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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兴奋,肯定老脸都乐开花了。定然见了谁都一副笑脸,笑得见眉不见眼。他也能理解,老爷子已经六十多了,唯一的儿子都三十多了,这终于要抱上孙子了,能不开心?! 那句泼冷水的话,南诗再也说不出来。 南暂是独子,年轻的时候没人舍得约束,也没人管束得了,家人宠还来不及,几乎是放任他在外面疯闹。 南暂从成年起,身边的女孩儿就没有断过,可没一个是正经的好女孩。这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上心了,认真了,可又是那样荒唐的一桩,五六个人搅和在一起,这倒也算了,只要他好,他愿意,任他。 可后来…… 刘家小儿子一去,周家的女娃儿也……剩下的几个孩子,那样子,看着都让人心碎,个个形销骨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那样子就是活不了了。 心疼,过不得,可也没办法。 终于,峰回路转,本已经被宣判死期的人醒了,康复了,儿子终于也像个人样了,可又出了国,家人一年也就见个一两面。 南父的意思,只是想让殊曼回国去养胎,能照顾的更细心周到。毕竟家里的几个阿姨都是在南家几十年的,也放心。于是打儿子电话,谁知话刚开头,还没说完,就被儿子一口拒绝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老人家留。说是殊曼体弱,经不起十个小时飞行的折腾,再说殊曼喜静,回去人多,七大姑八大姨的,怕人多吵着了。 瞧瞧,多自私,心里只装着一个殊曼。 可不就一个殊曼么! 可南父不知道这些情况啊?想想,南父有多盼望这好不容易才有的孙子啊,被儿子一口回绝,不生气才有鬼,直接把电话摔了个粉碎。这不,父子俩一闹翻,就整一年多,再也未通过电话。 南暂的孩子平安降生,是个女孩儿,取名“南楠”。满月宴时南爸爸都没去,气儿还没消,拗着不肯出国。只南mama带着家里的几个阿姨飞到法国,直到孙女过完周岁宴才不舍的回了国。 南mama一回去,就开始整日唉声叹气加念叨,自家的孙女多聪明,多漂亮,多懂事,会叫奶奶了,诸此云云,把个南爸爸羡慕的,终于坐不住了,他也想听孙女在耳边叫爷爷,想含饴弄孙,享享天伦。 于是,南诗命苦了,悲剧了,老爷子不肯放下架子给儿子打电话,他便被列为首当其冲的“说客”人选,被自家老爹和大伯一顿念叨嘱咐后扔来了法国。 白城开着车从公司赶回家,车还未驶近,远远就看到院门前倚着车身,矗立如雕塑的三人。 白城停好车,也不下车,只隔着开启的车窗,睨了三人一眼,淡淡的问道:“你们三个怎么一起来了?” “城哥,你就别装糊涂了,我们为啥来,你不知道?”南诗笑得一脸讨好,“一会儿我哥回来,您可得帮我说说话啊?” 白城只是笑笑,没说话,他当然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不过并不打算帮忙。 见白城没帮忙的意思,“是啊!城哥,你得帮帮弟弟们撒。”李洛赶紧走到车边,掏出烟递到白城唇边,又给他点上,“哥,你今天没回来吃饭?公司今儿很忙吧?” “嗯,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白城开门下了车,轻声应了句,抬眼望望远处,眼底有隐隐笑意,“屋里说吧,。”话罢带头往院里走,三人随后也进了院子。 殊曼的几个男人在法国开始了他们新的事业,一间外贸公司,经过五年的发展,已是成绩斐然。可男人们的工作并不忙碌,招揽得力属下尽心打点,他们整个重心,是放在家里的妻儿身上的。今日的事情偶有发生,只是突发状况。 客厅里四个男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散步的大人带着孩子们回来,已经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南暂刚打算把怀里抱着的女儿放下,紧跟在后的的小刘畅和小阎琰立马围了过去,“南叔,剩下的一个小时,meimei属于我们了,到了要陪meimei练步的时间了。”阎焱比刘畅抢先一步到南暂身边,大声说道,童声清脆有力。 “好,南叔知道,南楠有两个很疼她的小哥哥。”南暂笑着说,伸手摸摸两个小豆丁的脑袋。 几个大人见了,都笑,自从南楠开始蹒跚学步,这俩哥哥总会陪着。两个三岁的豆丁,加一个刚满周岁的奶娃,小小的三个小人儿走在一起,慢得像挪动的小蜗牛,样子还蛮认真,有些好笑,也倒像那么回事儿。 得到应允,两个小豆丁一人一边拉着meimei的手,很小心的迈着步子,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陪meimei练习走路,嘴里也不闲着,一直嘟囔念叨: “meimei慢点。” “好!”甜糯绵软的童声,很清脆。 “meimei,累了跟阎焱哥哥说啊!” “好!” “meimei,渴不渴,渴了告诉畅哥哥啊!” “好!” 三个小人儿有问有答,边说边走。 家里有了小孩子,总是件开心的事情。小孩子欢天喜地的叫声给家里添了许多喜洋洋的气氛。即使他们不发出声响,看着小孩子胖乎乎的小手,粉红的脸颊,还有笨拙有趣的一举一动,常常会令为人父母的不由笑出声。 刘畅和阎焱如今已经三岁,是一对同卵双胞胎男孩,拥有一对漆黑晶亮的瞳仁,双眼总是骨碌碌乱转,满凝皎洁聪慧的光芒。 哥哥刘畅更像刘斐然一些,小小年纪却温文有礼,平日里话不多,很安静。阎焱是个小捣蛋,几乎从睡觉醒来就不闲着,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但两兄弟有一个共同点,在meimei面前,都很温柔细心,像个小大人儿。 一群人进了客厅大门,殊曼见了李洛三人,微笑打过招呼,转身上了楼。几个男人先后在沙发上落座,品着佣人端上的清茶,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保持沉默。这三个人今日来这儿的目的,个个也都心知肚明。 ☆、番外 归国 殊曼现在的生活,以常人眼光来看,无疑是枯燥而单调的。整日呆在庄园,甚少出门。她不喜热闹喧哗,没有摩登女郎追随潮流,渴望装扮亮丽的心,手工绣制的棉布衣裙是她最钟爱的。 她的男人们很了解她,尽心体贴的为她备妥一切,也为孩子们备妥一切。他们只要她和孩子们开心的生活,无一丝忧愁烦扰。 五年来,他们无微不至的爱与呵护,充塞了她整个生命,身体器官的空隙。她已与寂寞和空洞诀别,明白“幸福”真正的含义。 每年的初秋,薰衣草开到荼蘼的时候,邬倩倩和霍铅华都会带着他们可爱的小公主来庄园小住。霍铅华会和殊曼的男人们进行他们的娱乐,邬倩倩会陪着她喝酒聊天,细数彼此一年中的生活点滴。邬倩倩的脸上一直有甜蜜和满足,那个男人是用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