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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荃嘛就是个性有点古板,你大人有大量,算是放他一马?” 她本来就没有想让肖荃怎么样的,就打着“告状”的名义把自己开军车的事情说出来,看肖荃还敢不敢再拿这件事儿威胁她。 “娘娘——”她将脑袋埋入律女士胸前,羞窘地蹭来蹭去。 “好了好了,没事的,没事的,他要是再拿这个说事,娘娘去收拾他。” 得逞所愿的弯弯非常高兴,解放军的天,是晴朗的天—— “不过——”律女士到是话转了转,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奔解放那个人,别去碰,不是娘娘不让你交朋友,那个人性格坏得很,好女孩可不能跟他打交道。” 弯弯听得讪讪然,心想说她不止跟人打交道,还里里外外地打交道了,这话真是晚了,晚了好几年了,当然,她使劲地点点头,一副清白无辜的模样,“娘娘,我都听你的,听你的——” 还真乖,乖得不得了,这便是她给律女士的感觉,一腔慈母心全都放出来,全都给了她,就连肖里都没空理会。 肖里最近很烦躁,原来以为自己多了个姐,却发现自己少了个妈,他发现自己一家人都成了隐形了似的,他妈眼里只有一个人,以前对谁都是冷淡的,可起码在别人面前还装个样子,现在是连个样子都不装了。 他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两个人在说话,听不太清里面在讲什么,闷闷不乐地走下楼,看到兄长肖荃还坐在餐桌边,不紧不慢地吃饭,“哥,爸呢?他人出去了?” “医院有点事,得回去。”肖荃理所当然的回了句。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叫肖里满意,他爸总是工作忙,他都习惯了,想想楼上那两人亲密的模样,让他心里酸酸的,以前没觉得,现在有了对比,更觉得酸酸的,“哥,那个人不是律萌——” “说什么乱话!”肖荃放下碗筷,冷沉地盯着肖里,“把话收回去!” “什么嘛,哥你也知道她是假的,为什么让她在这里哄妈?”明明他当初也有那个念头,为什么到现在,他看了心里一点都不舒坦呢,而是非常的嫉妒,“她根本不是律萌,不是我jiejie……” “我说了把话收回去!”肖荃瞪着他,那目光,头一次严厉异常! ☆、530552 肖里从来没被这样子吼过,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往楼上跑,从弯弯房门经过时,他的脚步还停顿了一下,那眼神有着戒备,那不是律萌,他知道的,凭什么对假律萌要比对他好? 他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律女士对他总是那么淡的,不像别人家的mama那样,即使他小时候哭了,哄他的都是他哥,或者是他爸,律女士从来都是冷淡的,不问他,一句话都不问—— 有时候,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她的儿子,可他确实是,十几岁那年他还委托人做过DNA检测,他与律女士之间确实是母子关系,这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知道哪里不得了律女士的欢喜,还安慰自己也许律女士天性就这样子。 可——不是的,他再回头看一眼那房间,紧闭的房门,像是紧闭的蚌壳一样,紧紧地合着,不肯打开一点儿,容不下任何人的闯入—— 她对律萌就不一样,不仅以前的真律萌,还是现在的假律萌,都让他嫉妒,嫉妒的那种感觉像是被挖心一样难受,盯着那扇门,他的脚步几乎挪不动,不是真挪不动,而是太难受,他得不到的,凭什么律萌就轻轻松松就得了? “肖里,过来——”肖院长站在三楼口,那是他的书房地,见肖里愣在那里,眉头几不可见地皱起,“愣在那里做什么?” 肖里被一叫,立即抬起头,望着那边的肖院长,到底是迈出脚步走上三楼,神情萎靡,似乎是受了打击,“爸,我真不喜欢她。” “难不成你爸我就喜欢她?”肖院长说的到坦白,笑着说的,慈*的父亲,那眼神全是包容,他拍拍肖里的肩膀,“可毕竟她是你妈的女儿,咱们不喜欢,也别表现出来,不然你mama会伤心的——” 这种话,肖里不止一次对自己这么说过,每一次,看到律女士对律萌那种如珠如宝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跟没妈的孩子没啥两样,至少人家没妈的孩子,妈在的时候总是疼过孩子的,哪里像他,律女士工作忙起来时根本不记得他——回了家,而且当他不存在似的。 “可是,我讨厌她。”肖里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哪里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在关心他的父亲面前,他根本不想控制自己的想法,“爸,我想让你妈发现她不是真律萌……” “你妈要是发现她不是律萌,会伤心的——”肖院长眼神闪了闪,却是很快,没让任何捕捉到他那么一瞬间的变化,摸摸他的头,一脸的慈*,“别闹小孩子脾气,你都十八岁了。” 可他的话,让肖里更生气,他哪里是闹小孩子脾气,听肖院长这么不轻不重地安慰他,心里可不高兴了,转身就往楼下跑,跑到二楼时,他有了个想法,不想让律女士伤心,难道就能让他伤心了吗? 不行!绝对不行的,他又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凭什么就非得叫每一个人都高兴,他不高兴了,别人也休想高兴。 弯弯心里兴奋的要死了,真想把律女士对来必诚与奔解放的话都吐到他们面前,好叫他们也听一听,叫他们听得呕死,那样才叫她兴奋,可想一想,又觉得没必要,她干嘛呀,非得自己找上门去,跟个傻瓜似的,就为了那一点兴奋感? 哈哈—— 她乐得半夜都睡不着,命运真是天差地别的,前一刻她还是个小可怜,无依无靠的,现在嘛,她真是平白无故地捡了个便宜,怎么叫律女士一直认她呢? 她大清早地就醒来,也想了想,心情有点微微不好,她毕竟不是真的律萌呀,谁要是把她的过去都拉□,到时候她能面对律女士?不能的,律女士对她,她觉得自己跟个小偷似的,把不属于她的东西占为己有了? 可她现在没有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谴责自己,太需要律女士的关心跟*护了,没了律女士,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永不能摆脱掉的黑历史。 渴望美好的生活,渴望她真跟律萌一样,受人疼*—— 她想她贪心了,即使这种渴望的背后有如毒药一样煎熬人,还是想义无反地跳下去,跳下去,再不想上来,最好是一辈子。 醒来的时候,律女士还睡着。 也够让她奇怪的,律女士这个人,忙得都不知道休息日的,难得像今天这样子还睡着,弯弯醒了很久了,她没有起来,没有动,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