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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山,苏桃才慢吞吞带着两个烤地瓜回到房间。 "你今天一天去哪…" 祁元轩隐隐有些怒火,看到苏桃后一愣,"你怎么穿这衣服?" 苏桃有些不自己地拉下衣角,"就是换洗一下。" "对了,你饿了吧,吃点地瓜。" 苏桃把地瓜掰开,一半递给祁元轩,"还挺香的,你一天也都没吃东西,吃一点。" 祁元轩手伸出来,一把抓住苏桃的手腕,眉头皱紧,"你手怎么成这样了。" 原本纤纤如玉的十指不过一天时间就红肿起来,还有不少刮痕,一副惨兮兮受虐的模样。 "一个无知的村妇就能把你欺负到这地步!你是不是才中毒傻得无药可解了!" 苏桃原本也没指望祁元轩能安慰她,但这般冷嘲热讽还是让她委屈至极,泪珠在眼眶打转着,倔强不肯掉出来。 "是啊,我哪里比得上三殿下聪慧,躺在这儿什么都不用做,自有人把吃的喝的端到你手边。是我傻!还怕被人赶出去,流落到树林里,有野兽怎么办,没地方解毒怎么办。早知道三殿下这么聪慧,我还洗什么碗,打什么水,就应该让人把我们赶走才是!" 越说后面苏桃越委屈,干脆蹲在床脚抱膝呜呜哭起来。 她从小到大哪里做过这些粗活,本来就强忍着一肚子委屈,被祁元轩一点,全都宣泄出来了。 她还恨自己不争气,说好再也不会背叛木大哥,再也不会和别的男人苟合,而那和尚不过是吻了她,到后面她竟意乱情迷,又差点要被他得逞。 等那和尚回来解了毒,肯定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木大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桃儿吧。 "咳,别哭了。" 祁元轩在床上看不清苏桃的脸,只能看见那小肩膀哭得一耸一耸得,跟小动物似的,可怜极了。 苏桃不理他,越哭越伤心,泪水越发止不住。 倏地,祁元轩弯腰捞住苏桃的肩膀,嘴唇斯磨着她耳旁。 "倒是接着哭,你越哭我越容易兴奋。" "啊!" 苏桃吓得直接滚到了角落抱着自己,警惕盯着祁元轩,连哭都忘记了。 "哈哈哈哈哈哈~" 祁元轩莫名笑了起来,起先还能忍,后面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 "笑什么?" 苏桃忍不住嘀咕起来。 "哎呦,咋啦?是出什么事啦?" 木大娘撩了门帘进来,穿得就是苏桃的一身衣裳。只是她比苏桃粗壮不少,一身锦衣被穿的紧巴巴得,像随时会崩开一般。 祁元轩敛笑,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陈大娘,这不是你的衣裳吧?" 38.小娘子别怕,贫僧在 陈大娘有点不自在地整了整领口,顺手把头上碎发梳到耳后。 "这个,你们总不能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吧?这衣裳就是个补偿。" "那她既然已经把衣裳给你了,为何还使唤她做事?这衣裳光是布匹便值几十两。你这张破床还有两个地瓜要几十两么。" "几十两?!" 陈大娘一惊,低头看看衣物想碰又不敢碰,然后讪笑,"这衣裳再昂贵也是个死物,更何况这边边角角也都有些破损了,怕是也卖不出去了,只能自己穿罢了。而且这山路断了,粮食才稀缺,您说是不是呀。" 祁元轩脸上依然带着笑,"对,这衣裳不值钱。" 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质地极为纯净通透,在昏暗里依然有着淡淡莹光。 "那你看这块玉如何。" 陈大娘跟着魔似的往前走,目不转睛,眼底满是惊叹。 "这玉很贵吧?" 祁元轩笑着颔首,"比这破衣裳贵多了。" "那……您这是?" "我用这块玉抵押,够不够在你这吃住。" "够的够的!" 陈大娘连忙说道,怕人反悔一般,手就要去拿那玉佩。 祁元轩手往后一躲,"既然够,这衣裳是不是也要还回来了。" 陈大娘有点犹豫,这衣裳也值几十两呢。只是一抬头他对上目光,顿时一个激灵,像盆凉水倒了下来,莫名让人心颤。 "够的,是够的……" 苏桃换回衣裳,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忍不住瞅了瞅祁元轩。 "你那玉佩……" 祁元轩似乎不想多说。 "普通玩意罢了。" 苏桃撇撇嘴,这家伙果然没那么好心。 只是要到睡觉时候,苏桃还是有些犯难。 这房间本来是陈大牛的,可能想着以后做婚房,床挺大够两个人躺着睡。 只是,苏桃还是有点打怵和祁元轩躺在一张床上,磨磨蹭蹭着不肯上床。 "你是想站一晚上吗?"祁元轩拍了拍旁边的床,"上来。" 作者:爱,爱网:,十万本等着你 苏桃想他都受伤了,也应该闹不出什么事来,就脱了鞋上床。 本来还有点局促不安,幸好祁元轩像是睡着一般,躺一动不动,也没什么出格的动作。 又开始下雨了,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 苏桃突然想到清竹说那药草在悬崖峭壁上,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雨下了一夜,卯时才停。 苏桃听到外头有动静,陈叔昨夜回来什么都没猎到,今天一早打算带陈大牛再去碰碰运气。 清竹还是没有回来。 祁元轩的毒已经开始有反应了,整条腿都已经是青黑色,还有往上蔓延的趋势。脸色白的吓人,眼底却有一抹黑青,看起来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已经神情萎靡,时常陷入晕厥。 过午时,清竹还是没有出现。 祁元轩已经陷入昏迷一个多时辰了,半个身子渐渐开始僵硬。 陈大娘经常进屋来看,嘴里一直叨念着,"哎呦,这死人了可怎么办。" 苏桃默默地给祁元轩按着手臂,那已经硬得和石头一样了。 手指甚至都不能弯起来。倌紡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 当前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 苏桃捏着捏着,不知道为何哭了起来。 泪珠一颗接一颗落下来,手还在执拗按捏着,好像这样可以缓减病情一般。 若是她之前还怀疑清竹,如今已是信了八九成。 头一次期待着能快点见到清竹,希望他也能安然无事的回来。 直到申时,清竹终于出现了。 一身青袍又脏又破,草药却完好无损地包裹起来。 "小娘子,贫僧回来了。" 苏桃却失声哭了起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我还以为……" 陈大娘反倒急得不行,"大师你快进去看看吧,我看那人真要不行了!" 清竹见苏桃哭得梨花带雨,连责怪的话都带有娇嗔,顿时觉得一天一夜的辛劳化为乌有,倒是心痒得不行,碍于陈大娘在,只能说道,"女施主别担心,一切有贫僧在。" 清竹大致检查了下祁元轩身子,确实不太乐观。 "我先替他施针,还要扰烦陈大娘帮忙煎药了。" 陈大娘一把接过药材,连说道,"好的好的,刚才大师说的我都记下了。" 见苏桃要跟过来,又阻止了,"煎药是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留下来帮大师。施针要脱衣服咧,我可不能再进来了。" 苏桃便回去,看见清竹已经把祁元轩衣服都脱了下来,吓得又立即转身。 清竹也将外袍脱了下来,净了手才开始施针,见此不由笑道。 "小娘子怕什么?贫僧现在可是在救你夫君。" 苏桃根本不回头,"你怎么也脱衣服了。" "放心吧,这针要施一个多时辰,我可没时间对你怎么样。不过你倒是可以想想,今晚要怎么补偿我。为了救你夫君,我这条命差点可就搭上去了。" 苏桃静默着,听着背后细微的声响。 心底不由深深叹息。 木大哥,你怎么还不来。 接近两个时辰,清竹在祁元轩身上施了不下两百针,原本僵硬的身子才逐渐恢复柔软,只是颜色依然没有减退。 给大腿敷药的时候,清竹瞥见他腿间的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