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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这才又道:“那些个杀千刀的没一个好东西,正经恶人不惩治,偏对付咱们好人家闺女,还不如江湖上的好汉能耐呢。” 又瞧着画壁道:“璧丫头,你可知你家昨儿个发生什么了?” 画壁摇头,牛寡妇笑呵呵道:“这就叫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不到罢了,你家大哥的冤屈,官府管不得,自有人替你管了呢。” 画壁十分不明白,牛寡妇一屁股坐下来,这才将事情始末同她细说一遍。 四十章 异性兄弟 却说也是巧了,官府这边把画虎的尸身送回来,说的是仵作研查过,画虎只是暴病而亡,并无他人下毒嫌隙,只开了尸格,由家人收殓,这边送回来那边胡桃儿便让请来的和尚念经超度拜忏,摆了酒请了左邻右舍的来吃了酒席,请阴阳生选了日子,定了当日就起灵火化,骨头灰撒了,再设灵堂祭拜。 胡桃儿在邻居过来吊孝送葬时便是哭得十分厉害,只说当家去的艰难,抛闪她如何辛酸,偏左邻右舍都知道此女行事,心中蹊跷人死的奇怪,偏偏官府却没有明断,看得明白的又都不敢说。 说起来这里头还有些纠葛,楚瑾瑜倒是真花了钱疏通,要让团头里长给定个毒杀的名头,可偏偏这边张大户也出了银子要大事化小,两边都不好得罪,县太爷干脆请了二人在酒席面上把这件事给抹平了。 明面上这件事便算是两边摆平了,胡桃儿看人送回来便觉得此事过了,心中得意,也不遮掩,等把灵堂布置好了也不肯去守灵,让方婆子将那张大户请过来就在屋子里胡天海地了起来。 这边二人做的野鸳鸯,下头晚饭时分却来了个人,四下里在县前街打听起画虎来。 来人只说是画虎在外结拜兄弟,前来拜会,却寻不到地址,一路打听过来,到了县前街这边走累了脚,看到牛寡妇家的豆腐店,干脆停下来歇歇脚,吃了碗豆花,顺道问起了画虎。 牛寡妇心下正奇怪画虎什么时候还有旁的亲戚,却听说是在外头结识的一个异性兄弟,便留心看了对方几眼,瞧着同画虎全然不同,是个齐整摸样的男子,因为长日挑担画虎原本不高的个头更是有些弯腰驼背,三十好几的人看上去倒有五十上头,难免猥琐了些,也难怪压制不住生性风流的胡桃儿。 眼前这位却长得高高大大,二十七八摸样,五官端正,只一双眼精光四射的,瞧着就很是精神,虽不是多风流的体态,却因着浓眉大眼,显出正气来。 也不知画虎哪里认识的这么一个人物,牛寡妇平日在市井混着也混出一双利眼,眼前这位想必是个烈性男儿,便又问了他姓名,对方自称展元风,同州固阳县于威镖局的趟子手,他早年父母双亡,靠在街上乞讨为生,当年流亡到临河县,只因为吃不饱饭长得十分瘦小,便被一同乞讨的同龄孩子欺负,那时候画虎家父母还在,日子过得还算好,画虎一日上街瞧着展元风被人殴打,瞧不过呵斥了人去,又与他买了一只大白馒头。 画虎和展元风年岁相当,他又是个记恩的,两下里倒是玩在一处,画虎常有接济,过了一年展元风是个有志向的,不愿意一辈子乞讨,想去学些腿脚功夫找个营生,画虎资助了些梯己送他上路,后来展元风学了些本事又赶上镖局招人,便去应聘,加上他身手不错,敢打敢拼的,如今也算是镖局里说得上名号的好手。 四十一章 说因由 牛寡妇早年跟随死鬼丈夫来这里安家也知道展元风此人,只是几年不见当年豆芽菜的小小人儿如今长得一表人才,感慨之余道:“哎哟大兄弟哟,你要是早些来,你画虎兄弟也不至于如此惨咯。” 展元风一听愣了下,这些年忙活打拼也是有些顾不上别的,到今年镖局换了个东家,是个谨慎小意的,接手的生意都是不大,虽然赚得少了些,但是没原先那么赶,再加上这几年他也攒了不些身家,便想着寻摸机会歇一歇,好歹寻个婆娘成家,又想到当年画虎情谊,便过来瞧瞧。 没想到乍然听着口气却是不好,忙问道:“我家哥哥怎么了?” 牛寡妇叹口气:“前些日子病了些时候,昨个儿突然就过去了,哎。” 展元风怔然:“不是有嫂嫂在,没有好好侍候么?” 牛寡妇鼻子里哼了哼,却也不想背后嚼舌头,那展元风听了消息心里着急,也没工夫再细问,紧赶着想上门去拜灵,却不想门口撞着对面来的蚕豆儿,蚕豆儿也没细瞧他,只冲着后头自个亲娘道:“娘,那方婆子领了个人偷偷进了画虎哥哥家后门呢,我瞧见了,是那个张大爷!门口就跟那女人对嘴呢!” 展元风闻言眉头一拢,低头去看蚕豆儿,蚕豆儿也才看到跟前个剽悍的汉子,下意识闭了嘴。 牛寡妇上来要拉过自己儿子,却不想先被展元风拉住手臂问道:“你刚才说谁进了门?” 蚕豆儿瞧着眼前人眼里头阴沉的戾气吓得不敢说话,还是牛寡妇眼瞅着不对,忙道:“展兄弟别同个娃娃置气,你要知道什么,我同你说就是了。” 展元风放开手,看着蚕豆儿一下子溜进牛寡妇怀抱,妇人好生哄了会儿自个儿子,把人推进内屋,这才回头把这几日画虎家的事说了一番,只不过她也不是很清楚画壁的遭遇,且左邻右舍对胡桃儿勾搭上张大户的事多有耳闻,都怀疑画虎死因,但官府已经定论,张大户又是个有财有势的,自然不敢多言。 牛寡妇也是多少瞧不过胡桃儿作为,又心疼画壁,自己又是个泼辣性子,便没太多顾忌,只是最后还是道:“这些事,大家伙心里头瞧着也没什么准,我也不过嚼嚼舌根子,只不过可怜他家妹子年纪轻轻的,还在那府衙里没出来呢,如今没了亲兄长,嫂嫂又是个刻薄的,倒是个可怜见底的孩子。” 展元风听明白意思,点点头,冲着妇人拱了拱手:“多谢大嫂子提点,在下知道分寸。” 说罢放下一叠铜钱,告辞了出来。 出了牛寡妇家,展元风径直就往画虎家中而来,到门口也不敲门,直接一脚踹开了门就进了门去。 动静颇大,把院子里正坐在一张小杌子上灌黄汤的方婆子吓了一跳,猛得站了起来,她自打上回画虎因为她偷懒撞着了胡桃儿jian情的事,再不敢轻易离开去,只不过守在院子里招风到底冷得厉害,便干脆在廊下摆了个小桌子上头放些瓜果花生,就着黄汤吃吃喝喝的,倒也自在。 四十二章 闹大了 这会儿三分酒意上头,正暖和着,不想门外咣当一下被人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