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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心的。” 这从何说起! 谢嘉文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骤然听到景昊阳胡言乱语,吓得亲爹都顾不上了:“我有屁的个事业心!那我不成篡位了!” “你皇帝都杀了还不敢顺便篡位?谢嘉文,你别让我瞧不起你。” 谢嘉文拍塌而起,横眉怒目:“我有何不敢!” 景昊阳也拍塌而起,兴高采烈:“那行,咱俩一块儿篡位,你篡皇帝,我篡皇后。” ……谢嘉文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他连篡位都干了,就算有哪里不对,那还能当回事儿吗。 景昊阳带着谢嘉文翻山越岭,先押送江国败帝的队伍一步到达皇都,两人找了个舒适的客栈住下,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毕竟以谢嘉文的身份,他现在应该在江国皇都清点战利品才对。 住客栈的景昊阳一如既往油腻。 谢嘉文从一开始的苦大仇深,到现在每一秒都在期待赶紧篡位,景昊阳的油腻行为功不可没。 景昊阳自己没有自觉,谢嘉文还是很别扭的。 他肾上腺激素冷却之后,迅速回想起景昊阳那句篡位皇后是什么意思。 景昊阳到底什么毛病啊,这一天天的。 谢嘉文轻抚脸颊,早就学会忽视这张脸带来的惊艳目光的他,再次回想起被人叫美人支配的恐惧。 章节目录 迪奥侍妾11 押送江国皇帝的队伍紧赶慢赶, 终于在月底前进京, 在等待了一天之后,已经被搜过身的江国皇帝穿着一身白色衣服, 在众人的监视下一步步走入荣国朝堂。 文武大臣在两边肃立,江国皇帝就像是一个来迟了的大臣一样, 跪在正中间。 荣国皇帝其实也很懵, 论国家综合实力,荣国其实还不及江国,但谁能想到突然有一天, 边疆那边发来消息说江国投降了。 大将军谢嘉文去江国清点战利品,安排副官押送江国皇帝到荣国来。 荣国全国上下都乱作一团,要怎么接受别人的投降? 江国为什么投降? 投降了我们该做什么? 是给他弄个附属国还是直接收编为省? 自收到消息起,荣国皇帝就再没睡过一次好觉, 包括丞相钟禹城, 他们连着开了好久的会, 最终才敲定下来一些方案。 按照钟禹城说的话,他们是获胜国, 获胜国怎么安排败国不都是正常的吗? 即便如此, 今□□堂上忐忑的,也不光是江国皇帝一人, 还有荣国皇帝。 江国皇帝行跪拜礼之后站起来,脸上表情还是深深的惊恐,江国是战马上得来的天下,国都距离边疆其实并不算远, 和荣国这种深居内陆的国家完全不一样。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是亲眼见证景昊阳以一己之力将江国战士清扫得干干净净的场面的。 他赶到边疆亲自查看的时候,刚好和乘船横渡过来清点人头的荣国士兵碰上,那些士兵还没到岸边,船正慢悠悠地往这边靠。 为数不多几个活口指天发誓,这炼狱一般的场面是一个人造成的,船上还没下来的那些敌军根本就是过来清点战场的,他们甚至连武器都没拿。 江国皇帝当场眼前一黑,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的军队蒸发得一干二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一下席卷了他的全身。 除了神迹,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荣国有上天眷顾,那他们这种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江国还有什么可挣扎的。 现在终于到了承蒙上天眷顾的荣国皇帝,面容普通,气势普通,就连行为举止也都只能说是普通。 可又能怎么样,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家伙,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啊。 江国皇帝一下红了眼,哽咽道:“贵国是承蒙上天眷顾的国家,能得到景将军那样的神仙下凡的帮助。” 激动中的荣国皇帝愣了一秒,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连敌方主将叫什么都不清楚的国军,怪不得败了:“你说的谢嘉文谢将军?” 江国皇帝也愣了:“谢将军足智多谋,堪称人中龙凤,但还不足以得到这么大的名号吧。景昊阳,景先生,难道他竟然不是将军?” 荣国皇帝眉头一皱,他好像在哪儿听过景昊阳这三个字。 旁边静立的小太监把拂尘在手上挽了个花,悄声提醒:“是谢将军的男妾。” 是那个男妾?! 荣国皇帝勃然大怒:“放肆!区区败国,在朝堂上还敢胡言乱语!” 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江国皇帝闻言心下惶恐,忍不住高声询问:“可有何错不成!我一路疾行来到荣国,宋副官一直守在我左右,偶有士兵过来和宋副官聊天,言谈中对景昊阳这个人充满佩服,谈及他如何在一个时辰内将我大江士兵尽数绞杀时,全都拜服不已。” “试问这样一个能单刀直入杀得我军片甲不留的人,还能是个普通人不成?!天佑你大荣,我江国输得不冤。” 江国皇帝说完话,颓然后退半步,心神沉浸在国灭的悲痛中,完全没注意到朝堂上骤然消声的凝滞气氛。 能在朝堂上混的人,又有几个是傻子。 江国败降,谢嘉文首功一件,他们早就打听好了谢嘉文家里家外的一切事项,就等谢嘉文回府的时候带礼物上门了,算无遗漏的老狐狸们怎么可能不清楚谢嘉文后宅无妻,只有一个男妾? 而那个男妾的名字…… 应该不会吧。 可江国皇帝难道还会为了区区一个男妾演这么一出投降大戏不成?!这更荒谬! 满目荒唐,究竟什么才是真相。 景昊阳带着谢嘉文坐在大殿的屋顶上,百无聊赖,拉着谢嘉文没话找话:“你平时站哪个位置?” 谢嘉文指了指左边排头第一个空位:“那儿,本来按道理来说,我不在,那个位置会有人代替,但是因为我刚立了头功,所以会把我的位置特地留下以示荣光。” 景昊阳点点头,不可置否:“肯定还是坐着舒服。” 然后便独自一跃而下,径直踩到皇帝肩头。 偌大的宫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顿时哗然,无数人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