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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事。 范临被我逗笑了说:“我都写完了,你还作梦呢?”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也笑了,点点头。他抄起笔就在我脸上画了一笔,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没躲过,惊地叫了一声问:“你做什么?” 范临放下笔,用手指沾了水,给我擦脸上的墨迹说:“给你醒醒瞌睡。” 擦着擦着,范临突然憋不住笑,噗嗤笑出声,我疑惑地看着他问:“笑什么?” 他把憋不住地唇角稍微收了收说:“有点好看!” 我把范临送我的胭脂盒从怀里掏出来,照了一下,脸上那块墨渍根本就没擦干净,而是越擦越花,我看了眼他笔洗里的水,已经用来洗过笔了,根本就不是清水了,怪不得越洗越花,我皱着眉站起来作势要打他,打了没几下,他拦腰抱住我,把我手拉回来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最爱美了,我用手帕给你擦,你别生气。” 他顺势拉住我坐在他腿上,拿出手帕给我擦脸,缓缓开口道:“刚刚那个请柬是写给沈燕华的,我们下午要亲自去送,顺便去看看孩子,你不是抱怨林清乐的孩子生了这么多天,你就抱过一次嘛!” 我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轻轻颤了一下,转头看着范临,点点头说好。 范渊回来的第三天林清乐生了,本来以为早产了,生产当天气氛极其紧张,稳婆中途出来命人快端碗鱼汤去给林清乐,没力气了生不出来。我当时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听成什么了,一把拉住范临:“林清乐会没事吗?”范临也抱着我没说话,倒是旁边的范渊本来一直东走西窜的,听到我问的话,突然不动了,看着门板说:“肯定会没事的!” 等了快个把时辰,像过了十几年的感觉,突然从门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我抓住范临的手一紧,拉着他站起来,跳起圈圈高兴地说:“生了,生了!” 范渊一激动就扒在门窗朝里看,但下人拦着不让他进,他咬牙切齿地转头骂我说:“我生儿子,你抢什么话!”把旁边的下人和我吓了一跳,然后我就看见他趁下人不注意一脚把门踢开进去了。我转头看着范临,我俩就对视笑了。也是从那天开始,我觉得我和范临又好了。 范临和沈燕华以前关系可能真的很好,沈燕华在门口接我们,范临这么稳重的人,在沈燕华问他怎么现在才来的时候,范临竟然说刚刚耽于温柔乡,现在来正好可以蹭饭。 沈燕华看到我,冲我笑着点点头。我有些面热,也莫名其妙有点不开心,但等到许弋阳把孩子抱我手上的时候,我一下又开心了。这个小娃娃叫黑小胖,但人家胖是有点胖,可一点也不黑,挥舞着像腊肠的手在空中抓着什么,咿咿呀呀想说话,张着嘴流着口水,粉嫩的小嘴巴里微微可以瞧见一点白色的牙尖,怪可爱的。我软着手臂圈住黑小胖,问许弋阳孩子叫什么,许弋阳一脸嫌弃地说:“他爹年轻的时候读了几本书,就忙不迭给儿子取名叫沈墨绯,我觉得还没黑小胖好听,还好记。” 范临正在听沈燕华说调职的事情,没想到还竖了个耳朵在听我们说话,突然接话说:“照这样说墨绯也是个好名字,墨为黑,绯与肥音同,肥即胖也,所以墨绯这个名字不仅好听好记,内涵还不错!” 许弋阳白了一眼范临说:“你们都有墨水,说得都对。”然后把孩子从我怀里抱回去,往后厅走了。我看着空落落的手,也白了一眼范临。 范临也不在意,没和沈燕华继续刚刚的话题,对我说:“看完了别人的孩子,现在来看看我们自己的孩子吧!”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结果就听沈燕华让门外的侍从去把仰阿沙大夫请了来。 我不知道范临说的什么意思,但我隐隐有猜测,一直看着他,他开始没注意,转头看到我,愣了一下说:“就这么惊讶?” 我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是我想的意思吗?” 他嗯了一声,还没说什么,沈燕华就站了起来,迎到门口,我和范临也跟着站起来。只见门外走来一个少年,穿着与我们不太一样,脖子上戴着一个银项圈,衣服上也有许多银饰。 沈燕华为我们做了引荐,来人是帮助许弋阳成功怀孕的巫医,叫仰阿沙。我整个人处在懵懂的状态中,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想插话,范临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下一刻就帮我问了,问得最多的就是每个步骤对我的身体和生命的是否有威胁。最后仰阿沙给我看了脉,得出的结论是能不能为我种蛊得我的身体说了算,让我回去先好好养着,多锻炼,把身子骨练得强健一些。 我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范临倒是找了沈燕华要了纸和笔,认真地记录医生的注意事项。 仰阿沙说了很多,我脑袋里面已经一团浆糊,他端着茶水喝了一口说:“大概就这些,生子是个很长的过程,回去好好准备。” 范临好像还要问什么,但仰阿沙轻轻抬手制止了范临说:“现在才刚开始,能不能种蛊还不确定,所以很多问题可以以后再问,来日方长。” 范临突然坐直了身子,笑着对仰阿沙说:“是我急躁了,谢谢仰大夫!” 仰阿沙笑起来,目光沉沉地说:“很多年没人叫我仰大夫了。” 他就这样含笑看着范临好一会,像回过神来才说:“你们中原人就是这么客套,那我也来客套客套,听说你们要成亲了,祝你们早生贵子!” 仰阿沙又坐了会,和沈燕华问了许弋阳的情况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范临将刚刚写的东西叠好放在怀里,问沈燕华:“他是苗人?如此年轻让我有些不能完全放心。” 沈燕华大笑道:“他确是苗人。但如果是因为年龄,那你大可放心,他已经四十开外了,只是看着甚年前。他之所以如此热心帮助想要生子的男人,是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为自己的爱人种蛊生子,最后失败了,仰阿沙在帮助别人的时候其实也是为了实现让爱人生子的愿望,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就是孩子的名字里要有个绯字,大概是他爱人的名字里面有这个字吧!” 我听了沈燕华的话,长舒一口气说:“原来仰大夫都这么老了,我看着他一直盯着范临,还以为他也喜欢范临。” 范临这次没喷茶了,咽下去笑起来着说:“你怎么看着谁都说人家喜欢我?上次看见陈飞白也这样说。” 喜欢范临不是很正常嘛,我问清楚了好把情敌确定出来,不然被挖了墙角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人要自己守护好不是,我得意地看着范临说:“沈苑菱见我的时候我问的第一句话也是问她是不是喜欢你?” 范临从回去的路上就一直笑着,我问他是不是因为我要给他生孩子了,所以特别开心,他啥也没说,给我理了理衣领子。 见他不说话,我又问他:“你为什么又同意我给你生孩子了?” 范临看着我,笑眯眯地说:“因为林清乐生孩子的时候,突然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