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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想, 这谁顶得住啊,要不去找他吧? …… 此刻在课堂上饿得凭本能在讲课的陶老师, 浑然不知自己的男朋友在家经历了什么九曲十八弯的纠结。 终于经历了漫长的一堂课,陶函合上书:“行了,下课。布置的作业都给我做好, 周一随堂choucha。” 学生们站起来整理桌子和书本, 陶函先他们一步捧着书出了门。 一边祈祷着千万别再有人喊住他, 喊住他他只能大开杀戒了,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对打一双,谁都不能阻止他现在去弄根烤肠来吃……他真的忍不到家里吃饭了。 陶函去教室办公室拿了外套和包, 和里面的老师打了个招呼先走了,裹着寒风进了小卖铺,一进去就看见在烤机上的油光滋亮的烤肠,刚想说话,忽然看见那位秃顶经济学老师在买东西。 陶函吓一跳,他最怕看见这人。系里大多数人都讨厌这老头不是没有道理,他特别仇富,之前陶函递交退宿申请,就被他叨叨了半小时什么为人师表都不能忍受清苦,住两天宿舍怎么了。没事就在背后说陶函不学无术靠走后门进来的富二代小开。 结果对方先看见他:“哎哟陶老师?” 陶函点着玻璃柜的手指缩了一下:“啊……王老师好。” “陶老师还喜欢吃烤肠啊?”王老师耸了下肩膀,“这东西rou不好的,两块钱一根什么好rou啊,陶老师肯定不要吃的咯。” 陶函舔舔嘴唇,心里已经把这位搓扁揉圆,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收回手:“怎么会……” “别吃别吃啊。”王老师指指周围,“学生都看着呢,一老师叼着个香肠,你好意思伐?” 陶函心想我他妈要饿死了!我当然好意思!!! “好了好了,我走了。”王老师对他挥挥手。 “王老师再见。”陶函笑眯眯地送走他,双眼放光地又转向那烤肠,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我他妈……”陶函忍不住低低骂出声,“我看哪个傻……哥哥?” 陶函看见名字马上接了电话,高兴道:“哥哥!” “你在哪里……”徐以青问。 “哦,我刚下课,马上回来。”陶函说。 “我在校门外面那个停车场,你等会出来找我吧。” “?”陶函愣了一下,声音差点破音,“你怎么来了?” “……”徐以青顿了顿,顿出了结巴,“你不是想、想我么……” “嗯嗯嗯。”陶函忙应道,“等我。” …… 徐以青挂了电话,靠着椅背吐了口气。 他把口罩往上拉扯了一些,戴着细黑框眼镜,他有些不耐地用手打着方向盘,似乎觉得这时间格外漫长。 他手肘靠着车窗扶着头,忽然想到,陶函这个人外表斯斯文文一表人材,对学生该幽默时幽默,该严厉时也无比严厉,只有在自己面前会撒娇,那这次……这次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波暗示,好像又像是有些什么事情。 是不是真的对他在那些事情上过于冷淡了,想到这里,徐以青的愧疚又来了。这事儿还真不是准时吃药能解决的…… 刚把头靠在手肘上,副驾驶的车门就打开了。 陶函缩着进了车子,关上车门,刚转身想喊徐以青,徐以青已经倾身过来,两人身体靠着,徐以青手的手扶着后面的门,把陶函挤在那狭小的臂弯之间。 “哥?”陶函吓一跳,“你怎么……唔唔唔……” 徐以青扯下口罩,直接侧头顶开他的嘴,亲得相当凶猛,导致率先受不了的是陶函,在狭小的车里仰头喘了两口两口气,被徐以青又捏着下巴,侧头亲了上去。 陶函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后背靠着车门胸口起伏。等徐以青第二次松开嘴,喘了口气:“……哥哥,好好好停停停……你怎么了?” “我……”徐以青一时间也没搞清自己怎么了,斜又眼看了眼窗外。他们把车停着正对墙体,没有人能看见里面在发生什么。 陶函已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忍不住伸手揽他的腰,笑道:“哥哥今天怎么回事啊,这么主动?” “是你主动好不好……”徐以青侧头亲亲他的耳朵,亲得陶函一缩,“你看看你都说的什么话?” “……我说什么了?”陶函莫名其妙。 “……”徐以青叹了口气,自己先脸红起来,“你别逗我了,你自己说的不知道么……” 陶函不知道为什么,在微弱的路灯下只能看见徐以青隐约的轮廓,他能感觉到对方那忍耐到了顶点下的汹涌,他曾对他强大的温柔又这样扑面而来。 “哥哥。”陶函用气声说,“我觉得……你还没准备好。” “……”徐以青愣了愣。 “我可以等,别勉强自己。”陶函抬手抚了抚他的后背,“你刚刚亲我的时候一直在抖,也没有一直闭着眼。” “……”徐以青低声询问,“你怎么知道。” “睫毛。”陶函说着还抬手去捻了捻他的眼睛,“虽然你这么主动,我还挺喜欢的……” “那烤肠……”徐以青在黑暗里红着脸,非常艰难地说出了那句话,“还吃、吃不吃了……?” …… 陶函终于知道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折腾是为什么了。 两个人误会的解开非常简单,就是陶函的肚子在黑暗中一声曲折婉转的“咕咕”声。 之后,两人匆忙收拾了一下衣服,一个开车,一个对着窗,一路上再也没说过话,任尴尬蔓延…… 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为自己会错意在黑暗里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害羞得谁也不敢吱声。回家路程不长,到了之后陶函先进了屋子,这股子尴尬还没消散,他站定了之后连灯都忘记开。 徐以青把灯开开来,也不敢看陶函。 “……你不是饿了么。”徐以青说,“我做了饭,我去热热。” “哦……哦哦。”陶函点点头。 他们分开之后,陶函坐到沙发上就在奇怪自己在害羞点什么。他们是男人!情侣!十年情侣!说点荤话怎怎怎怎么了……!况且还是徐以青会错意……但他真的主动得让陶函非常受用。 真是奇怪……以前又不是……又不是没那啥过。 年纪越大脸皮越薄这点原来是真的…… 徐以青做了锅汤,应该是他做菜的最高水平了,但在下过雨的冬夜里,配上白米饭真实得温暖人心。 陶函二话没说,先夹了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