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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家住?”安瑜愣了愣,想拒绝,但念及苗姨娘的处境,就点了头,“也好,雪下得大了,我们明早再回去。”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安瑜过去住的院子。 霍之潇推开门,两个婆子正在屋内打扫,换下的被褥都堆在椅子上,还有些需要换下的零碎物件,也一并搁在被子上。 霍之潇在里面发现了一束还没点燃的香。 “姐夫,我先进去。”安瑜没注意到男人的视线,绕到屏风后去看自己的床了。 霍之潇应了声,顺手将香捡起来。 卧房里只有一张床,安瑜颇为为难。 要说晚上怎么睡,按照他心里的想法,自然和姐夫同床共寝最好,但他没有名分,就算安家的人都知道他俩偷上了,他也得做样子,和姐夫撇清关系。 霍之潇绕过屏风走进来,将香点燃,插在香炉里。 安瑜托着下巴犯愁。 “想什么呢?” “姐夫,你晚上睡哪儿?”他皱着脸,扯住了霍之潇的衣袖。 他想听姐夫说,晚上要睡在自己身边,还想听姐夫说,以后都这么睡。 但是霍之潇揉了揉他的脑袋:“姐夫去外面。” 外面是有一张床的,之前霍之潇还没和他偷上的时候,也睡在了那里。 安瑜失落地扭开头,知道姐夫这么做是为他好,可他……可他在帅府的时候,就算没和姐夫偷情,也经常睡在同一张床上。 刚刚还想留在安家的安瑜忽然想走了。 回帅府,他就不用在乎外面的风言风语,也没人敢传风言风语。 不过安瑜转念一想,留在安家,能照顾苗姨娘,也就定下了心。 他和姐夫在屋里坐了会儿,警卫员端来了饭菜。 安瑜抱着碗吃了会儿,见婆子们不在,立刻凑到姐夫身边,往男人腿上一坐,然后闷闷地笑。 “嗯?”霍之潇放下了筷子。 “姐夫,你说我们像不像是在偷……”他话说一半,顿住。 他们就是在偷情啊! 安瑜面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咬着筷子尖儿哼了一声。 霍之潇缠在他腰间的手便滑进了他的膝盖之间。 “姐夫,我想吃桂花糕。”安瑜夹紧双腿,往后靠了靠,“帅府后头那条街上卖的桂花糕。” “那条街上有卖桂花糕的?” “有呢。”他懒洋洋地往嘴里塞了一筷子菜,“我买过。” 霍之潇听出味儿了,他的小阿瑜是在闹脾气,记着晚上不能一起睡的仇呢。 “姐夫去给你买。”霍之潇垂下眼帘,敛去眼底的笑意,将安瑜抱起,放在身边的椅子上,继而拎着披风起身,屈起手指刮他的鼻尖。 安瑜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姐夫的背影,直到男人推开房门,他突然一跃而起:“姐夫!” 安瑜红着眼睛抱住了霍之潇的腰。 “又不想吃了?” “帅府后头才没有卖桂花糕的呢。”安瑜抽抽噎噎地说,“你怎么也不多问问?我说想吃,你就……你就去买,外头还下大雪呢!” 霍之潇失笑:“那你想吃哪里的桂花糕?” “我不要桂花糕。”他嚷嚷起来,“我要姐夫。” 安瑜说完,怔住。 继而松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阿瑜?”霍之潇伸手去拉他的小手。 安瑜挣了一下,没挣开。 “阿瑜。”霍之潇弯腰在他额角印下一个吻,“姐夫也要你。” “……姐夫?” “你明白姐夫的意思就好。” “嗯。”安瑜拼命点头,吸着鼻子重新回到桌边坐下,再捧起碗的时候,顺手解开了衣扣。 他问:“姐夫,你有没有觉得屋里的火盆烧得太旺了?” 安瑜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额角也挂上了晶莹的汗珠,泪莹莹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霍之潇。 “姐夫……你不热吗?” 霍之潇当然热。 但是他比安瑜定力好,就算心里火烧火燎,面上依旧淡然。 安瑜坐立难安,捧着饭碗的手微微发抖。 他藏在桌子下的腿不停地晃动,某一刻面色突然白了,然后忙不迭地摔下碗,弓着腰往屋里跑。 “阿瑜?” “姐夫,你……你别进来。”安瑜臊得直哆嗦,费力地解开衣扣,也顾不上冷,直接把裤子脱了,钻进了被子。 脚步声响起,霍之潇还是进屋来了。 “姐夫……”安瑜缩在被子底下,泪莹莹的眸子转了转,翻身背对霍之潇,不说话。 霍之潇暗自好笑,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饭吃一半怎么跑了?” “姐夫,你离我远点儿。”他答非所问。 霍之潇垂下眼帘,手指在安瑜白净的面庞上刮了一下:“为什么?” 他哪里能说实话,在被子底下拼命拱,好不容易拱够了,又伸出脚,对着姐夫的小腿轻轻地踢了一下。 插在香炉里的香已经烧了大半,灰白的烟灰碎裂在桌上,被风一吹,四散开来。 情潮涌动。 安瑜侧躺着,探出被子的脚尖被霍之潇攥在掌心里,细细的脚踝上搭着墨绿色的被角,那上面刚好绣着一对鸳鸯。 开了荤的就是不一样。 霍之潇把安瑜的脚塞回被子底下的时候,想,当初没疼他,点上香就受不了了,如今就算弄湿了裤子,也能闹呢! 安瑜和姐夫在屋里温情脉脉,安老太太那边却是坐立难安。 “老祖宗,这事儿……”婆子替安老太太端来煎好的药汤,心事重重,“咱家可经不起折腾了。” “安欣如何了?”安老太太疲惫地捏着眉心。 婆子实话实说:“大小姐疯了。” “怎么会疯?” “像是吓到了。” “好好的在帅府,怎么会吓到?!”安老太太接过婆子手里的汤碗,还没喝进去,就忍不住抱怨,“不争气!” 婆子斟酌着说:“会不会是看到小少爷和姑爷……” “她能不知道,我送安瑜去帅府,就是为了和姑爷偷?”安老太太冷笑,抿下一口苦涩的汤汁,咳嗽连连。 婆子连忙替她拍背。 安老太太稍微缓过神,用力推开婆子,恨声道:“安瑜就是去给她当填房的,迟早有一天要爬上姑爷的床。安欣是大房出来的姑娘,她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