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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时再好好补偿了。 这一天在茜朗这里还算过的平缓正常,因为之前她就一直住在这里,一切都很熟悉,也很如往常,除了高高挂着的几只红灯笼,别的没什么两样,甚至两个人也都忘了新婚之夜的喜悦,床上的事情,茜朗的情绪不高,冰雁也小心翼翼,这新婚夫妻,过的跟老夫老妻似的。 下人们,也完全没有了主子新婚的喜庆,和羽朗那边是两个样,在羽朗院中,下人们感觉是新入了少夫人,值得一喜,而这边,仿佛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主子分出了一半,让人沮丧。这种差别气氛,和他们各自主子心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因为新婚,他们都有了三天的假期,不用管族里府里的公务,所以第二天,茜朗就一直窝在院里,冰雁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时刻陪在他左右,不说无微不至,也算是嘘寒问暖了。然,太过温柔也会让人不安,茜朗面上没有说,心里却是一点点在沉寂。无论如何,他们再也回不到在西姆寨子里那种无忧无虑自然而又融洽的生活了。现在的冰雁,对他更像是责任甚至愧疚。其实这不是他想要的。 不交流是可怕的,虽然冰雁也感觉到茜朗的异样,像平静的海面下的波涛暗涌,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想着只要她努力,风雨会悄然消退。可惜的是,不仅女人的心思难懂,男人的心思也是难懂的。 用过午饭,按理说,就该回羽朗院了,但是冰雁却没任何举动,还一直和他在书房里窝着,他在写写画画,她就在一旁当秘书,偶尔聊聊天,倒也其乐融融。 直到,夕阳西下,书房里都暗下来了,茜朗终于放下了笔,开口:“时辰不早了,你该去了。”她一直在等的不就是他这句话么? 冰雁确实是在等他放行,但她并没有着急,是真的耐着性子多陪他一刻,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诚。但,他既然他开口了,她也绝不矫情,她知道,这样的婚姻,就得痛快点,谁也不能惯。以后形成了习惯,大家也就自然而然了。“那好,你今晚不要熬夜,趁这几天放假好好休息。我明天午膳后过来。” 茜朗垂着眼帘,不喜不忧地应:“嗯。” 冰雁又看了他一眼,便将手下的书本放下,整理齐整,帮他点上蜡烛,这才上前,弯腰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小声说了句:“等我。”便毅然转身,不紧不缓地走了出去。 茜朗依然面无表情,连那背影看也未看一眼,只抬手剔亮了烛灯。 恶女嫁三夫_200,狠狠咬他一口 天色将黑,霖其守在院门口,来回踱步,蠢蠢欲动,望眼欲穿。 没想到啊没想到,都修成正果了,少主还这么憋屈,新婚第三天,就要受冷落,这事他不能算完,若是今天少夫人被另两位少主给拦下了,这口气他咽不下,他一定要去告夫人,为少主讨个公道。 别以为跟别的兄弟争宠是丢人的事,若是连自己的妻都守不住,那才叫丢脸呢!他不能让少主受人嗤笑! 相比于霖其的急躁,屋里的羽朗就平静的多,除了微微颦起的眉心,外表看不出有什么迹象,其实内心,比霖其表现出的急躁还要急躁。从今日中午,他已开始紧张,隐隐的担心会等不到她来,时间一点点流失,果然一点消息也没没有,等到现在,他已经有点麻木了,情绪也极其消沉。但是,他并没有十分悲伤痛苦,他相信她,也知道她难做,初期的兄弟共妻生活肯定要有些不太平,他们现在已是夫妻,除了体谅他,他没别的可以做。 站起身,他走到屋门。“霖其,上晚饭吧。” 霖其不甘心地扭头,“少主再等等吧……” “不等了,明天再等吧。”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今晚不去期盼了,也会少很多失望。 霖其沮丧的低着头慢腾腾的往回走。结果忽然从墙外飞来一只纸鸢,悠悠扬扬滑过来,一直戳上了他的后脑。几乎是戳中了他的爆点,丫气的田头就吼,:“谁暗算我?!敢出来看我不劈了你!” 羽朗也怔怔的看着那小纸鸢戳中了他的头,看着纸鸢掉在地上,他下意识的上前捡起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好奇怪的折法,心中莫名跳了两下,朝门口望了望,无人,顿时又失落。“许是谁家的孩子玩的,你莫恼了,快去吧。” 霖其眨了眨眼,“少主,你糊涂了?这里可是土司府,哪能有什么孩子?” 羽朗被他说的愣了愣,正迟疑间,又突然一只石块咻的飞进来,直朝着他的脸,他一扬手,旋身接住。 “呵呵少主,就瞧这调皮劲儿,你还猜不出来是谁吗?”霖其开了窍,欢天喜地的返身跑向院门。 “啧啧,还是霖其聪明些,二少主果然仙的有点呆。”冰雁背着手,老练的踏进院门。 羽朗的心花嘣地开了,强抑住激动,稳步上得前去迎接,“你看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哼,谁叫你们想抛下我自己偷吃美食?不义气。我当然要教训你们。”冰雁翻了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向屋门,“快上菜,我可还饿着呢!” 羽朗连忙冲霖其吩咐:“快去。” “是,是!马上!”霖其欢快地奔走了。 冰雁自行在屋里坐下,手托着脸庞展示出饿的走不动了的状态,羽朗暗喜的瞧着她,一边连忙给她倒茶,“冰儿,先喝些水,饭马上就来。” 冰雁端了不喝。她是故意表现的这么轻松和顽皮,其实也是道歉的一种方式。相信从昨天到现在,羽朗都心境沉重,她这样是调和他的心情,不说给他惊喜吧,至少能一扫他的沉郁。表现出她压根就会过来的理所当然,好安抚他内心的惶然。 “你这个纸鸢,折的好奇怪。”羽朗坐她旁边,笑微微的递到她桌前。 “这个不叫纸鸢,叫纸飞机。”冰雁笑着说,转了下眼珠,“不过说了你也不懂什么是飞机,还是别问了。” 羽朗挑了挑眉,也开始有点小不服,“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说了又怎会不知道?” 冰雁收敛了笑容,懒散的瞅了瞅他,“反正就是折成这样子,它可以凭这两个翅膀乘着空气的力量往前飞一段时间。这是科学,与你的佛学不同,我解释不清楚,也不想多说,我很累,很饿,只想吃饭。” 羽朗见她实在疲于讲解,便不再多问,收起纸飞机,好脾气地哄:“好,好,一会儿吃了饭我陪你歇着。” “这还差不多。”有夫如此,实乃妻之幸也。 很快,霖其和梅朵端来了饭菜,丰盛的不像话,满满摆了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