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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她别扭。咧嘴呵呵一笑,她故作轻松地说:“这,怎么算偏心呢?他是我丈夫,忙半天回来,我肯定要陪他吃饭嘛,再说,你不是说要保密的吗?我若不回去,他肯定来找我。” 茜朗蔫蔫的看她一眼,竟带了些醋意地道:“你和大哥好恩爱啊。” 冰雁抓了抓头,有点儿不知所措,清了清嗓子,沉下声音道:“小孩子,不该打听的别乱打听。”说完,一甩袖,朝外走去。 茜朗想要追她,又作罢,扬着嗓子叮嘱:“冰jiejie明天一早要过来哦!” 冰雁没回头,直接摆了摆手,“放心吧!” 茜朗站在门口,微扬着下巴一直紧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幽幽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直到她消失了,他才缓缓收回视线,目光一转,盯着桌上的那些草稿纸看了一会儿。然后一转身,悠然的坐到了躺椅上,右手一伸,从柜子底下掏出一只竹篮盒子,放在身上,掀开盖,里面赫然盘着一条……棕色花蛇。 “小棕,你觉得这个女人怎么样?”他此时脸上再无一丝纯真温暖,只有冷漠的笑。“虽然长得不漂亮,不过,还算可爱吧?傻傻的,很好玩,对吧?” 他伸手触了触花蛇,蛇扬起了头,冲他吐着信子。 “嗯?饿了?”他扬了扬眉,然后又从柜子的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只盒子,掀开,从里面随意捏出一只壁虎,扔到了蛇盒里,棕花蛇却一动不动,依然冲他伸着舌信。 他的脸上冷漠的笑也不见了,“怎么?不想吃?那就饿着。直到饿死,都不要求我。”说完,快速的盖上盖,重新放回了柜底,仰身躺在躺椅上,目光望向虚空,凤眼半眯,眸色迷离。 23,你丫是五毒教的? 隔了两天,美朗将练兵场上的事搁浅,带着冰雁去了一趟集市。冰雁按着上次和掌柜说好的,将掌柜染好的线,布了三台织布机,手把手的培训了几个技术工,忙活了一天,功德圆满的归来。 冰雁不含糊,先跟美朗要了辛苦钱。美朗虽有点不舒服,但也当她是小女孩家的得意讨赏,便依了她。 话说,冰雁还真是一台永不知停歇的战斗机,无论在什么地方,她时时刻刻不忘的就是赚钱。 仰天哀叹,唉,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这么穷呢!虽然现在嫁到了有钱的夫家,可是,她不想凭白跟丈夫要钱,她说过要给阿妈好的生活,就会靠自己的劳动来得到。 不过,也许现在是因为,她还没有从内心里把自己和美朗当作是夫妻吧。这里的一切,现在在她看来,还都是浮云,若没有美朗现在对她的宠爱,这里的繁华与她有何关系?所以哪天与美朗分开了,她,还是她自己。所以钱,必须攥到自己手里。 一人坐在屋子里,今儿她高兴,看着从美朗和茜朗那儿赚得的两块银子,她开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嗯,闲来无事,觉得肚子有点空,正想要小麦准备吃的,一想,上次茜朗不是给她送了盒点心么?刚嫁进来时,他就给她吃了甜点,很好吃,想到就有点流口水了,于是连忙去取了来,放在桌上,打开。 哇,是比上次还漂亮的小点心,做的真精致,真怀疑,这真是那孩子的作品么? 也难怪,他画画就挺美的,是个心灵手巧的小家伙。 这般想着,她就拿了一块,轻轻咬了一口,眯着眼睛享受着甜食的特殊口感。 嗯,果然美味!说不定,以后她可以哄那小子多给她做点,不,她不如拜他为师,反正现在这么闲,终于有时间犒劳自己的胃了。嗯,好,再来一块! 手指直接再伸到盒子里,突然!手下触到一个会动的东西! 冰雁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缩回手,睁开眼睛一看! 我的妈呀! 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坐到地上! 却只见这食盒里,赫然爬动着一条……一条黑色大蜈蚣! “呃!”冰雁胃里一个翻滚,惊慌地扑到门前不停的干呕,咳嗽:“呃啊!咳咳!这个混小子!恶心的东西!” 此时,之前对茜朗好不容易收回的好感再次崩溃!她受不了了!这个变态! “少夫人!少夫人怎么了?”小麦跑过来惊慌地问。 冰雁恨恨的咬紧了牙,一挽袖子,气冲冲往外走,“把盒子里的虫给我捏死!我去找那小王八蛋算帐!” 茜朗正仰坐在躺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耳边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接近,他懒洋洋的欠起了头。 “茜朗!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又恶心我!”冰雁气在头上,几步跨到他跟前,伸手揪住他的衣襟,凶巴巴的质问:“第一次拿蜘蛛吓我,也就算了,我念你年少无知,这次又假装好心送我吃的,却在里面放上蜈蚣!你是想毒死我是吧!不是蜘蛛就是蜈蚣,你丫是五毒教的是吧!” 哪知茜朗一脸的淡漠,眼睛幽幽地瞟了她一眼,冷声说:“这都过了几天了,你才见有蜈蚣,谁知道是不是你房间里的爬进去的?” “你!”冰雁噎了一下,胸口的怒气更盛,她万分不解的将他打量一圈,鄙夷地道:“我真是不明白,看着好好的少年,怎么净弄这些恶心的东西?你心理一定不正常!” 茜朗淡淡的将她的手扯开,嘴角露出冷冷的浅笑,“冰jiejie,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是极怕碰我的么?” 经她一提醒,冰雁立即跳开了一步,嫌弃地纵起眉,“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来往了!郁闷!美朗那么正气的男子汉,怎么有你这种邪恶的弟弟!”说完,转身想要走。却听得身后的茜朗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呵……是啊,谁都讨厌邪恶的东西。” 冰雁没来由的心底一触,扭回头,诧异的盯着他,不知怎么,以前他虽然神情多变,但是头一回见他有这种薄凉的笑,是那种包含了成熟和沧桑的笑。 他突然抬起眸子,半调笑半自嘲地问:“很矛盾吗?是不是不舍得不理我这个邪恶的东西了?” 冰雁眨了眨眼睛,莫名的心里有些难受,突然很不想看到他这样子,有一种自卑和自弃的感觉。“哎,茜朗,你这样阴阳怪气的是干什么?你要有什么气儿别往我身上撒好吧?我没有得罪你吧?我很真诚的在教你念书好不好?算不上朋友也不是敌人吧,你为什么弄那些可怖的东西吓我?”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不是他的恶作剧那么简单。 茜朗的脸色渐渐的缓下来,冷酷换成了淡淡的哀伤,眼帘落下去,浓密的长睫毛将瞳孔几乎遮掩,他低叹了一声,浅声问:“为什么你会怕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