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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者得。”宫澈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嘴角似乎噙着一抹笑意。 “这这……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原本以现在的价格买到手就已经够他亏了,一旦变成拍卖,价格将彻底失控,就怕他孤掷一注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这辈子想再翻身可能就难了,您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点?”刘副总小心翼翼地问道。 “绝?我记得有人说过商场如战场,本就是弱rou强食的世界,要怪只怪他自己看不清楚局势,自寻灭亡。”宫澈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冷冷说道。 “那……行,我会照您的吩咐去做。” 刘副总低着头退出了宫澈的办公室,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 宫氏集团要拍卖地皮的消息一放出去后,对这块地势在必得的傅子骁便派人去打探各个竞争对手的底细,想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很快便到了拍卖的这日,他携着季安安出席了宫氏集团在国际迎宾馆举办的拍卖会。 今天季安安一身宝石蓝的露背晚礼服,很好的修饰了她的玲珑曲线,白皙如玉般的背部肌肤裸.露在外,那高耸单薄的两片蝴蝶骨更是性感诱人。 她左侧的头发编织成凌乱的样子高高绾起,露出修长美丽的脖颈,宛如高贵优雅的白天鹅,巴掌大的精致脸庞上,一对眼眸水光粼粼,像有水波在里面流转,加上那如玉般高挺的鼻子,还有那樱花般微张的粉唇,无不让人心旌摇荡。 傅子骁从出门后视线便一直无法从她脸上移开,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向端庄矜持的季安安做这种打扮竟然这么美,举手投足间尽是妩媚,在人群中无比耀眼。 宫澈当然也看到了她,他的目光隔着层层人海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隔那么远也能感觉到他双眸里的寒意。 傅子骁带着季安安跟在场的不少同行打招呼,想介绍自己的人脉给她认识,不少在宫澈订婚宴上见过季安安的人眼里难免带着一丝尴尬。 季安安倒是落落大方,不断与人握手碰杯,巧笑嫣然。 拍卖会将在晚上七点开始了,除了傅子骁还有另外三家财力雄厚的公司对洪安这块地皮感兴趣,其中最令他忌惮的大概是近年突然崛起的聚火集团了。 聚火的总裁和他年纪差不多,行事风格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快准狠,瞄准目标后迅速出击,没有一次扑空。 所以看到端坐在不远处的聚火总裁,傅子骁心里倍感压力。 季安安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将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柔声道:“别紧张,季氏一直是业内的领头企业,我们绝对有这个能力和实力。” 傅子骁焦躁不安的情绪被季安安的这句话抚平了不少,他抬眸望了一眼季安安,眼神里写满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果然等到拍卖正式开始时,另外两家公司在中途便停止了加价,只有聚火像疯子一样咬着他不放,眼看着价格被一次次抬高,傅子骁急的手心冒出细细密密的汗。 当聚火又一次举牌时,这时的价格早已严重超出傅子骁的预期,他内心迟疑不已,一方面舍不得这块即将到嘴的肥rou,另一方向又觉得价格实在太高。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季安安突然在他旁边轻轻说道:“能成大事者要有孤掷一注的勇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机会如果错过你定会后悔。” 季安安的一番话再次坚定了傅子骁的决心,他缓缓举起手中的牌子,挑衅似地望向了聚火的总裁。 这一次对方没有再加价,在公证人的清脆锤音下,傅子骁以高于原价数倍的价格拍得了洪安的地皮,无疑是将自己的全副身家都压在了这个项目上,在赌博里这叫“all in” 傅子骁当晚便意气风发地开车载着季安安去B市最奢华的酒店吃了顿顶级大餐,他还开了五瓶名贵的酒,只为了庆祝斥巨资拿下了这个项目。 季安安一直巧笑嫣然的陪在他身侧,看着他一杯一杯地将自己灌醉直至整个人醉倒在餐桌上,嘴里还不断喃喃自语道“今天我好开心……” 季安安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浅笑,像是日夜期盼的结果终于要到来了一样。 半个月后,当傅子骁收到政.府强行征地的通知时,他整个大脑内一片空白,通知里的每个字都认识,但合在一起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比他更急的是公司的董事,他的电话快被打爆了,随便接起一个就是责问声:“你当初不顾我们阻拦一意孤行地要拍下那块地,现在好了出事了,我看你准备怎么填补这个大窟窿!” 手机和办公室里的座机一个接一个的响起,吵的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像被浆糊糊住了,根本无法思考。 一气之下他将手机关机,座机的电话线也拔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一遍一遍看着那冷冰冰的通知,神情呆愣。 晚上他回到家,季安安见他仿佛苍老了十岁的面容,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内心饱受折磨的傅子骁见到面前娇柔温柔的女人,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一个子就松了,他将头埋进女人怀里,把她抱的很紧。 过了半响,他低沉的声音从喉咙传来:“安安,我完了。” “怎么了?” “洪安那块地皮是我擅自挪用公司现有的流动资金拍下的,原以为这个项目会让季氏更上一层楼,没想到竟然收到了政.府的强制征地通知。”傅子骁面如死灰的说道。 “政.府征用商业用地不是一般会有补贴吗?”季安安问他。 “补贴是针对正常市场价,但拍卖花费的费用已经高出市场价千百倍了,那一点钱对我来简直微不足道,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再一次败给了宫澈这个老狐狸!”傅子骁的心里又怨又恨。 “哎……这不能怪你,那么多业内大腕,竟没有一个提前收到了风声,宫澈他这是存心整你,只是现下该怎么办呢……”季安安看似忧愁的问道。 “只能硬撑下去了,看公司现在剩下的流动资金还能撑多久,如果能撑到和启悦的合作项目开始盈利时,那便有了转机。”傅子骁语气无比凝重。 季安安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嗯,没事的,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然而,傅子骁还是把事情想的太过乐观了,洪安的事情一出,业内所有人都收到了风声,就算他一直对外宣称季氏集团的经营状况良好,未被此事波及,试图安定股东以及合作伙伴的心,但还是有不少人慌了。 一时间不少跟他有合作的供应商、合作商纷纷上门讨要尾款,原本那些钱是年底或项目验收后才需要付清的,傅子骁早已经算好了资金周转周期,现在他的计划被接二连三的意外彻底打乱,每天来讨债的人络绎不绝,几乎要将公司门槛都踏平了。 这些日子,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