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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这样,我还嫌时间来不及呢。” 陈遇白明白,并且心有戚戚。陪他喝了一杯,过了一会儿,他沉声允诺说:“人在我地头上,你就不用担心她了。况且言峻那边还托了周燕回,现在她就是背个一百万现金在路上走,都没人会碰她一手指头。” 盛承光听了心想:是没人碰她手指头,但是有问路的啊! 他皱着眉闷了一杯,语气忽然变冷冷的,说:“我知道,她好得很!” 他这前一秒花季后一秒雨季的,简直神经病——陈遇白嘴角一抽,顿时都不想再理他了。 可默了半晌,盛承光忽然用忧郁的表情和语气问他说:“你真的确定那个医院的妇产科是最好的?确定吗?” 原本因为曾经同病相怜而温和了一些的冰山男,语气瞬间又回到零度以下:“盛承光,这个问题你已经问第三遍了。” “哦,抱歉抱歉!”盛承光连忙给他家学长倒酒,喝了两杯,忍不住又叮嘱说:“她是Rh阴性血,这种血型很稀有,所以一定要给她提前备好输血。” “……”即便是陈遇白以万年冰山脸闻名于世,此时也忍不住要裂开脸上的冰冷面具,“盛承光,你是复读机吗?!”他忍着火气问。 盛承光心想反正都已经丢脸了,就再认真确认一遍:“供血的人提前三个月就要做检查了,体检报告我要亲自看,拜托了。” “没有!”陈遇白冷冷的,“你到时候亲自飞过来给她输血吧!” 虽然肯定不会是真话,但是盛承光还是瞬间就怒了,眼神凶狠的射出去,可陈遇白难道会怕他吗?一挑眉,抬手就想把盘子扔他脸上!但是陈太太和两个女儿听到动静都从客厅过来了,陈遇白当着妻女手势一转,把那盘rou丸子全部倒进了他碗里:“你喜欢吃就多吃点,别客气。” 盛承光的间歇性神经病这会儿康复着,神志清楚,所以看了一眼他家学长的脸,咬咬牙,埋头开始吃那盘炸石块——哦不,炸rou丸。 英俊的哥哥在吃rou丸,咬的“咯吱咯吱”的响!盛承光临走的时候,发现陈家的两个女儿都用十分崇拜的神色看着他。 果然多吃点显得年轻。盛总抚着酸胀麻木的腮帮子心想。 居然有人吃了mama做的菜、还活着从家里走出去了!陈家两个女儿内心澎湃的呐喊着! **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要完结,盛总和子时基本上连热恋都还没经历呢,还有很多问题要说清楚、彼此磨合、适应,还有……难道你们不想看盛总被他女儿折磨的神经病大发作的样子吗?! ☆、第50章 ** 虽然表演了生吞rou丸子、学长应该不会计较了,但是盛承光还是在子时生产的当天飞去了G市。 子时发作的那一天,比预产期的日子要早二十天,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当时盛承光正在和盛家一干手握盛氏股份的老家伙共进晚餐,在座的有一大半曾经或者正在想要他死,但是桌上气氛热烈温馨的犹如真正的家族聚餐,忽视那些飞来飞去的眼风不提,简直是合家欢乐。盛承光的私人助理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过来,在他附耳几句,盛承光边听边点头,连嘴角微微勾起的角度都没有变化,表情轻松愉快的让助理下去了。 这顿恶心的晚餐结束已经是夜里九点多,盛承光不慌不忙的与各位长辈们道别,然后在一众保镖簇拥下不急不缓的坐进了车里,声音镇定的根本听不出颤:“去机场。” 这天G市大暴雨,从中午下到晚上就没停过,这会儿几乎是从天上倒下来的程度,机场所有的航班都停了,包机也是枉然。盛承光下令急调盛明华的私人飞机,惊动了盛明华,与赵怀章夫妇两个冒着大雨从老宅赶了过来。 盛明华来的路上就知道是什么事,到了这边却见盛承光神情平静,她松了一口气,接着便苦口婆心的劝说他:“这个天气情况飞机肯定无法起飞,况且现在又是夜里。而且就算申报最快也要四个小时以后了,你还是等天亮了再过去吧。” 盛承光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转头对助手说:“空管那边再去催。” 盛明华怒了,直接把他的助理赶了出去,然后关上门、提高声音对侄子说:“你又抽风了是吧?!” “姑妈,”盛承光站在窗边,眼睛看着窗外的雨,声音很平常:“C市那边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立刻过去处理。” “你也知道得找个借口、不让人怀疑啊?!”盛明华更怒了,“可你现在这副不要命的阵仗往那边扑,谁还能不知道你藏了宝贝在那里!” 盛承光被刺中要害,转头看向她的眼神像两柄淬了毒的剑,杀气充沛的令盛明华心中狠狠一突。 然后她就更愤怒了! 赵怀章这时候及时挺身而出,走过来拉开了盛明华,低声哄着她、把她送到隔壁房间休息。 他再回来,脚步轻缓的走进来,走到窗边,拍拍盛承光僵硬如石头般的肩膀,温声对他说:“过来坐会儿。” 盛承光无动于衷,依然站在窗边,目光沉沉的望着窗外无尽的黑夜和滂沱的大雨。 机场的VIP室里有热咖啡提供,赵怀章倒了两杯,递给他一杯,这回却听到他低声的说了“谢谢”。 嗓子都已经哑了。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男人并肩站在窗边,窗外大雨滂沱,黑暗中的雨水像是愤怒的眼泪,汹涌而无尽头,令人隔着玻璃也觉出绝望。 盛承光此刻无能为力到绝望。 “不要觉得后悔。”赵怀章忽然在极度的安静里低声的说,“人生没有如果,也就没必要后悔。” 盛承光眼神动了动。 “您真的不后悔吗?”过了很久,他看着窗外夜幕里的雨,低声的问。 “后悔哪一个呢?齐光还是子时?”赵怀章竟然笑了,温柔而无奈,无奈得近乎苍凉,“以前年轻的时候,我每做一件事都觉得自己这次不会后悔,可是事后我都后悔了。总想着如果当初怎么样就好了……可是承光,从一个人动心开始,剩下的其实都是情不自禁的事情。对或者错,后悔与否,只能自己承担。”他的目光从窗外的大雨移向身边的年轻人,“所以我很佩服你。” 你那样坦荡的承担了你的情不自禁……而我一生都没能够。 两个男人接下去便沉默下来。 盛明华就在隔壁,这样的话题对她来说未免太过残忍。可是盛承光眼下想要插上翅膀飞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