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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的方法,眼见得五分钟马上就要到了,他几乎能够感觉到额头上冒出了并不存在的汗珠。 [难道又要继续这样无力的等待,等待,等待,不停地继续等待下一个五分钟吗?] 欧尔麦特咬牙,几乎有些绝望。 咔哒。 寂静的房间中忽而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 一个酒红发色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反手将门轻轻掩着。 ※※※※※※※※※※※※※※※※※※※※ 新开的预收文,喜欢的可以收藏一下,正在存稿中 [综]敌人代号焦冻君by地阳 文案:舍弃了父亲给予的一切,把象征着双重个性的头发染黑,将从父亲那里遗传过来的蓝眸用厚厚的绷带层层裹上,仅剩的灰色眼眸中静静燃烧着冰冷的愤怒。 “为什么要成为敌人?!” “因为英雄中间有那样的渣滓,所以我站在了敌人这边。”那个黑发的少年如是说着,在自己身前竖立起一座坚不可摧的冰冷城墙。 “有什么不对的吗?”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扭曲的弧度。 第五十八章 修罗场(伪) 欧尔麦特被突然进来的男人惊了一下, 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躺倒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一动不动地假装自己真得只是个普通的玩偶。 啪嗒—— 然而似乎是玩偶背后的拉链与坚硬的地板磕碰了一下,发出一声在寂静无声的夜晚中绝不会被忽视的声响, 将突然推门进来的陌生男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糟糕了。 欧尔麦特背后紧张的冒汗,眼睁睁地看着男人朝着他迈开脚步, 一点点走近。 然后蹲下身将他捡起,温柔地拂了拂玩偶身上因为他刚才拼命往犄角旮旯里钻而沾上的灰尘。 看起来是个温柔的人, 欧尔麦特想道, 能不能请求眼前这个男人让他见到铃科少年。 时间已经不多了。 欧尔麦特向来是个果断的人,身为和平的象征,同时也是顶尖的职业英雄,欧尔麦特同样有着顶尖水准的应变能力和反应能力, 一旦下定决心便会立刻行动起来。 他首先出声了, “这位先生。” 似乎是因为附身到女孩子的玩偶上的缘故,欧尔麦特声音也变得有些细细柔柔起来, 不过仍然听得出是男性的嗓音, 与欧尔麦特原本的声音结合了之后, 听上去就像是一个比较温和绅士的男人。 被手中突然出声的玩偶吓了一跳,织田作之助反手将玩偶甩了出去,利落的掏枪上膛,警惕地指着摊在地上不动的玩偶。 “异能力?附身?” 欧尔麦特在开口之前就料到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 面对天旋地转的视角倒还能淡定面对。 好在玩偶的身体软绵绵的, 即使被甩了出去也不怎么疼。 “请问您有看到过我的养子吗,他白发红眼,大概一米七左右,皮肤很白,我跟他走散了。” 因为时间紧迫,欧尔麦特只能尽快将自己的来意交代清楚。 他心中大概也有了数,今晚没有办法见到铃科少年了,时间已经不够了。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但是我还会再来的,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将这个玩偶交给我的养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欧尔麦特便遗憾地发现时间已经到了。 他的意识又陷入那广袤海洋最深处无底的黑暗寂静之中。 [期待下次恰好的相遇。] 织田作之助发现那个玩偶悄无声息地躺在地板上不再动弹,失去了之前仿佛活物一般的灵动感,意识到那个附身到玩偶身上的人大概已经离开了,于是他将枪放下,收回在腰间的枪套之中。 他思考着那个玩偶的话,眉头微蹙。 他说的‘养子’是……雪? 织田作之助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应不应该听从这个自称是雪养父的人的话,将玩偶交给雪。 他犹豫了一下,上前捡起那个玩偶,总之他是不可能再将这个玩偶放在咲乐身边了,即使这个玩偶是咲乐的mama给她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只是一个玩偶,而且从刚才的状况来看,那个男人附身到玩偶身上之后就跟真的玩偶一般了,没有战斗力,拥有的能力只不过是能够说话和活动而已。 即使将玩偶交给雪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织田作之助想起了之前他得知雪失去了之前所有记忆时的画面。 利用难得的休息日来看望孩子们的织田作之助笑着抚摸着团团围上来的孩子,看着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雪,才忽然意识到雪和幸介他们不一样。 他已经有十五六岁了,不可能总跟比他小了十几岁的孩子们混在一起。 ‘雪,之后要不要尝试一下去上学?’于是这句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织田作之助看到雪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又迅速黯淡下去,那个依旧懵懂而有些闭塞的少年头一次语气中带上了忐忑,‘但是,我什么也不会。’ ‘怎么会呢?雪以前不是也上过学吗?’ ‘……不记得了。’这句话他说得又轻又快,好像不想提起一般匆匆略过。 ‘雪把以前的东西都忘光了!’最后是幸介告诉了织田作之助,为什么雪会这么说。 织田作之助怔住了,他看着雪深深埋下的头,和染上了点点绯红的耳根,突然明白了雪的羞耻与自卑。 雪觉得没有过去的自己有着不可言说的缺陷。 就如同盲人没有光明,聋子失去声音,哑巴无法表达一般,没有过去的他是个残疾人。 …… 织田作之助看着手上有些残破却干净的玩偶,眼中露出了挣扎之色。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雪的养父的话,是不是可以让雪回想起他的过去呢? 无论再怎样痛苦而混乱的过去,也终究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缺失这一部分的雪的确变得如同雪一样干净而纯白,却只剩下单调而乏味的白色,连他自己都会为此感到自卑。 什么都不记得,也就意味着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无法理解。 仿佛被隔离在所有人都熟知的世界之外,无论如何都无法融入到他们之中。 现在雪只生活在幸介、真嗣、克巳、优和咲乐之中,在这样狭小而包容的环境中,他的格格不入还不算明显,等到以后,他不得不离开这个舒适区之后,一切问题才会接肘而至。 织田作之助叹了一口气,为熟睡中的五个孩子都理了理被子,又轻手轻脚地离开这个房间,推开了隔壁雪的房间。 这间屋子相对来说就简陋了许多,只有一张床摆在房间的一角,显得房间更为空旷。 他在雪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