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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之辈。 幸好百里内伤已好了七成,两人双修给了他很大助益,可用法术日行万里,这才能在短时间内追上对方。 “什麽人?从哪儿来的?检查检查!” “快点儿!别磨蹭!” 丽川高大巍峨的城门前,两队重装金兵正对来往行人进行严密检查。 倾城望著前方排成长龙的行人队伍,皱起了眉头。 “为何不直接进城?”她问。 百里倾长的身量站在人队里格外显眼,虽未到他们,已经有士兵频频往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他不动声色,从容尔雅,仰头望著城门上黑色的大金帅旗若有所思。听到倾城问他,答道“这城里下了结界,无法用法术进入。”而且,这城楼上帅旗的排列布局也十分诡异,像是一个阵法。 “结界?”这两天,一有空百里就会给她讲一些仙魔之事,对於“结界”二字,她已不陌生,“好好的丽川城,下什麽结界?”随即,便意识到──这次的麻烦可真是大了! 百里也是如此想得。但是麻烦大小他向来不放在心上,他担心的是,这会不会是李得宠的又一个陷阱? 这些日子,通过各方传言得知,李得宠原名耶律淳,乃是大金皇帝第五子、大名鼎鼎的端王爷。先前,他忍辱负重,伪装成阉人进宫,是为了夺得大燕兵符和重要战略布防图,为攻陷大燕而做准备。 这人,为达目的不惜为阉人奴狗,其城府和气度让人折服之余又心生畏惧。而且,他对倾城的执念实非贪图美色那般简单……百里想起李得宠,也就是耶律淳,用禁咒复活倾城之事,还有他看他的诡异眼神,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这是怎了?怎好端端开始在城门设防检查了?” 两人身後有行人小声嘀咕。 “听说是为了抓逃犯。” “逃犯?” “对啊,就是那叫什麽城的前朝公主!” “什麽公主!祸水一个!要不是她大燕能亡?” 倾城脑中“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像是万马奔腾而过。 百里皱眉,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今天,倾城做的是女子打扮,扑通的粗布衣裙,清秀白净的五官,挽著妇人髻,站在书生打扮的百里身边,两人看起来不过是一对最普通青年夫妇。也因此,两人作出拉手、拥抱等亲昵举动也不会像上次一样引来颇多关注。 百里的怀抱温暖而宽厚,带著淡淡的檀香,轻易平复了心中那股似怒非怒,似悲非悲的复杂情绪。 後边的人还在小声说著,“幸亏这大金不像大燕,虽说一开始是杀了几个人,不过,现在也挺好的……” “是啊,原先的大燕哪是人住的国啊,贵族官僚污秽肮脏,真是猪狗不如!” “就是!听说,这倾城就是原先锦华帝的女宠!” “啊?她不是锦华帝的亲侄女儿吗?” “切!亲侄女,亲侄女算个啥,只要那皇帝老儿看上了,就算是亲闺女也照上不误!” “哎呦,这恶心的!” “还有啊,先前那倾城不是还招了个驸马吗?你知道那驸马是谁不?” “谁?” “哼,驴。” “哈?” “驴,一头白驴,一头畜生!” 倾城紧紧咬住唇,低头盯著脚下泥土,垂在两侧的手攥成拳,浑身颤抖:逃不掉,逃不掉,即便没了大燕她依旧逃不掉,这些肮脏的不齿的过去,她一个人忘了又如何?还有千千万万的世人记得,替她记得,记得她luanlun承欢叔叔身下,与畜生欢好,出卖大燕兵符,祸国殃民……多可悲啊,她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到最後不过是掩耳盗铃,永远也摆脱不了那些,永远! “啊?真有这事儿?cao!忒恶心了!” “就是就是,嘿嘿,不过,听说那倾城长得是倾国倾城,容貌天上地下没得比,配只驴,糟蹋了……要是让老子见了……嘿嘿……哎呦!” “哎哎,你咋了?……来人啊,不好了,快来人啊……” 原本站在他们身後的男人突然倒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人群一下子乱了起来。 百里半抱著倾城挤出人群。 很快,sao动引起了官兵的注意,两小队金兵气势汹汹地冲来过来。 “吵什麽吵?!怎麽回事儿?让开让开!” 百里趁乱带著倾城挤向队伍前方,往一领头打扮的金兵手里塞了几块碎银,神色焦急的说“这位兵爷,我娘子想是中暑了,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进去?” 百里放下身段演绎的痴情小书生唱做俱佳,十分得人心,旁边等候的几个少中老年妇女纷纷替他说话。 那金兵见倾城倒在百里怀里脸色惨白,贝齿紧咬朱唇,一副痛不欲生又弱不禁风的模样,再看看百里,身量高是高,但清瘦单薄,脸色也偏白,长得慈眉善目,言行举止温文和气,关键是……手里的银子太有分量,够他好吃好喝上大半月了,也不好多加为难。本来今天也就是普通例行检查,用不著太过严苛,但是样子还是得做做的。於是,让两人用湿布巾擦脸,看看有无易容,再看看行囊内有无违禁品,然後就大手一挥,过了。 一进城,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百里知道先前那两人说得话,让倾城受了打击,但同时,他也知道,不管他怎麽护著挡著,该来的终是要来的,这些流言蜚语是无形的刀剑,他挡的了一时挡不了一世,关键是倾城,她早晚得学会面对。 当下,也不说什麽,只默默握了她的手,另一手环著她的肩,像最近的一家客栈走去。 弥生受伤有嗔痴大师绑得连心结。嗔痴圆寂後,百里便接了嗔痴的班儿,顺便把倾城也“连”了进来。 是以,他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弥生的所在。 但,这次显然有一股力量阻挠,要是以往,百里能凭借连心结的指印直接而准确的找到弥生,而这一次,百里却只能感知出弥生的大概方向。 两人以夫妻名义要了一间上房。 “连心结指印弥生此刻正在城北,而咱们现在在城西。你先在房里稍做休息,我去城西打探一下。”百里见倾城脸色不好,便为她到了杯茶水,水里施了法,让她喝了可以凝神静息。 倾城接过水杯,小口啜饮,心情虽因听到的那些话而沈重难过,但与弥生的安危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我跟你一起去。” 百里面上波澜不兴,但望向倾城的眼神却柔软绵密,“不用。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你也累了。我自己一人去就好。而且,今天的尚未修炼,晚上恐没时间了,你现在趁空打坐片刻。” “晚上?”倾城疑惑。 “嗯,方才我算了一下,晚上此城将有大事。” 倾城见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