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8
“您可有看上的?若是这摊上的您不喜欢,我还可以现捏。这燕京城里,论捏泥人的手艺,我王老四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捏什么像什么!不像不要钱!” 他看沈陶陶还有些迟疑,没打定主意,便又将目光落在宋珽身上,高声招呼道:“这位爷,给您夫人捏一个小像?”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媳妇你居然怀疑我养外室QAQ ☆、珊瑚 沈陶陶被他这一嗓子喊得整个耳背都红了, 忙连连道:“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的夫君!” 那王老四看了眼她的样子,顿时心领神会地连连点头:“晓得, 晓得。”他笑呵呵地压低了嗓音:“姑娘, 燕京城里民风开化的很, 互相倾心的男女白日里出来逛逛街市,没什么的。” 沈陶陶一愣,还想开口解释, 身后的宋珽却已行至摊前。 沈陶陶不知道他是否听见了摊主最后说的那句话, 真想着如何掩饰过去, 却听宋珽淡声道:“捏一只小鸽子。” 他说着,便自袖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摊上。 那摊主双眼一亮,旋即却又为难道:“这位爷, 我这小本生意的,一个泥人也就几枚大钱, 您给这些, 找不开。” 宋珽今日的心情似乎难得的愉悦, 连话也略多了一些:“她想要的也一同算在其中。剩余的,也不必找回。” 那摊主笑应了一声, 将银子收了, 殷勤道:“爷, 您给得银子够把我整个摊子都买了, 只捏个小鸽子我王老四有点过意不去,要不,给您捏个‘昭陵六骏’?” 宋珽敛眉,面色淡了几分:“不需要旁的,只要一只小鸽子。” 沈陶陶虽然不知道宋珽要捏个小鸽子做什么, 但见话都说开了,银子也付了,再去刻意纠正方才的称呼,反倒是尴尬,便也略想了一想,开口道:“还能捏‘昭陵六骏’?” 王老四一道揉着手里的泥团子,一道傲然答道:“当然,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没有什么是我王老四捏不出来的!” “那便给我捏一份!”沈陶陶弯了弯眉眼,转首对宋珽道:“江菱是将门出身,这‘昭陵六骏’她肯定喜欢。” 宋珽垂下眼看着她,轻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沈陶陶被他这样一问,便也仔细想了一想,转首对王老四道:“那么,再给我捏一只狸奴吧。” 她照着猫兄的样子形容了一遍,王老四心中也有了大致的样子,连连点头道:“好咧!您且等等,定叫两位满意!” 两人便也站着等了一阵,看着那泥团在他手中轻盈地翻转,成条成圆,慢慢显出了轮廓。再以小竹刀点、切、刻、划,塑出细致的纹路。 不多时,一只小鸽子与一只猫儿的泥塑便已捏好,昭陵六骏,也很快一一成型。 小鸽子做得活灵活现,乖巧地敛翅落在掌心。而那猫儿,也与猫兄做得有八/九分相似。至于那昭陵六骏,更是匹匹不同,皆有神韵。 因他们的银钱给得格外的多,王老四还拿了精巧的镂空小木盒分别给他们装上,特地叮嘱了保存的方法。 宋珽将那小木盒拿在手中,垂眼透过镂空的雕花看着里头乖巧的小鸽子,冷淡的神色微微消融,眼底渐渐生出一丝暖意。 沈陶陶倒不曾留意他的神情,只抬手接过了装着狸奴与昭陵六骏的小木盒子,与王老四道了声谢,便与宋珽一道往之前说的古钰阁的方向走。 古钰阁里卖的东西大多价值不菲,做得是权贵们的生意,虽取了个清雅的名字,但终究还是开在繁华处的。 两人顺着热闹的街市走了一路,待走到古钰阁前的时候,沈陶陶手上,已多了不少花花绿绿的小物件。 沈陶陶也并不在意,手里拿着这些东西,便抬步进了阁中。 守在门口的迎门侍女走上前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衣着,面上堆起笑来:“二位想买些什么?” 沈陶陶将东西交给宋珽,空出手来扶了扶自己束发的簪子:“买一只簪子。” 那侍女的目光便也顺势移到她束发的青玉簪子上,不动声色地在心中估了估这玉的成色与雕工,便微微躬身,将两人往楼上引:“二位,请随我来。一楼放着的,不过是些凡品。成色略好些的,皆在楼上。” 沈陶陶下意识地随着她一道往楼上走。还未曾踏上上楼的木梯,便听身后宋珽淡淡一声:“将你们放在暗格中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沈陶陶微微一愕,停下步子回过身来。 那侍女的神色也有一瞬间的讶然,旋即忙赔笑道:“原来这位爷是这里的常客了,我这便将掌柜请来。” 她说着,忙为两人沏了两杯香茗,又奉上一小碟子时令瓜果,这才匆匆下去了。 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目力所及之处,沈陶陶这才轻声问道:“暗格里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我以往来的时候,从未听过这茬。” 宋珽淡声解释道:“这家古钰阁中的侍女最会察言观色,看人下碟。方才你刚进来时,她先看了你手上的东西,似乎是想把你往一层的角落里引。之后又发觉你身上穿得是官服,再看了你束发的簪子,这才决定带你上二层。” 他停了一停,继续道:“若我不曾猜错,一层应当如她所说,是些凡品,是为了一些寻常的殷实人家准备。而二层,是为一些颇有家底的富户与有品级的官员们准备。” 沈陶陶微微瞬目:“那所谓的暗格,便是珍品所在。”她下意识地道:“那上次你来的时候,她们是直接将暗格里的东西拿出来了?” 宋珽颔首:“上回我来的时候,乘得是府中的马车。车上有辅国公府的徽记。” “原是这样。”沈陶陶暗叹了一声,又生出一些好奇来:“你说你上次来这是挑聘礼来了,那可挑中了什么?” “我并未了解过女子的首饰。便让她们拿了些价高的。”他敛眉回忆了一阵:“似乎是一整套的赤金镶红玛瑙头面,两只成对的嵌红玉象牙累丝项圈,外加上一副红翡翠滴珠耳坠。” 即便是大婚时应当用红,但是沈陶陶略想了一想自己戴着整套赤金镶红玛瑙头面,脖颈上套着两只嵌红玉象牙累丝项圈,耳上还要挂着一副红翡翠滴珠耳坠的模样,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要是真穿上这一套,招贼不说,可能还吓人,估摸着,就像个行走的珠宝架子。 她正暗自想着,那侍女却也带着一个留着羊角须的精明老者,自里头走了出来。 那老者行至两人身前,一抬头便是满脸的笑容,仿佛面上的每一条皱褶里都堆满了喜色:“二位,今日是想看点什么?我将阁里成色最好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