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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开来,感觉到他的身体剧烈一颤,衣衫缓缓地滑到腰部,露出少年单薄瘦削的上身。 新旧不一的、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少年的身体,竟无一处完好,凌悠然蓦然倒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只见少年光裸的身体在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着突如其来的凉意。 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拂过肩头一处烫伤,轻问:“疼吗?” 玉瑾的脑袋几乎埋到胸口,他咬着嘴唇,轻轻摇头,声若蚊呐,“不、不疼……” “不。你很疼1”凌悠然断然说道,手上微用力,少年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下,“看,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玉瑾还是摇头,凌悠然有些怒其不争,一把抬起他的下颚,一字一顿道:“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玉瑾被迫抬头,双目缓缓对上她的,大大的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小小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很紧张。 如此可怜动人的孱弱少年,无怪乎,本尊选择他作为凌虐对象! 凌悠然轻叹,“说实话,玉瑾很喜欢我以前那样对你么?”无奈,黑锅她背定了。 “无论郡主如何对待,奴都是愿意的。”玉瑾细声细气地回答。 “是愿意,而非乐意!”凌悠然立即抓住他的字眼,“有、有什么不同吗?”玉瑾怯生生地问,麋鹿般的眼睛,水汪汪的,说不出的靡丽动人。 “当然不同!”真是单纯的孩纸,凌悠然叹了声,低下头,对着他的唇轻轻吻下去。少年的唇出乎意料的软滑,微凉而甜美,如同果冻般,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果真轻轻啃咬、细细品尝。算起来,这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感觉,滋味还不错。上辈子唯一谈过一次恋爱,却每次都出状况,根本无从亲密接触。而上次对云郎,那根本算不得吻。 玉瑾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嘤咛,只觉得脑海中空白一片,唯有唇间的美好那么地清晰、鲜明,心跳如擂……他紧紧绷直了身子,垂在两侧的手无意识地揪住滑落的衣衫。 感觉如在云端,飘然欲仙……唇上的柔软馨香却忽然离开,凌悠然捧住他的脸,如水的目光落在他绯红如同水蜜桃般可人的面容上,手掌缓缓贴上他的心口,哑声道:“你的心跳告诉我,此刻,你很欢喜,很欢喜!这种感觉,你从前可曾感受过?” 玉瑾迷离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下意识地摇头,凌悠然笑着抚摸他的脸,“看,这就是区别!可明白?” 玉瑾似懂非懂地点头,却见凌悠然正了脸色,语气强硬地说道:“所以,以后不可再说谎。愿意就愿意,喜欢就是喜欢。不可说违心的话!我讨厌欺骗与背叛。” “玉瑾知道了。玉瑾一定不会背叛郡主的!”玉瑾郑重其事地答应道,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心里有什么,都要老实与郡主说,切不可隐瞒。 凌悠然仔细观其神色,满意地点点头,“啵”地一声亲了他脸蛋一口,笑道:“孺子可教也!” “哼,虚伪狡诈的女人,只有玉瑾那蠢货才会听凭你摆布!”屋顶上伫立多时的十三郎恨恨地腹诽,强忍住心头莫名的涩意,纵身跃下屋顶,跑到第三进的院子里对着一棵老树发泄,一剑又一剑地戳着老树皮,每戳一剑就骂一声“死女人”…… 卷一 平城故事 007 成了! 翌日一大早,凌悠然便将一串清单交给十三郎出去采购。孰料,十三郎拽得跟什么似的,拒绝得干脆:“我不去!” “不去?不去就出去卖艺挣钱养家!”凌悠然想将单子塞他手里,十三郎却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厮真是太嚣张了!凌悠然咬牙切齿,直接冲上去扑到他背上,侧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狠狠地威胁道:“你去是不是?信不信姑奶奶把你耳朵给咬下来!” “死女人,快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十三郎怒喊,试图将她晃下去,却被她紧紧抱住脖子,他脸红脖子粗,不知是怒的还是羞的,本可以轻易将她甩飞出去,却并没有这么做。 “答应我就下来!” “下去!” “快答应!” 最终,十三郎还是妥协了,一把扯过她手中的单子,“我去!”视死如归般挤出俩字。 目的达到,凌悠然笑眯眯地滑下他的背,顺势摸摸他的脑袋:“真乖,快去快回。” “不可理喻的女人!”十三郎回身对着笑如狐狸般的她瞪了一眼,这才逃也似地飞出门去。 一旁的玉瑾很是佩服地叹了句:“还是郡主有办法,竟能让向来桀骜不驯的十三郎乖乖听话。” “郡主我威武吧,哈哈!”某女自得一笑,大手一挥,“去把刘管家他们叫来,昨夜实在太累,还未让他们正式拜见主子呢!” 玉瑾领命下去,很快带着刘武娘和她的夫君肖二前来拜见。刘武娘约莫四十多岁,肤色白皙,身材圆滚滚,胖得像只球,脸上挂着笑,却十分虚假。她的夫君,看起来似乎比她年纪大些,容长脸,高且瘦,如同竹竿,看起来沉默寡言。 鲜明对比,真乃“绝配”。 “奴等拜见郡主。”二人跪下行礼,凌悠然歪坐椅子上,托腮好整以暇地打量,却并不吭声。 肖二倒还好,只穿着普通的棉布衣衫,而刘武娘却身穿绸缎,比她这主子还像主子,未免张扬了些。 见她许久不言语,刘武娘有些耐不住,抬起头来,不意对上一双冷冽如冰的眼眸,吓得连忙低下头。心,扑通扑通直跳,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我的乖乖,想不到传说中软弱可欺的郡主竟然有如此深沉凌厉的眼神,看来传闻多有不实。 凌悠然抓过一缕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似乎已经忘记了二人的存在,肖二倒还好,老老实实地跪着,刘武娘却有些支持不住了,腿一个劲儿地打颤。冷汗涔涔,自额头滚落。 哼,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凌悠然暗自冷笑,估摸着也够了,这才慢吞吞地道:“瞧我,一想事情就喜欢走神,竟忘记你们还跪着,玉瑾,你也不提醒一下!二位快请起!” 肖二将腿抽筋的刘武娘给扶起来,但听得凌悠然客气地笑道:“本郡主初来乍到,而二位是这里的老人了,日后还请多照顾才是!” “奴等不敢。”两人躬了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