爆镖了,被直接取消了得分。 好在输赢他也不在乎,颇有兴致地在那研究力道。 乔以莎在旁看了一会,手机忽然震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她头一歪接通电话,听到男人低缓的声音:“……喂?喂?乔小姐?” 那边信号不太好,声音断断续续的,乔以莎听出是柴龙,起身往安静的地方走。 “喂?” “……能听到吗?” “能,说吧。” 乔以莎找了间空屋,关上门,总算听得清晰了点。 “新年快乐啊。”她先说道。 柴龙:“谢谢,你也是。” 乔以莎问:“你mama怎么样了?” 柴龙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