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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如果在自己的视线内,何似不能对诺妮怎么样,于是他才想要把诺妮给弄到国外,成为威胁自己的 筹码。 如果真的是这样,诺言觉得自己对何似,更加心灰意冷了。 这人压根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以不要奢望他回过回头重新改过的一天,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才 永远不会有任何的失望。 “哥。”诺妮叫了一声发呆的诺言,把他叫回了神:“我已经打算去了,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告别的。” “妮妮,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有一点太突然了,你真的不仔细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吗?” 诺妮很容易脑子一热,然后做事不经过大脑思考,为此诺言也说过很多次,但效果非常不明显。 诺言是担心,她现在的这个决定,也不过是脑子一热而产生的,等到了国外,慢慢冷静下来,或许会 因为人生地不熟,因为要一个人开始生活,又开始想要回来。 最重要的是,诺言真的担心这一切是何似安排的,所以在他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不想过早的就下结 论。 但显然诺妮已经坚定了: “哥,我就是经过仔细考虑后,才过来跟你说的,这次机会真的很难得,我 不想错过。” “你想出国留学,我可以给你安排啊,不一定要跟学校安排的去,而且真的太急了,你再仔细想一 想,别到时候去了后悔,你在外面的话,我隔那么远,也没办法去帮你。” “我就是不想你帮,所以才决定要去的。”诺言从诺妮的眼神中,看到曾经的小女孩,好像已经长大 了。 “你是可以帮我安排留学,我把生活的一切安排好,我也知道你一定会让我哪怕在外面也过得很好, 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要抓住这次机会。” 诺妮说:“哥,你就当我想自己走一段路,哪怕不好,那都是我自己走的。” 她的人生太平稳了,除了十几岁的时候父母去世,让她安稳的生活出现了一点点的裂缝,但也仅仅只是 一点点,因为很快哥哥就成了那个肩负起一切的人。 于是她的生活还是那样,从来不会为了钱这种事情担心,朋友还是很多,众星捧月的感觉依旧围绕着 她,过个生日,都要办最大,最豪华。 这是诺妮,她的生活实在是平稳的如同走在一条连石子都没有的路上,车轮缓缓的压过去。 “妮妮......”诺言还想再说什么,但诺妮却不给他机会了。 诺妮很认真的说道:“哥,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决定,你以前总是不停地帮我做这做那,现在你也该有 自己的生活,以前是我不懂事,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刚看到诺言在自己面前倒下的那一刻,平生第一次,诺妮感受到了剧烈的心慌,她清楚的意识到了自 己的恐惧和害怕,害怕诺言的离去,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从来没碰到过这种突然的状况,手足无措的一时间连叫救护车都忘了,慌乱失神之中被诺言的手机铃 声唤醒,一看发现是何似的电话。 等到把诺言送到救护车,诺妮又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太没用了,如果不是因为何似的那通电话,也许她 就真的彻底手忙脚乱,耽误了给诺言的抢救。 当现实无情的摆在自己面前,诺妮比任何人都要备受打击,以前她只是觉得自己任性了点儿,但大家都 愿意迁就她,所以他一直认为任性不是大问题。 后来那天,她挨了陆琦的一个巴掌,又挨了老夫人的一顿严厉的说教,让沉浸在自我已久的她有了清 醒,意识到原来人家愿意迁就她,只是因为诺言太好,太懂事,太听话。 所以心疼诺言,连带着心疼起了她。 现在,她不想要这份心疼,想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一走,外面到底有多么残酷,也许她还没有完全准备 好,但人生从来不会给你准备,总要走了再说。 沉默了片刻的诺言,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动摇诺妮的心思,点点头道:“好,如果你想,那你去吧。” 虽然作为亲哥哥,他一点儿也不希望诺妮受伤,但就如诺妮说的,她想要自己成长,自己走的路,不 应该有他成为阻挠的绊脚石。 “去吧,如果到时候真的受不了,你再回来,反正你哥哥我赚了那么多钱,养你一辈子也绰绰有 余。”诺言边开玩笑边说道。 诺妮被诺言的话惹笑了,微笑之余还有些感动:“嗯,我知道了,如果真的混不下去,我就回来抱着你 啃老。” “啃什么老,我还没七老八十,乱说。” 他们之间的气氛,是这几年最好的一次,因为那时候诺妮喜欢上喻景生喜欢到不能自拔,所以他们每次 的话题说着说着就会说到喻景生。 诺妮希望做哥哥的诺言帮她,而诺言希望诺妮明白喻景生对她没感觉。 于是两个人的关系在那段时间里特别僵硬,经常会有争执,只不过诺言一般不会跟她吵,说不通就叹气 不说了,而诺妮因为被诺言拒绝气不过,往往什么狠话都往外说。 人往往对着越亲密的人,说出来的话越残忍。 只是因为他们知道,无论说多么难听的话,血缘关系的这层纽带都不会被轻易割舍,爱他的人愿意无条 件的迁就他,反而成了他放肆的资本。 “哥,我来其实还有一件事。” 欢笑过后,诺妮的表情冷下来,认真的说道:“你的婚礼,何似......哥他跟我说了 ......” 诺妮向诺言征求道:“你要我来吗?” 并不是说她不想来,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婚礼的话,她二话不说一定参加。 而现在她看见诺言,包括上一次厨房里的争执,她能感觉哥哥并不想嫁给何似,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 因,不得不选择嫁给他。 如果自己就这么贸然去了的话,会不会让哥哥感觉不适,他会不会不希望自己去。 何况诺妮还有点私心,她害怕会在婚礼上看到喻景生和陆琦,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放弃了,会在见到的那 一刻,再度死灰复燃。 不去惦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见他。 诺言听到诺妮的话,发现一直以来,他都没跟自己身边任何人提到过婚礼这件事。 他没有邀请任何人,一是他朋友本来就不多,二是他从来没有把和何似的婚礼当一会儿事,跟小孩子玩 过家家一样随便对待。 顾江河是因为看到了新闻才会打电话来问他,诺妮是因为何似跟她说了,陆琦可能是因为喻景生讲的, 反正没有一个是诺言他自己说的。 “不想来就不来,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诺言把结婚这种一辈子的事情,说得简直比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