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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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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司铎过来的时候看到宿舍旁边的小超市开了。

    他让沈嘉禾在外面稍等,进去给她买了一瓶热的阿华田。

    沈嘉禾说了声谢谢,接过的时候想起来放寒假之前谢珩好像也给她买过阿华田。

    该说他们不愧是好兄弟吗,连偏好都这么相似。

    沈嘉禾拿着阿华田捂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能安静的看着路对面的告示栏上贴着的社团活动宣传海报。

    她出来的时候匆忙,本来想着很快就会回宿舍,就没有围围巾,羽绒服的衣领又很宽松,她里面穿着一条圆领的毛衣,这会儿冷风吹的她忍不住缩脖子。

    许司铎站在她身旁,低头的时候看到了从她的衣领里钻出来的珍珠项链。

    很漂亮的一颗珍珠,许司铎粗略的猜测这应该是一颗澳白,从他一个半吊子的鉴赏者的眼光来看,都不难看出它价值不菲。

    贺南枝不是心思这么细腻的人,这颗珍珠的赠予者除了谢珩不作他想。

    许司铎移开了目光,语气平淡的问:“你更喜欢珍珠吗?”

    沈嘉禾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她正要说没有,突然反应过来许司铎问的应该不是珍珠,而是他上次送她的手串。

    沈嘉禾又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抬起头看他,“你送的手串我怕戴着会磕坏,就先收起来了。”

    其实还是因为她不太习惯戴饰品,有时候穿衣服勾到了就会摘下来,再之后就想不起来重新戴上了。

    甚至她爸爸今年过年当作压岁钱送给她的小金元宝她连密封袋都没拆,直接收进柜子里了。

    沈嘉禾和许司铎解释了一遍,许司铎安静的听完,唇边的笑弧却忍不住扩大。

    许司铎倒不是在意沈嘉禾戴不戴他送的手串,他在意的是沈嘉禾戴着谢珩送的项链。

    他可以接受沈嘉禾暂时没有这么喜欢他,但是不能接受她已经喜欢上了别人。

    但听到女孩认认真真的和他说过两天她可能就把珍珠项链也收起来了,许司铎又觉得心里痒的厉害。

    他不知道沈嘉禾为什么在被他们这么过分的对待之后还能像只不记仇的幼猫一样,见到他们还是会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朝他们露出柔软的肚皮。

    她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他们心里的怪物变得更加贪得无厌,只会让他们对她做的越来越过分吗?

    他们已经不是能够被爱感化的问题少年了,他们现在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而迟早有一天他们内心的怪物会在沈嘉禾的纵容下彻底挣脱束缚。

    许司铎忽然有点期待到时候沈嘉禾是不是还会用这样目光注视着他们了。

    “没关系。”许司铎温和的说,“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

    沈嘉禾点了点头,迟疑的问:“你送的朋友和我住在一个宿管站吗?”

    许司铎摇头,“当然不是。我是去找你的,我正打算给你发消息的时候就看到你出来了。”

    沈嘉禾也觉得应该不是,“是贺南枝和你说我回学校了吗?”

    许司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问:“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要练舞。”沈嘉禾说,“老师让我去替补参加校园文化节的一个舞蹈表演。”

    她说完,忍不住问许司铎:“你们三个人是不是有一个小群,里面会分享我的行踪?”

    许司铎愣了一下,失笑道:“我们是有一个三人群,但是并不会分享你的行踪,不说这种行为不道德而且不合法,我们也并不愿意让其他人来打扰我们和你独处的时间。”

    沈嘉禾的脸颊不自觉地红了,她闷闷的噢了一声,又听到许司铎问:“需要把你也拉进群里吗?”

    “不需要!”沈嘉禾连忙摇头。

    她要是进群的话岂不是真的是堂而皇之的挖了个鱼塘在养鱼了?

    而且沈嘉禾觉得他们之间的话题应该都不是她能知道的才对。

    许司铎也没有强求,他看了看时间,“时间也不早了,我陪你回去吧。”

    出来了不到半个小时,沈嘉禾又被许司铎送回了宿管站,手里多了一瓶阿华田。

    许司铎就站在宿管站门口和她道别,他看着沈嘉禾,温声说:“早点休息,晚安。”

    沈嘉禾点头,也说了一声晚安。

    在宿管站里面等着的阿姨听到动静就走了出来,抱着手臂站在门里面看着他们。

    许司铎也没有在阿姨面前做出什么过分亲昵的动作,他只对沈嘉禾笑着微微点头,就后退了一步,站在路边的灯光下安静的目送她走进去。

    沈嘉禾一进去,阿姨就像是护仔一样挡在沈嘉禾和许司铎之间,让沈嘉禾连回头和他挥挥手的机会都没有。

    沈嘉禾回到宿舍之后就把珍珠项链摘下来仔细的擦干净收好了。

    正好上次许司铎送给她的手串摘下来之后没有盒子放,她就在网上买了两个首饰盒,买一送一的。

    她本来打算把多的一个放寒假的时候带回去,但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回家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这个首饰盒,没想到现在正好用上。

    沈嘉禾把珍珠项链收好的时候,不自觉的想起了谢珩。

    大年初一谢珩离开之后,沈嘉禾就没有收到谢珩的消息了,倒是在网上偶尔能看到有关于谢珩和谢氏集团的新闻。

    媒体的报导带有很浓的主观色彩,就算沈嘉禾是个对商业新闻不怎么关心的人,也很容易就能看得明白。

    谢珩的父亲谢振前半辈子沾黄,现在后半辈子沾赌,作为企业家来说勉强合格,但作为一个儿子、丈夫和父亲却是完全的不及格。

    通篇看下来,谢珩简直就像是美强惨的典范。

    沈嘉禾窝在被子里,打开谢珩的聊天框犹豫了很久,还是打消了发条消息关心他一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