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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笑得不行:“得,我可真是占了大便宜。” 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转过去趴在那里看着外面抽烟。 管逍实在不明白这人为什么非这么爱作践自己,抽烟喝酒吹冷风,还cao鸭子,好像不把自己弄死就不甘心似的。 怎么就跟自己有那么大的仇呢? 大冬天的,又是晚上,实在冷。 管逍开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他踢了一脚陈白尘说:“进屋。” “干嘛?”陈白尘看也不看他地问。 “cao你。” 陈白尘笑了:“你他妈最好是。” 他转过头来说:“我脱了裤子你敢cao怎么着?不怕我脏啊?我可半个多月没洗澡了。” 管逍一听,立刻后退,恨不得离他两米远。 陈白尘朝着他大笑:“看你那蠢样儿。” “咱们俩谁蠢啊?”管逍说,“谁往死里祸害自己?谁不知好歹识人不清?陈白尘你为什么啊?” 为什么? 陈白尘收敛了笑容,问他:“你为什么?” “啊?” “你为什么缠着我?”陈白尘说,“你有劲没劲?” 怎么又开始车轱辘话说个没完? 管逍都快晕了。 “没劲,我也觉得挺没劲的。”管逍说,“但是我见不得你这样。听我奶奶说你以前挺好的一人,虽然十几岁的时候也不学无术,整天调皮捣蛋又不好好学习,但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我就是活不起。”陈白尘说,“我早就该死了。” 第47章 恶心你 管逍看着陈白尘,虽然知道这家伙挺烦人的,还占了他的便宜,但莫名就有些心疼。 他是从小就过着好日子的孩子,要什么有什么,不要的也被放在一边候着,等他想要了,就有人双手奉上。 不缺钱,不缺爱,唯一有点儿恼人的就是这天生的洁癖。 这样成长起来的管逍并不是很能了解陈白尘身上的那种痛,但是他并不觉得厌烦,反倒想说点什么安慰他。 可管逍也明白,很多时候,安慰是最无力的。 “那什么。”管逍说,“能给我根烟吗?” 陈白尘正在点烟,听见他这么一说,戏谑地笑:“我以为你不会抽烟。” 会是会,但几乎不抽。 管逍觉得抽完烟嘴里身上都是烟臭味儿,难受。 但他今天已经够难受了,不在乎多这么一遭。 陈白尘把指间夹着的烟递给他,恶作剧似的挑眉:“爱要不要。” 这根烟是他刚点的,但烟嘴儿是从他嘴里拿出来的。 管逍怨念地看他:“你故意的。” “对,我故意的。”陈白尘收回手,使劲儿抽了一口,“故意恶心你。” 那个吻也是。 陈白尘就是想把管逍恶心走,让他自己清静清静,奈何这人狗皮膏药似的,撕不掉。 “难怪你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管逍仰着头,不让鼻涕流下来,“都让你给气跑了。” 陈白尘垂眼看着手里的烟,没说话。 “你真没必要这样。”管逍说,“好好的不好吗?你看你也挺帅的,有手有脚有房子的,随便出去做点儿什么也好,总比整天这么混着强。” “是吗?”陈白尘不屑地笑笑,抽了口烟,“随便出去做点儿什么?卖屁股?” “……你他妈就是不能好好聊天。”管逍使劲儿拍了他一巴掌,“给我找纸巾,我要擤鼻涕。” 陈白尘大声嘲笑他:“洁癖怪会不会被自己的鼻涕恶心死?” “你他妈快点儿!废话那么多!” 陈白尘看着他那难受样,叼着烟笑着进了屋。 在外面早就被冷风吹透了,隐约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发烧的管逍满脸不乐意地站在那儿等着陈白尘给拿纸巾。 “我要纸抽。”管逍说,“你别拿擦屁股的纸应付我。” 陈白尘翻着白眼不耐烦地把卷纸丢到他怀里:“爱用不用,惯的你臭毛病!” 管逍没办法,只能用了。 他发现自己的底线在陈白尘这儿放得越来越低,闹心。 “你进屋了就把烟掐了。”管逍擤完鼻涕说他,“屋里都一股烟味儿。” 陈白尘笑:“你真把这儿当你家了?你是我什么人啊?” 管逍被怼得哑口无言,不乐意地坐在那儿点外卖。 陈白尘看了他一眼,在花盆里按灭了烟头。 他那盆花,早就死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杈,就跟他这人一样。 他靠着窗台看管逍,问:“你干嘛呢?” “点烧烤。”管逍头也没抬,“刚才忘了下单。” 他付完款,开玩笑似的说:“点了400的,你让我cao一次。” 陈白尘笑了:“去你妈的,外面那鸭子跟你还要一千呢,我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就他妈值400?” 两人都知道这是闹着玩,互相骂骂咧咧的,最后都笑了。 “你家也太冷了。”管逍缩在沙发上,扯了个抱枕盖在自己腿上,“冻死个人。” 陈白尘看看他,转身进了屋。 管逍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那家伙在干嘛,几分钟后,陈白尘出来,拿着个小取暖器。 “好几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陈白尘插上电,“你运气不错,还行。” 管逍看着他折腾,那人背对着他弯腰的时候,能明显看出背上的一串脊骨。 纯属是瘦的。 “哎。”管逍说,“问你个事儿呗。” “说。” “你跟那小鸭子,到底什么关系啊?” 第48章 酸唧唧 被问起那人,陈白尘又摸过了烟盒。 他从里面抽了根烟出来,刚叼在嘴里,火儿还没点,突然怔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又给放了回去。 陈白尘说:“人家有名字。” 管逍在心里嘀咕:还人家,cao。 看管逍那表情陈白尘就知道他不乐意,往边上一坐说:“知道你嫌他脏,我也嫌。” 没有烟抽,陈白尘就喝酒。 桌上有一罐忘了什么时候打开的啤酒,味儿都变了,他还是喝了一口。 “你嫌还让他跟你回来?”管逍回忆了一下那小鸭子,长的是真不错,跟唐可一个路数的,好好收拾一下也能挺像样,但偏偏也是个祸害自己的,看起来挺落魄,衣服裤子都旧了,人也瘦得脱了相。 管逍有点儿吃味,酸唧唧地说:“你还挺护着他。” “你是真瞎吧?”陈白尘笑了,“哪只眼睛看出我护着他了?” 陈白尘又喝了口酒,觉得难喝极了,低声咒骂了一句。 “你点外卖,买酒了吧?” “买了。”管逍说,“你别转移话题。” 陈白尘在心里冷笑,觉得这人真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