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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之物的事挑重点向秦渊汇报了,接着说道:“那位公子已经被总管关进侯府刑房后,当夜就用了刑,他一直不肯认罪,总管似乎对他没什么耐心了。” 秦渊的眼底神色一沉,表情一时变得有些可怕,“传我的话,一切等我回去处理,让秦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 “是。”冷寒对主人的命令毫不质疑,应下后,便很快在黑暗中隐去了。 三日后,秦渊随皇家车马队回京。 回到侯府后,秦渊照例先见了秦忠。安定候府虽然在朝中势力大不如从前,但侯府名下的产业却遍及全国各地,涉及各个行业,诸如纺织、盐业、烟草、茶叶等等,不一而足。 秦渊虽然“风流侯爷”的名声已经传扬在外,做起生意来却一点也不含糊,他对于商机的嗅觉十分敏锐,往往能够提前众多竞争对手一个轮回,在提拔人才方面,他更是慧眼如炬,加上总管秦忠也是打理生意的一把好手,侯府自是财源滚滚。很多人事后才发觉,原来这位闲散王爷竟是位商业奇才。 秦渊在秦忠面前一扫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大总管汇报府中情况的时候,也不见任何心急之色。秦忠观察着侯府主人的神色,最后试探道:“侯爷打算如何处置牢里的那位……?” 秦忠先前已经接到了冷寒的传话,说是一切有关蒋毅的事都需待秦渊回来之后处理,他原以为秦渊一回府便会第一时间提及此事,没想到对方却是不紧不慢,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对蒋毅的事过分上心。 这倒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他一直觉得秦渊对一个青楼出身的妓子过度关注,对他有百害而无一例。秦渊虽然显得对做一介闲散侯爷并不介意,但秦忠却总觉得蒋毅的存在侮辱了安定候的清誉,恨不得将其除之后快。 秦渊依旧没有正面回答秦忠的问题,只道自己有些乏了,让他先退下。 秦忠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看到秦渊没有被蒋毅的事情过分困扰,便也稍稍放了心。他想,也许秦渊对那个小倌也只有几分热度,热度退了,也就没什么执着了。毕竟也是六千两银子赎回来的人,虽然侯府并不缺这点钱,但秦渊想最后再见见那人,也无可厚非。这样想着,秦忠便恭敬的退下了。 秦忠离开后,秦渊给自己倒了杯茶,期间险些碰翻了杯子。 这一路上,他只要一想起蒋毅,就心乱如麻。他不清楚男人现在的处境,却又不能表露他对蒋毅的任何在意之情。男人现在在府里的处境已经十分艰难,若他表现出对男人袒护有加,反而引起了柳晔、秦忠等人对蒋毅身份的关注,查出他实为苏家罪臣之后,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秦渊强迫自己沉住气,又过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才终于向侯府刑房走去。 <10> ^ 第98章^ 最新更新:2018-06-02 11:00:00 侯府刑房大门打开的一刻, 秦渊便闻到了一阵刺鼻的血腥气。他眸色一沉,脚下的步伐终于有些不再沉稳。 很快,他便看清了刑房中关押的人——蒋毅低垂的头跪在地上,他的双臂被铁链拉过了头顶, 吊在两边的墙壁上,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几乎听不到他呼吸的声音。 看管刑房的人名叫万祥,心知这是侯府主人来审犯人了, 便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抓起蒋毅脑后的头发,将人的头向后一扯, 迫使男人仰起了脸来。男人本是隽秀的脸上此时血迹斑斑,也不知究竟是哪里流了那么多血,他双目紧闭, 对别人的摆弄毫无知觉,似是陷入了重度昏迷。 “醒醒!侯爷来了,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见侯爷么?别装死!”万祥喊道。 见蒋毅还无反应, 万祥只得拿来一桶冰水, “哗”的一声, 劈头盖脑的浇到了蒋毅的头上。 这一招果真管用,那水冰的刺骨,蒋毅倒抽了一口冷气,被激的醒了过来, 带动了手上的铁链一阵“哗哗”直响。 “快点醒醒了,侯爷有话问你!”万祥催道,要是让侯爷等久了,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蒋毅虚弱的抬起头,脸上湿漉漉的尽是水痕,他的一双眼睛灰蒙蒙的,却在看清了秦渊的面孔后,突然有了光彩。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声音哑的竟然一时没说出话来,“……” 接着,他听到秦渊问道:“何人对他动刑?” 万祥老实答道:“回侯爷的话,是大总管命奴才们审问此人,那日总管将此人押入刑房,是人赃并获,但此人拒不认罪,遂加以小惩。” 秦渊脸色的神色令人难以,他看向蒋毅,问道:“你有何话说?” 蒋毅跪在地上,双眼始终注视着锦衣华服的侯爷,他等了那么久,这个人终于肯来见他一面了。 “我没有偷东西。”蒋毅努力说道,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脸上粘着几缕湿发,样子着实狼狈。 他望着安定候的眼神充满了期许,他是那样渴望得到秦渊的信任,就算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品性低劣、道德败坏之人,只要秦渊相信他是清白的,那么他就可以有底气面对一切无妄的指责与唾骂。 万祥道:“柳公子的玉璜分明就是在你屋里找到的,你还要狡辩?” 蒋毅仍然看着秦渊,仿佛此时眼中只有这一个人,固执的说道:“我没有偷东西。” 万祥向秦渊说道:“回侯爷的话,这事情的原委,小的们这几日已经查清楚了,柳晔公子丢失玉璜的那一日,正是此人获准离开别院的那一日,他与柳公子同在湖心小亭**处了半日,期间伺机行窃,趁柳公子不备,偷走了他身上的玉璜。此人视财如命,便是行窃的动机,幸好柳公子发现的及时,不然这玉璜怕是就找不回来了。” “你胡说!”蒋毅哑声道,手臂上的铁链又被他挣的阵阵作响。他神色愤怒,可因为身体虚弱,这番怒骂根本气势全无。 秦渊挥退了下人,只剩他与蒋毅在刑房里。 秦渊发觉自己竟然很想上前看看蒋毅的伤势,但最后还是制止了自己这个念头。 “偷盗御赐圣物是死罪,但念及失物已经找回,且物归原主,此事我便不再追究。一会有人会放你出去,今后我不希望听到有人再提起此事,你可听明白了?”秦渊说道。 他这一番话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有任何情绪挣扎,不像是在谈人命关天之,到像是在说着最寻常、最不起眼的小事。 蒋毅很快听懂了秦渊的意思,对方打算放他一条生路,可前提并不是相信了他的清白,而是想要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蒋毅眼底的神色黯淡了下去,他费力的抬起头看向秦渊,辩解的话也卡在了喉中,“你……不相信我?” 秦渊将蒋毅惨淡的神色尽收眼底,双手握了握,答道:“那不重要。” 蒋毅猜的没错,他的确是想将这件事淡化处理,在他看来,当下是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