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哑巴夫郎是狼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便带着言多必失的心眼,微笑着点点头。

    “你可知兀良桑与狼的传说?”

    眼眸一眨,薛沁芮道:“臣愚昧,并不知晓。”

    皇帝便开始讲。

    然而薛沁芮是在太学读到过的。

    兀良桑氏族与塞北其他胡人不同,除却放牧,他们还有一项绝活——制香。

    传言他们所制之香若叫狼闻了,再凶猛的狼也会温顺得如一条狗一般。由此,与每年还要拿小孩做祭品给狼群的郭儿高勒人相背,他们成了草原上唯一不惧狼群的氏族。这亦是他们曾称霸一方的缘由之一。

    “你呀,就像是兀良桑人所制的香,而羽轩便是嗅过你香气的狼。”皇帝笑着,眸光忽地尖利起来。

    薛沁芮气息一滞,满脑子尽是卫羽轩身上那股清香来。

    “说到兀良桑,倒让我想起西菜市那条巷子里的几个人了。”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声音却仍是云淡风轻。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我学乖了再也不会像开头那样那么多章没有感情戏了

    下章安舒大力助攻

    第45章 骑马

    薛沁芮手一颤, 挺直的背不经意地往后靠靠。

    “那对夫妻,”皇帝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勾,目光移开去, “原是郭儿高勒氏族之人。来了谙琳, 女的又收了个小, 三个人在巷子里住着——不知你见过没有?”

    “大约是见过的。”

    “哦, 那便是极好的,”皇帝笑眯眯的, 忽地睁大眼睛,坐起来,“快把她们喊进来,朕有事要讲。”

    四人安静地进来。黎翩若从始至终都未往薛沁芮处瞧上一眼,倒是棠王不断地打量着她。

    皇帝突然来了精神, 笑着对四人道:“趁着今年秋收毕,倒不如一并去围场狩猎一回。”

    景王眸子里便闪过光:“母皇有此兴致, 女儿——”

    “晖meimei,如今北方战事吃紧,母皇身体亦是抱恙,怎能去围猎?”棠王打断。

    “何人说朕身体抱恙?!”皇帝眼一瞪, “叫上那几个郭儿高勒人, 一并狩猎去。”

    绯王一蹙眉,景王便先开口:“郭儿高勒人?”

    待皇帝再次提毕西菜市巷中之人,屋内静默下来。

    “沁芮,记得来啊。”皇帝仍是笑着, 好似未曾见到其余人神色的变化。

    薛沁芮一低头:“陛下, 臣……不会骑马,更不言射箭狩猎了。”

    “那又何妨?”皇帝不以为然, “又不是打仗,不过是随意寻些乐子。”

    而后事情便这般敲定了。薛沁芮也被放了回去,剩下四人议事。

    原先料到的盘问甚至酷刑皆未发生,皇帝就如无事人一般,拉着她唠嗑。

    然而皇帝几乎每句话都很可疑。为何会突兀地提到敏感的冗山关家、郭儿高勒与兀良桑的旧事,还有她不可能不知西菜市巷子的几人已咽了气……

    最主要的,她明明不是薛沁芮最初料想的病危,却这般着急地召见她们。想来,定有什么不可言语的目的。

    埋着头绕出门去,薛沁芮搭着黎翩若的车回府。

    路过闹市口,人声渐起,车缓缓地朝前移动着。

    车外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入薛沁芮的耳中:“你知道发生何事了么?为何今日他没来啊?”

    “我还想晓得呢!”另一个女子满声尽是焦躁,“你不觉得,这些日子里他的脸一天比一天黑么?”

    “而且啊,他讲得都没劲了。”

    薛沁芮掀开帘子一角,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家茶馆。

    茶馆内涌出许多脸上不满或遗憾的人,三三两两,皆在讲着什么。

    “……昨日他讲了半个时辰就走了,今日竟干脆不来了?”

    “本是看他长得不错我才来听的。这些日子讲得跟我家猪圈里的泥巴一样,还傲起来了?”

    “不过,他之前讲的啊,可真是好!听了我都想去酒肆里寻寻有没有什么俊俏小郎君,能跟我吵上一架,结果两情相悦呢!”

    “得了吧!你忘了昨日他讲的?这般情啊,还是保不住长久喽!”

    车前人少了些,马便走得快了。

    “……洛大人……”

    “……升官啦!”

    “她太忙了……”

    “周琦总要望向那个空位置……”

    “……真够矫情的……”

    “……还真把自己当宝了……”

    “他也不想想,谁会娶他这般不正经的……”

    “……玩玩而已……”

    人声渐行渐远,终是车外仅有马蹄哒哒。

    听着马蹄声,薛沁芮不禁揉揉眉心。

    一回府,她便点了人,牵过两匹马来,要好生学学。

    “主君!”安舒慌张地跑来,见薛沁芮还有闲心骑马,便变得茫然起来,“方才……您去宫里,陛下对您说了些什么?”

    薛沁芮奋力爬上马背,抓紧缰绳,这才敢看向不远处仰着头的安舒:“无事——羽轩在做什么?”

    安舒唇角上扬:“在屋里安静着呢!奴走前正在临字。”

    薛沁芮顿上一顿,轻轻用舌尖触碰唇上的伤,迟疑道:“他的字写得很好了,叫他读些经书吧。”

    “主君,”安舒的眉头又是一皱,“您不去瞧瞧公子么?”

    “我……一会儿便去。”薛沁芮唇上的伤不经意间被润湿,又隐隐作痛。

    安舒慢慢低下头,往后退上几步。

    前面那匹马上的小厮牵着绳,引薛沁芮的马走动起来。

    “主君!”安舒忽地放大声音,跑上前几步,埋下头沉吟片刻,深吸口气,又抬起头来,“您不觉得,公子需要的不是多一个母亲,而是一个真正的妻主么?”

    薛沁芮猛地转头,看向双手紧紧攥在一处的安舒。

    安舒咬咬牙关,低着头往后退去:“是奴多嘴了。请主君惩罚!”

    薛沁芮手上仍紧紧抓住缰绳,盯她片刻,转回头去,吩咐小厮走快一些。

    她不仅嘴唇疼,肩膀与手臂上估计已是淤青一片。

    小厮恭敬地讲着骑马要领,奈何薛沁芮生怕摔下马去,总是放不开。

    “主君,手要这般抓住。”小厮再三示范,薛沁芮倒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小厮坐在马背上微微叹口气,身下的马闲来无事地摇起尾巴。

    薛沁芮盯着缰绳,沉默良久,抬头问道:“依你看来,我要学多久,才能在围场上不摔下马来?”

    小厮明显好生措了番辞,才犹犹豫豫地开口:“主君好生学,总是能学会的。”

    “所以我是来不及的?”薛沁芮一扯缰绳,险些被往右迈了一步的马甩下去。

    小厮再次沉默,看向薛沁芮的手:“主君,缰绳不是这么抓的。”

    薛沁芮急得皱眉:“那你过来给我调整一番吧,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