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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虽然不知道秦羽就算李深, 但面具下的李深知道自己骗了他, 依旧很平静面对自己。 他是真的不恨自己了,还是太能沉住气了? 一定是太能沉住气了, 李深的城府和心机不是她能比拟的。 “好马不吃回头草,哥,我都出来三年了, 不想回去了。”徐幼宁憋了半天, 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从前的你出身低微, 现在的你是北梁的长公主, 身份尊崇, 没人敢轻视你。” “不是身份的事。”徐幼宁道, “我跟李深已经结束了,我不想走回头路。” 燕渟看着她坚定的语气, 稍稍释然。 若然徐幼宁想嫁给李深,反倒不好办了:“既得了你的准信儿,若是傅成奚这次来真的是为李深求娶你,我会回绝这门亲事。” “多谢哥哥,”徐幼宁欣然点头, 想了想,又道:“直接回绝,会不会影响两国的邦交?” 倒是有些戳中燕渟的心事。 如今北梁国内改制不顺,对外不宜太过强势,与南唐继续保持友好是为上策。 这也是他没有将南唐的求亲队伍拒之门外的原因。 “倒也无妨,魏王不是家里还有一个堂妹么?我把她封为长公主,嫁过去就是。” 长公主燕翎,名义上就不是燕渟的亲meimei,只是燕氏的宗室女子,乃是燕渟因为思念逝去的幼妹认下的meimei。细论起来,皇叔魏王的女儿燕沄跟燕渟的亲缘还近一些,封作长公主,比燕翎血脉更加高贵。 一面说着,他一面觑着徐幼宁的神情:“沄儿若是嫁过去,可是要嫁给李深哦,你真能接受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徐幼宁嘟囔道,“又不是我娶妻,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燕渟道:“她嫁过去便是你儿子的后娘,不算没关系。” “让李深娶沄儿比娶旁的那些要好。” 当初她连李深娶杜云贞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她记得魏王家的燕沄meimei温柔可人,宜室宜家,想来会对她的小黄好的。 “好,那事情就解决了,明日上朝我会跟皇叔商议此事,你不用担心了。” 麻烦解决得如此顺利,徐幼宁高兴地点头,站起身准备告辞,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 “还有什么事?” 徐幼宁抿唇:“哥哥,过两日是嫂子的生辰,你不要忘了。” 这三年里,徐幼宁跟庄和的关系日渐亲近,对她未免有些怜惜。 “记得呢,已经叫钱荣备了礼物。” “哦。”徐幼宁捏了捏手指,小声道,“哥,你不要只叫钱公公过去送礼,你过去陪嫂子好好吃一顿饭嘛,她如今怀着身孕,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你一回,总是不好的。还有彻儿,他也想你了。” 燕渟淡淡一笑:“彻儿每天都会过来这边玩,有什么想不想的。” “父皇和母后一起陪着,那才是好。” “知道了,”燕渟走到徐幼宁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些事还要meimei提醒,当真是我的不是了。” 徐幼宁见他答应了,这才笑道:“知道你政事繁忙,有时候顾不得这些事,所以我专门负责提醒你就好了。” “多谢meimei提醒。”燕渟说完,又道,“今儿你既然来了,去岚云宫看看嫂子和侄儿,顺便把今儿早上送过来的荔枝拿过去一块儿吃。” 徐幼宁册封为公主之后,便在宫外有了自己的公主府,平素都住在公主府那边,并不歇在皇宫。 “本就是要去的,我还给彻儿带了礼物呢。才刚刚立夏就有荔枝了吗?” “是啊,是从琼台那边送来的,你们拿去尝个鲜。” “多谢哥哥。” 出了御书房,徐幼宁捧着荔枝径直往庄和居住的岚云宫去了。 岚云宫是北梁皇后居住的宫殿,位于后宫的中心位置。因着燕渟没有什么嫔妃,整个后宫看起来都空荡荡的。 “公主稍等,奴婢进去通传。”值守的宫人见是徐幼宁来了,忙进去通传,片刻后便将徐幼宁迎了进去。 一进门,徐幼宁便听见稚童在宫中大哭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我们彻儿受了什么委屈了?”徐幼宁还没进去,便在外头高声招呼了起来。 “姑姑!”彻儿听见徐幼宁的声音,带着哭腔从里头跑出来。 徐幼宁蹲下身,笑眯眯地将飞奔而来的rou球一把搂住。 “谁给我们彻儿委屈了?” 彻儿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皙的小脸脏兮兮的,徐幼宁赶紧拿帕子给他擦脸,“乳娘呢?怎么看孩子的?哭成这样了也不给擦把脸?” “公主恕罪,是皇后娘娘下令,说不许我们去碰小殿下。”乳娘赶紧上前,低头说道。 “姑姑,”彻儿哭得更伤心了,“母后不理我了!” “母后不会不理彻儿的,只是母后身子不舒服,需要静养,彻儿跟着奶娘去旁边擦一把脸,姑姑从父皇那边拿了荔枝过来,等彻儿洗干净了,姑姑给彻儿剥荔枝,好吗?” “好吧。”彻儿撅着嘴,到底应下了。 徐幼宁看向奶娘,“快把彻儿带下去洗洗吧,哭得这样厉害,背心应当也汗湿了,换身衣裳再带过来。你们做事机灵些,皇后娘娘说的气话,哪能真不要你们管彻儿了。” “是,奴婢知道了。”奶娘知道长公主在皇帝跟前得宠,徐幼宁说话自然是管用的,赶忙抱了彻儿带去。 徐幼宁这才往岚云宫里面走去,刚走到内殿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细细的抽泣声。 “嫂子,怎么地哭起来了?”徐幼宁绕过屏风,果然见庄和坐在美人榻上流泪。 庄和只是抹泪,也不说话,旁边伺候的宫女便道:“方才小殿下非要娘娘抱,娘娘这阵儿正害喜呢,身上不利索,根本抱不动小殿下,小殿下便说娘娘不疼他了,在地上打滚儿哭闹呢!” “原来是这样,瞧你们母子这阵仗,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 “让meimei看笑话了,”庄和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些,擦了眼泪,勉强朝徐幼宁笑道,“从前我太宠溺彻儿了,如今想做个严母,压根行不通。” 徐幼宁道:“我刚从哥哥那儿回来,他说彻儿每天都要去他那边,且把彻儿闹腾的事告诉他,你就安安心心地做个慈母,叫哥哥做严父。” “他那边事情太多了,每日就是叫彻儿过去跟他一块儿用个早膳,管教彻儿的事,他顾不上。” “那可不行,你如今害喜害得厉害,彻儿又粘人,哥哥要是什么都不管,你也太累了。”徐幼宁说着,又道,“等会儿我再去御书房找他说说。” 庄和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便是这样的人,一心扑在朝政上。” 见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