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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年过不惑的酒吧老板在高架桥路灯的映射下显得比平时更为硬朗。 于哥的全名他不知道,大家都这么叫,他也就不再执着于真名是什么了,毕竟他自己也是用的艺名。于哥很高,皮肤健康,能看出年轻时也是个放浪不羁爱自由的人,现在低调很多,虽然没有结婚,但也有固定女朋友。 今天于哥帮了他很大的忙,给他留了一次又一次说服王威的余地,这些他都了然于心。 “我总觉得与别人的差距很大,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努力,我很焦虑。工作有很多变数,我不知道明天一醒来,会不会有个电话打来通知我以后都不要再唱歌了。而且有的机会一旦错过,对于我来说,就再也不会有了。” 于哥把空调出风口调到向下,这样他就不会被凉风直吹,说道:“从我这走出好几个大明星了,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对我来说你们都是过客,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来到这里再走出这里,总希望你们能过得更好。” “嗯,谢谢您。很多事情都要谢谢您。”他心里有些暖。 “别把自己逼太紧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于哥开进了他住的小巷子里,车停在了路边,说道:“好好休息,有空来我这坐,不唱歌只喝酒。” 他从包里掏出了那张准备好的照片递了过去,说道:“那天突然翻出来的,好像是咱们唯一一张合影,您留一张?” “干嘛,给我开空头支票啊?”于哥笑道:“你红了,我把照片往墙上一挂,能给我招揽多少生意,你要是不红,这就是废纸一张啊。” “这不是废纸,是我永远记得成人那天的蛋糕是您送我的。”他语气诚恳道。 于哥收下照片,又拍了拍他肩膀:“赶紧回家吧。” 已经快九点了,屯里路上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安音璇从车上下来,与喧嚣的人流逆向而行,渐渐的周围都安静了下来,他住的小区还是原来本地住户比较多,很多人岁数都挺大了,这个时间早就睡了,所以就更显幽静。 他站在单元门前翻门禁卡,只觉得突然从后面窜上来一个人,他下意识反抗,却被搂住了腰。这人身型高壮,戴着黑色帽子眼镜和口罩,完全是不想让人认出来的装扮。 安音璇心想这劫匪也太大胆了,这才几点,就在门口蹲点。他冷静道:“别伤害我,我包里有钱,我给你拿,但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喊人。” 那人一手捏住他的脸,一手拉下了口罩,露出一排大白牙,说道:“你敢喊人!我粉丝会把这踩平的。” “陆悦扬?!” 第二卷-24章 “你不是在鹏城拍戏么?”安音璇没办法,只能让他厚着脸皮跟上了楼。 陆悦扬摘了所有行头,趴在沙发上,幽怨地说道:“我中午买的机票回来,刚到燕城就往你家跑,在楼下整整等你俩小时,你现在连杯水都不给我倒。” 安音璇叹口气,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我问的肖权。”陆悦扬翻过身,把水瓶冰在脑袋上。 “你这么快就拍完了?” “明天下午有个手机发布会,完事儿明晚就得回剧组。”陆悦扬本来想提前给他打电话的,但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就没有打。 安音璇一直站在旁边俯视躺尸的这位,垂眸问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回哪个家?”陆悦扬理直气壮道:“我家半个月没人住没人打扫了,我才不回去,我不管我就睡你这。” “我弟弟晚上还回来呢。”他只得撒个小谎,其实安鋆周五才回家。 陆悦扬大度道:“那没事,我看里面有两张床,你一张我一张,你弟睡沙发。” “凭什么我弟弟要睡沙发?” “唉!”陆悦扬叹口气:“行吧行吧,我睡沙发行了吧!” “……”他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我先去洗个澡,太热了,浑身都油了。”陆悦扬起身把上衣一脱,露出宽厚的肩膀和精壮的胸肌,有种南加州海岸救生员的气势,问道:“浴室是这边吧?” 安音璇没理他,看着那收放自如的背影,默默回房间拿了一条新毛巾和安鋆刚洗过的宽大T恤。过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淋浴的水声没了,知道陆悦扬洗完了,就轻轻敲门,想把换洗衣物递进去。 谁知“咣当”一声门被推开,陆悦扬一身水全裸着就大摇大摆地出来了,然后就这么坐在了沙发上,舒爽道:“终于凉快了!” 他气得把毛巾直接扔在了陆悦扬脑袋上,说道:“我没拉窗帘,外面看得可清楚了。” 陆悦扬顺势就把头发擦干了,笑道:“那正好让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看看我完美的胴体。” 他丢不起这个人,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好在转过头的时候陆悦扬已经把T恤套上了。 只是……下半身还是…… “能穿上吗?”安音璇瞪了他一眼。 “给我找个新内裤,或者你的也行,弹力大一点,我怕穿不进去。” “你自己的不能穿了?” “肯定不能穿了啊,都一天了,还坐了飞机,我已经扔你家垃圾桶里了。”陆悦扬故作无辜地说道:“要不我只能委屈委屈就这样了。” 安音璇妥协了,拿了一条还没来得及拆标签的新内裤给他,但主要size还是自己的size,于是这条内裤绷得紧紧的,效果跟不穿也无甚差别。 他累了,随便吧,你裸奔也无所谓。 “我去睡了。”他洗漱完毕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陆悦扬嘱咐道:“别关门,我害怕。” “……”手痒是怎么回事。 除了玄关一盏昏暗的小夜灯,家里漆黑一片,陆悦扬躺在沙发上,突然问道:“肖权说陈郡山在亲自监督你录歌?” “嗯。”几不可闻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 “你跟他,我是说陈郡山没怎么样你吧?” “嗯。” “他怎么突然想通了?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你别误会,我不是质问你,我就是关心你,你没吃亏吧?” “嗯。” 陆悦扬一下坐起来,光着脚气势汹汹向卧室走去,谁知小拇指磕在了茶几腿上,疼得他嗷嗷跳脚,黑暗中不知又碰到了什么,叮铃咣当一阵响声,这时灯亮了。 安音璇站在卧室门口,陆悦扬坐在地上捂着脚丫子,周围散落着几本安鋆的书。 陆悦扬追问道:“‘嗯’是什么意思?‘嗯’是他有没有欺负你?‘嗯’是你有没有受委屈啊?” “没有。”安音璇最不屑于解释这种事,但他还是想在陆悦扬面前说清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说这一次,我跟陈郡山是共事关系,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