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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镜,用纸巾帮他擦汗。 他却忽然抖抖索索地站直了,喘吁吁地四处望。 他咳嗽了两声,找着了那个黑T,拉住他。 蔚知的眼睛亮亮的,他满面通红,用一种平和的口吻和那人说,“不用你让我。” 那人抓着一头乱蓬蓬的卷毛,把同学递来的水哗啦啦地从脸上浇下来。 头发和脸都湿漉漉的,他很小声地说:“那……对不起。” 他补了那天的道歉。 没等蔚知回话,他转过身,匆匆离开了。 像咬开甜果时汁水四溢的那一刻,蔚知也体会了心花怒放是什么感觉。 他笑着蹦回了蒋放春怀里,腿一软,再也没起来。 “头……头好晕,”胃里绞痛的感觉又涌上来,蔚知扒在人身上,用力眨眨眼,他说,“放放,我眼前有黑点儿。” 他害怕了,抓着蒋放春衣领的手更加用力。 身体腾空在一瞬间,蔚知甚至反应不过来蒋放春在对他打横抱。 他只记得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78 守护星里藏着的日久生情 脑袋嗡嗡叫着。 蔚知知道,蒋放春抱他走了好远。 蒋放春的步子又快又稳。他们走到带小桌的户外伞下,他把自己放在长椅上,还拢在怀里。 蔚知什么都知道。 他晕晕乎乎地听见同学的声音。叶百川帮他收好了东西,书包却是佟杰拎下来的。方沃的嗓门太大了,他撩起沉沉的眼皮,瞧他一眼。方沃嘴里碎碎地骂,可还帮他把汽水瓶放在了小桌上。 “你觉得怎么样啊,蔚知?”叶百川关切地问他。 他五脏六腑里的疼一点点缓和了,软趴趴地倒在那怀抱里,一点绮念也没有。 他哑着嗓子,虚弱地问:“我死没死?” “靠……出息呢!”方沃简直无语,他环抱着手臂,斜睨了人好几眼,到底还是夸起来,“知儿挺牛啊,第三呢!班里同学给你喊加油喊得疯狂破音,给老闫都看清醒了。” 蔚知疲惫地摇摇头,方沃以为他谦虚。 谁成想蔚知清了清嗓子,带着哭腔说:“我再也不报这破玩意儿了,呜呜呜呜。” 方沃:“……” 叶百川仗义,主动担下了下午帮他请假的重任,还特有眼色地带头走人。 方沃看着蔚知那小样儿,又心疼又来气,哀怨无声地瞪了蒋放春好几眼,才奔向刘硕那一伙人,结伴吃饭去。 蔚知经了这几句问候,意识恢复得差不多了,身体还发酸发麻。他倒宁愿留几个人在这儿呢,他现在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的。 蒋放春撩开他的刘海,摸完他额头,摸眼皮。 “还有哪儿不舒服?”他问。 蔚知闭着眼,以防尴尬。他觉得他一抬脑袋,鼻尖都能蹭到蒋放春的颈窝。 “身上没劲儿……”他磨磨蹭蹭地说,“刚胃里难受,恶心,现在好多了。” 蒋放春任他靠着,从包里找出眼镜布帮他擦眼镜。 “早上吃了什么?” 他明白过来,声音陡然低下去,“没吃什么……我怕吐。” 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是犯了低血糖。 好久,蒋放春都没有回话,蔚知觉得他可能生气了。 蒋放春有话很少说,这要是换别的人,一准骂他傻帽了。 他不敢再装死,仰起头,悄悄睁开眼。 正巧看见蒋放春伸出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捏他的鼻尖。 那一下,不轻不重的,蔚知吓着了,不向外躲,反倒更往人怀里缩。 蒋放春耐心地帮他顺着背,还开了瓶水给他,“摔在跑道上、怎么办?” 蔚知眨眨眼,眼眶都红了。他试探着伸出手,在蒋放春的外套里,偷偷搂住了蒋放春的腰。 “对不起……” 蒋放春下午没项目,发短信和班主任请了假。他骑着蔚知那辆带后座的自行车,把人拉走了。 拉回自己家里,路上还带孩子吃了麦当劳。 坐在帅哥的自行车后座,喝着肥宅快乐水,蔚知简直要感动得迎风流泪。 他去过太多次蒋放春家楼下了,到了地儿也不觉得稀奇。 可他还从没上过楼。 蒋放春开门的时候,蔚知拎着M记的袋子,心里莫名还有点小紧张。 进了门,他俩在玄关换鞋,为缓解紧张,他朝屋里望望,“白梅呢?” 蒋放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往客厅放,“mama带她去看牙。” 这屋里没人啊。 蔚知咽了口唾沫,呆在原地,更忐忑了。 他还没问蒋放春为什么要带他回家,蒋放春也没主动和他提。 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他不确定。 蔚知踌躇地向蒋放春迈出了一步。 空气里融了蜜似的,黏糊糊的。 蒋放春抬起手,不自在地捏着后颈,一时看他,一时不看他。 “其实,不是今天。” 那嗓音和他第一次听到时一样干净,不同的是,发音变得更流畅自然了。 蔚知想,这就跟自己学手语一样。想到这里,他忽然很开心。 他心里七上八下,被蒋放春说出的每一个音节吊着。 “应该是后天。” 蔚知明澈的眼倏地亮起来,后天是他的生日,十六岁。 蒋放春呼吸时,胸膛起伏得很明显。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蔚知,露出笑来。 在这片静谧中,他对蔚知打手语。 我要送你两个礼物。 未等蔚知回应他,他急切地拉起蔚知的手向卧室去。 推开门前,蒋放春又回头看了蔚知一眼。 蓦地,蔚知想起他在楼道里拦住蒋放春的那一天,耳边急匆匆地响着上课铃。 他仿佛做了很久的梦,又像是昨夜才睡下的。 不知为什么,蔚知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只手。 人家说心动是一瞬间的事,可他好像总在为蒋放春心动。 渐渐地,不需要什么理由,也不需要什么期限。 他不信蒋放春真的来靠近他了。 这一刻越逼近现实,他越克制不住地想流泪。 他们一起进了卧室,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蔚知看到了从前在视频电话里见过的一切。 蒋放春温柔地摸他的头,那时屋里半暗不明。那个男孩快步走到窗边,拉上窗帘。 昏黑笼罩着一切。 蒋放春站在房间的那一头,静默地,按下了开关。 霎时,小桌上的那颗圆球亮起来,柔和的红色像火光,暖暖地映亮蒋放春的脸庞。 在那光里,蒋放春弯着眼睛朝他笑。 蔚知愣着,眼里望见了笑,自己却含着一包泪,哭了。 蒋放春抿着嘴,指指自己。 我知道了。 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