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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地对徐升笑了笑,否认了:“没有。” “你搞错了,徐总。”汤执强调。 节目的声音消失了,房中一片寂静,汤执可以听见徐升的呼吸声。 徐升比他平静得多,汤执看着他的眼睛,也慢慢静了下来,找回了几乎永远陪在他身边的,让他感到安心的很硬的壳。 “我只是不喜欢看这种很不真善美的东西,”汤执对徐升说,“没有童真一点的节目吗?” 汤执变得轻松,语气流畅,神情不再那么僵硬,仿若从不曾失态。 徐升终于意识到汤执有多擅长说谎。 他注视汤执,没有找到一点不自然的痕迹。 徐升可以立刻戳穿他,问汤执他母亲杀的人是不是对他做了同样的事情,也可以问他为什么那么多次从收养他的家庭里跑出来。 但徐升发现自己没办法问出口。 他还抓着汤执的手腕,也没有办法松开,只能问汤执:“是吗?” 汤执“嗯”了一声,徐升摆在沙发上的手机震了震,他没有马上过去拿,先让汤执“别动”,才走过去拿起来。 章节目录 31 31 「皇后花园命案凶嫌携幼子投案 首述行凶过程 惊见罗生门 本月5日晚十二点,警员接获一则电话报警,一女子称在皇后花园5座9楼一单位内被其房客砸伤后脑勺,请求救助。 警察和急救人员抵达现场时,女子已失血过多死亡。 据悉,死者现年三十五岁,离异无后代,为该单元业主。 死者邻居称,房屋的租客系一名年轻女性,携九岁幼子来滨港打工,性格暴躁,工作行业不明。 死者温顺善良,同情女子单身一人在滨港谋生,不但只向对方收取低廉租金,还时常帮女子接送幼子X上学。」 徐升拿起手机,读来自江言的短信:“徐先生,方便接电话吗?” 此前,徐升怕接到电话却不方便说话,因此叮嘱江言,需要与他通电话前,先短信询问。 现在汤执还在起居室,徐升便回复:“什么事?”又问:“他母亲怎么样?”等了少时,给江言打了电话。 等待江言接听时,徐升一直盯着汤执。 汤执很听话地站在原地,徐升不让他动,他就真的不动,嘴唇抿着,头微微侧向一边。 刚才看着电视屏幕时的惊惧和恨意已经从他的脸上消失了,汤执重新变得漂亮而懒散,就像过得很好,什么都不在乎。 应该没有任何一位案件相关人员,会在看到汤执时想到皇后花园凶案中的幼子X。 从十三年前的前往案发现场的警员,到报道案件的记者,关切案件的普通市民,再到死者在警局任职的家属,没人会将汤执和他关联在一起。 没有影像记录的幼子X长大了。 「疑犯投案后,称自己是过失伤人。 她告诉警方,案发当日,有同事跟她换了班,她提早收工,回到房东家中,发现房东正在虐待她的幼子,才在一怒之下将房东打伤。 事发时间与投案时间相距不足四十八小时,医生却并未在疑犯幼子身上找寻到曾被施虐的痕迹。 警员细问疑犯,疑犯却突然闭口不言。」 “徐先生。”江言接起电话。 徐升不动声色地移开眼,对江言道:“你说。” “手术还在继续,从手术室中传出来的消息,情况比想象的好一些。手术应该不需要太久,就能结束了。” 徐升说“好”,江言又道:“刚才钟律师到了医院,才知道另一个犯人也被刺伤了,伤势比席曼香更严重……他还在了解情况,如果是席曼香先动的手,事情可能会变得复杂。” “知道了。”徐升挂下电话。 看着徐升把手机放下,汤执立刻打了个哈欠。 困意半真半假,用力过猛的哈欠让得他眼里泛起水光,他赶紧仰着脸看徐升:“徐总,我想睡了,困了。”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徐升没以前那么好骗,隔着两三米,平静地看他了一会儿,反问:“是吗?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困。” 汤执愣了愣,习惯性地继续强行圆谎:“是很困的,你看得不准。” 徐升还是站着,用有些许微妙的角度和眼神俯视汤执。 汤执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从未见过的迟疑不决。汤执觉得徐升好像有什么事想告诉自己,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还未决定是否要说。 溪城起风了。 酒店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风呼啸的尖声只能隐约传进房中。 徐升的手机又震了震,应该是收到了什么短信。 他低头读完后,好像松了口气,又抬头看了汤执一眼。 电光火石间,难以言喻的不宁袭击了汤执,心神好像突然具有自我意识,开始不断上下起伏。 徐升还是不开口,汤执冲动地叫了他一声,问他:“怎么了。” 与汤执对视了片刻之后,徐升终于告诉他:“你母亲在监狱和人起冲突,受伤了。” “情况不坏,”徐升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汤执好像变笨变迟钝了,花费了一小段时间,才理解徐升的意思。 “明早回滨港是最快的,”徐升继续对汤执说,“如果你睡不着,我让医生给你开安眠药。” 他看上去既镇定又无情,不过汤执觉得自己可能第一次从他那里获得了关心和怜悯。 其实汤执从来没想要过。 徐升走近了一些,汤执后退了一步,徐升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汤执。”他有点不耐烦地抬手,可能想抓汤执。 汤执又退了一步,背靠到了起居室的柱子上,一副小的油画的画框硌住汤执的背,让汤执觉得有一些痛苦。 汤执真的觉得很痛,可是也没办法再后退了。 徐升很轻易地把汤执圈在柱子和他之间,和徐可渝很像的味道包围住了汤执。 他低下头,碰了汤执的脸,指腹在汤执的脸颊上滑动。 “要安眠药吗?”他问汤执。 汤执抬头看徐升,徐升的手滑到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