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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的朝砚一个后仰,侧身躲过后直接后退。 朝砚不是没有见过剑修之间的比斗,却很少看见过这般不留余地的锋芒,与朝纵对阵,不能让他靠近。 距离拉开,折扇挥动三次,水声翻涌,仿佛一瞬间与旁边的河流交汇在了一处,朝纵直面那道波光,手中翻转,先是侧身躲过了第一道,下一瞬却是一道剑芒直接迎上,与那紧接而来的波光抵消殆尽,可未等他落下,那更为猛烈的第三道已然接上。 溯源第一式:川流! 三道波光,看似力量一致,却是一道比一道的力量更强一倍,若是因为第一道而小觑其中力量,一定会吃大亏。 而朝纵从不敢轻视朝砚分毫,瞬息之间,虹光微现,直直冲上,仿佛海浪拍打在巨大的岩石之上一般声势浩大,只是谁也没有伤了谁。 朝砚凝视着那片灵气翻涌之地,眼睛微微阖了一下,一道光芒乍现,下一瞬他的折扇挡在面前,叮的一声刚好挡住了那破出的剑身,折扇翻转,缠绕剑身而行,竟是靠近了执剑之人,若是尖端贴合到脖颈处,绝对不止流血那么简单。 那剑本呈攻击之势,却是下一息剑势朝下,阻挡住了那折扇去路不说,剑芒所在之处竟是直接朝着朝砚与折扇分离片刻的手而去。 那折扇灵活,能呈翻转之势便是因为握的不那么牢靠,此时若不缩手,只怕这只手都难保住了。 朝砚笑了一下,直接缩手回来,下一秒那手直接夹住了剑尖,而左手却是跟自然的接住了挑飞出去的澜羽扇。 剑身松开,朝砚未曾后退分毫,折扇已然挥了出去,那波光并未一段,而是宛如海啸般倾泻而出。 朝纵横剑格挡,剑身一翻,挥出之时却有破空之势,如山海倾泻,威势重重,竟有将那波光吞噬之感,可就在此时,那折扇挥处却是宛如清风拂面。 沧澜第二式:波光粼粼。 所有声势皆被吞没其中,只待一触即发,若他人知道其中暗劲,必然不敢上前,可是朝纵却是挥剑直上,在那暗劲齐齐迸发之时剑身舞动,分明只是一柄长剑,却仿佛瞬息之间幻化万千,将那每一缕暗劲都挡了回去,余波震颤的河水宛如爆炸一般扬起,可是其中有没有炸出鱼这种事情朝砚却是没功夫去想了。 与朝纵比斗与他人不同,那剑芒极是刁钻,能闯过十八剑阵之人的确不容小觑。 冰棱从那水珠之中浮现,宛如万剑齐发,少年却是从中轻松穿梭而过,身体如梭,翻转之间击落冰棱无数。 数百招,数千招,那河滩之地已然变成了一片的荒芜,连鹅卵石都是画成了粉末,两个人却是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朝砚气海之内灵气源源不断,天舞龙神功的奇异之处便在于此,若是对上他人,便是耗也能耗死对方,偏偏朝纵与他所修炼功法同宗同源,同样是天舞龙神功,却能根据个人体质不同选择属性。 朝纵虽是修为比他差上一阶,可是在那剑阵之中无休无止的四年,他早已知道如何有效的控制灵气,因为一旦气力不济,便是失败。 飞沙走石,两人战的正酣,不敢有丝毫的分神,自然也无从察觉那青山之巅一道观战的身影。 “朝砚,朝纵……”那人轻声呢喃,却是观的更认真了些。 两天一夜,无休无止,即便朝砚已然使出了百川归海这样强劲的招式,河滩之地层层破碎,恐怕要形成湖泊,可是朝纵仍然没有输。 一道力量不及便化数道,总能层层击破。 若非灵气震动引来了钟司商,恐怕这场比斗还要再打上几日。 此次之间的劲道化解,钟司商袖手站住'虽然看似轻描淡写,心中却震撼于这样的力量,分明是筑基期的比斗,他们之间却不像是筑基期。 朝砚气力被泄,倒退了三步站定道:“老师怎么来了?” 老师你怎么才来!再打下去你的学生就要被累死了。 钟司商看着那滩涂之地的一片水波荡漾,没好气道:“我要是不来,你能把我的飘渺台给拆了。” “学生知错,”朝砚特别诚恳的道歉,“任凭老师责罚。” “罢了,索性也未造成大的损失,下次若是比斗,去比斗台,那里任由你们发挥,”钟司商没好气的说了他两句,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朝纵时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艳之色,无他,不过是少年生的太过于出众了些。 “你便是朝纵?”钟司商问道。 朝纵听他与朝砚交谈便知他的身份,那般轻描淡写便将他的剑势化去,这等高手并飞他目前所能对付,朝纵恭敬拱手道:“正是,前辈好。” “不必多礼,”钟司商轻抬手,灵气将朝纵扶了起来道,“的确是佼佼之人,连朝砚这小子都拿你不下。” “乃是父亲刻意压制修为之过,”朝纵能够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若是今时今日朝砚已然突破到了开光期,他连一分的好处都讨不到。 而这人作为朝砚的老师,想必对于此事也是知道一二的,因此朝纵并未刻意注意什么。 “你这孩子倒是谦虚,谦虚又上进,若是能保持此心不变,日后必能登上顶峰,”钟司商夸奖道。 朝纵继续有礼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谨记。” 钟司商点了点头看向了朝砚,朝砚一笑,握扇拱手道:“多谢老师指点我儿。” “这个不用谢,”钟司商看着叹气道,“那作为老师我也指点你一二,你若有这孩子的一半上进,不,三分之一,我都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了。” “是是是,老师说的对,”朝砚一并听从。 至于是入了心还是左耳进右耳出就看他自己的了。 钟司商故意沉下了脸道:“不要和为师嬉皮笑脸的,你现在还能跟你儿子打个平手,若是日后他的修为追上了你,你都要输给儿子了,到时候看你丢不丢人。” 朝砚真没有觉得哪里丢人,输给儿子又不是输给别人,况且输给别人也无甚丢人的,有赢就有输,不能美事都他一个人占了。 “是,学生细想果然十分丢人,回去以后一定勤学苦练,”朝砚郑重道,看起来十分像那么回事。 钟司商也瞅不出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感叹一声道:“你若能做到,自然是最好了。” “前辈请放心,晚辈一定会负起监督之责,”朝纵在一旁附声道。 钟司商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他若不听你的,你便来向老夫汇报。” 朝砚本来挥着的扇子顿了一下,朝朝纵使眼色,奈何朝纵侧眼不看,充耳不闻,仿佛要将那监督之责奉行到底一般。 朝砚:“……” 这到底是谁的儿子?! 朝砚无从反驳,钟司商再叮嘱两句,让他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