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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气,两人就争吵起来。 陈大牛却到房间门口,撩起门帘要进来。 "小娘子你醒了吗?" 苏桃已经穿戴好坐在床边,祁元轩还是不能动,身上就盖了衣袍。 陈大牛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没多想,见祁元轩醒了很高兴。 "齐大哥你终于醒啦!" 然后还伸手捏了捏他,"不错不错,身子已经没那么硬了,当时小娘子可是一边替你按摩一边都哭了呢。" 苏桃连忙说道,"大牛你在胡说什么。" 祁元轩看着苏桃,没什么表情。 "好好好,我不说。小娘子是害羞了。"陈大牛笑嘻嘻着,"大师果然厉害,齐大哥肤色都正常了,看来毒也解了。" 苏桃因为昨晚的事情,对陈大牛有点怪怪的,也没怎么吭声。 陈大牛还以为两人饿了,说了两句就出去催他娘快点做饭。 后来陈叔也进来看他们一会,就急着出门做事,还把大牛也带上了。 到傍晚时候,祁元轩终于可以正常起卧了,只是动作依然不能太大。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陈大娘惊呼起来的,"你们是谁!做什么?" 苏桃心头一跳,站了起来。 正惊疑是谁来了,木瑜冷硬的声音便传进来。 "可见过一男一女?" 44.独自离去 "木大哥!" 苏桃飞奔而出,到门口时倏地停了下来。 "桃儿!" 木青却快步过来,将她紧紧抱住,似要将她搂进身体一般。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苏桃鼻头一酸,依恋地靠着他。男人身上味道并不好闻,有几日奔波的汗水还有河流里的泥水味,她却觉得异常温暖安心。 你终于来了。 陈大娘瞪大眼看着两人搂抱一起,不由惊呼,"小娘子你怎么能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呢!你夫君……" "三公子!" 木青松开苏桃,单膝跪地,"木瑜救援来迟,还望三公子责罚!" 跟着木瑜一起来的二十多位侍卫也都哗啦啦地跪了下来。 "属下救驾来迟,还望三公子责罚!" 苏桃呆愣在原地,回头看见祁元轩就站在她身后。 陈大娘也被这阵势吓呆了,是唯二还站着的人。 "起来吧。" 木瑜才起来,祁元轩目光便绕过他,对甲乙说道。 "你带五个人去村长那抓个和尚,身高七尺,肤白偏瘦,抓到后杀了。" "杀,杀人!" 陈大娘这次是真吓到了,急忙阻止,"不行哟,他可不是普通和尚,村长说那文牒上写的清清楚楚,他是当今皇上钦点的什么光,大师!这,这杀他,官府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皇上钦点的,光…慧大师! 木瑜惊愕,连忙阻止,"三公子不可!这光慧大师可是……你不能杀!" "甲乙你带十人去,格杀勿论!" "是!" 甲乙神情一敛,带了十人快步离去。 陈大娘坐地哭喊了起来,"要命咯,你这人怎么狠心,那大师还救你一命,你却要杀他!这官府来人责问可怎么办呀!" 祁元轩突然看向她,陈大娘吓得打了个嗝,连哭声都止了。 "玉佩。" 陈大娘迟疑,但还是颤巍巍地从脖颈间拉了出来。 "你,你不是说送我了吗……" 祁元轩皱眉,有点嫌恶地拿帕子抱住玉佩,然后转身。 "来人,把这房子烧了。" "哇呜呜!不行哇!" 陈大娘立即嚎啕大哭起来,不敢上前扯祁元轩,只能一个劲磕头赔罪。 "大人开恩啊,开恩啊!我们家就这点根基了,烧了可怎么活啊!" 随即又转头向苏桃磕头,"小娘子求求你了,劝劝你夫君吧!当时也是我们家汉子把你们背回来才活命的,你们不能这么恩将仇报啊!求求你啦,求求你们啦!" 木瑜护着苏桃往后,心底不大舒服。 "莫胡言乱语,桃儿还未出嫁,怎么就成人妇了。" 苏桃扯了扯木瑜衣袖,"能不能不烧?" 祁元轩转过身来,看苏桃躲在木瑜身后,不由嗤笑。 "你倒是个健忘的。" 苏桃脸色一白,手慢慢松开,往后退了一些。 "我没有忘。" 祁元轩又挪开视线。 "罢了,不烧了。" 因为祁元轩失踪几日,杭州那边早已经乱了套,朝廷那些还没传来消息,但以飞鸽传书的速度怕也是知道了。 没有时间等甲乙他们回来,木瑜决定兵分两路,他带着祁元轩先赶去杭州,让甲乙带着人头再和他们在杭州汇合。 一路马不停蹄,到了船上后,他们围着祁元轩便立即去书房开会,苏桃也没机会和木瑜多说两句。 唯一的好事就是柳儿和苏嬷嬷都回来了。 三人抱做一团痛哭,泪珠跟断了线一样。 "小姐呜呜,柳儿担心死你了。" "哎呦,我苦命的大小姐,别难过了,哭多眼睛不好,人没事回来就好。" 苏桃心里头难受,半日后到了杭州,她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木大哥了。 不由悲从心来,泪水更是止不住。 下船时候祁元轩和木瑜赶在前头下船,苏桃就站在夹板上看着他们一行人头也不回地上了马,奔驰而去。 她多希望,木大哥能回头看她一眼。 可惜,他没有。 船上还有很多货物要搬运,苏桃不急,就等到后面才下船。 不想那个丫鬟一直在下面等着苏桃。 柳儿对这个丫鬟很有敌意,不由站在前面。 "你怎么还在这,怎么没跟你主子一块走?" 丫鬟一脸平静,弯腰行礼,"便是主子让我等姑娘的。" "你的主子是谁?" 丫鬟看着苏桃,脸色有些怪异,"是三殿下。" 苏桃一阵失望。 随后丫鬟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玉佩,苏桃认得是今早要回来的那枚。 "这是玉佩是娘娘生前留下的,三殿下让我交给姑娘,说是,相抵救命之恩,以后若有事可拿玉佩来寻他。" 苏桃神色复杂地看着玉佩,又想起陈大娘跪地求饶的模样。 不由深吸一口气,"这玉佩太过贵重,我受不起,还要劳烦你还回去了。" 丫鬟见苏桃态度坚决,只好将玉佩小心翼翼收起,见她转身要走,连忙又说道。 "虽然我是三殿下的人,但是木将军也让我给姑娘传话。" 苏桃立即回头,"木大哥可说什么了?" "木将军说他要和殿下赶去查看钱塘江决堤口,恐怕要过两日才能回来,他让你先回苏府好生休息。" 苏府其实杭州知府苏杰麟的府邸,其实今日他也赶到码头来接驾了,只是苏桃没有和他碰上面。 他也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竟也留了人和马车来接苏桃回府。 苏桃没想到她没等到三房的人,却坐了大房的车回来。 虽说苏家三房没有分家,但都有各自府门。 三房的府门便开在一个胡同里,不比大房二房气派,装潢甚至不如在京城的苏府华丽。 苏桃从角门进去,甚至没来得及稍作歇息整理,三房老太太便打发人来叫她。 苏嬷嬷不高兴,也只能忍下来,赔笑,"小嫂子可知道老太太何事如此着急,我们小姐一路奔波,连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换,可否稍等片刻整理,也免得失了礼。" 小嫂子嘴一撇,"老太太说了,是急事。若是耽搁了老太太的事,我一个下人可承担不起。" 苏桃神情有些恍惚,她记忆里苏家的人都很喜爱她的,原来并非如此。 "苏嬷嬷罢了,既然有急事我便去走一遭。" 第二日,苏桃的行囊都还没来得及搬进屋里,又全都搬上了船,一路连夜赶回京城。 45.堵不如疏 这一个多月来苏杰麟因为水涝灾情忙得焦头烂额,甚至几乎是夜宿在官署里,彻夜难眠是常有的事。在他任期内出现这么大灾情若是不处置好,这乌纱帽怕也保不住了。 以致于他最疼爱的儿子上京赶考,他也只能匆匆为他践行,又被人叫走。 幸好朝廷还算谅解,物资钱粮也不吝啬,还派了三殿下来视察。 苏杰麟也不指望这三殿下真能起什么作用,听闻他喜爱美酒佳人,便将一切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