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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变之下能保持这样的神情,心性之坚,非寻常可及。 “眼疾乃是蛊毒引起,若想恢复视力,须得解蛊。” 果然是蛊!只是想不到眼睛失明竟是蛊毒引起,还以为是那把药粉有毒所致。凌悠然有些意外,随即苦笑。蛊毒只怕比那毒粉更棘手。 身上蛊,谁下的?会是柳二郎吗?还是李侧夫? “怎么解?” “不知。” 好干脆,竟不给她半点希望。 “然,可暂时压制,不让它继续繁衍。”绝又道,好歹给了凌悠然一丝希望,“如何压制?” “此蛊名为合欢蛊。”绝缓缓说道,但见她面色陡然古怪。 “不会是要与人合欢吧?”凌悠然脱口而出,听得他的肯定,顿时觉得非常狗血。脑海里自动想象自己与柳二郎那货“爱”得死去活来的样子,顿时打了个冷颤。 不要! “可还有别的方法?” “有。”绝淡淡说道,如雪清冷的面容上,如墨染的眉眼,不带一丝情绪,“寻得万蛊之王的拥有者。方法,亦如是。” 万蛊之王,蛊王?!凌悠然陡然生出一丝希望。她想起昨夜偷听到的谈话。妖孽……或许他是…… 若只有合欢一途,妖孽与柳二郎,选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题外话------ 文文明天要v了,表示鸭梨很大。以为十二三万才v,不想这么早就收到通知。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亲们,希望你们能继续支持下去。v后更精彩,妖孽pk柳二郎,求首订。希望亲们明天来支持首订啊,么╭(╯3╰)╮ 卷二 帝京风云 044 妖孽与柳二,二选一 “云郎呢?”凌悠然放开他的一角,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他寻找解蛊之法去了。”绝瞥了眼被抓得皱巴巴的衣角,眼底滑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何时回?” “不知。” “那先送我回去。”凌悠然习惯性要拽他衣角,却抓了个空。 清淡如水的目光扫过她伸在半途的小手,绝不动声色退了一步,“要压制你体内的蛊虫,须得每隔两个半时辰施一次针。云既将你托付于我,我便要负责。所以,眼下你还不能走。” “那现在就给我施针!”思及自己出来一天,若不回府,只怕玉瑾和十三郎不知急成啥样,李侧夫会否趁机刁难他们,也未可知,凌悠然顿时有些焦急。 “未到时辰。”绝的声音冷得几乎不近人情,“我现在就要回去。”凌悠然手臂一伸企图抓住他,激动之下猛地翻下竹塌,整个人跌落在冷硬的地面。 然,却不见他来扶。一时心中又气又委屈,双手乱挥间猛地碰到他的腿根,连忙扑上去,双手紧紧抱住他的大腿。 绝微微一僵,面无表情道:“放手。” 凌悠然抱得更紧,整张脸贴到他腿上,清冷的玉兰香令人迷醉,“依了我,就放。” 从未被人如此亲密碰触,绝轻吸了口气,眸中有怒,清绝的眉梢之间却栶染开一丝靡丽之色,动了动腿,试图将她甩开。 凌悠然干脆整个人坠在他腿上,小脸还有意无意地蹭了蹭,热意隔着布料传递到腿上,心底漾开一丝从未有过的微妙。 手腕一振,透明的银丝蓦然缠上她,凌悠然一愣,愕然之间身子一轻,已然被抛回榻上。 绝不再看她,径自转回琴案前,指尖轻扬,幽眇浅淡的琴音,飘散竹林间。 听着那琴声,凌悠然感觉周围空气产生了无形的波动,脑子晕乎晕乎的,忙甩甩头,大声道:“别弹了。” 琴声依旧,绝并不理会。 强撑着,凌悠然再次爬下竹塌,歪歪扭扭走出亭子,却一头撞上一个清冷如雪的怀抱。 狠狠揪住那人的衣衫,“不必你送,你还待怎地?若真要负责,为何不与我一道去郡王府?” 凝着她倔强而略带委屈的神情,绝静了下,冷道:“如你所愿。然,一切后果自负。” 坐上马车,凌悠然平静的面容,终于产生了一丝裂痕。眼前一团漆黑,让人倍感惶惑与无助。她紧抱双腿,无力地蜷在角落。 若是无解,一直这么失明下去,该怎么办? 混混沌沌之间,感觉车外响起轻微的闷哼,一激灵,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外面动静。 然而,却再无别的动静。只当自己听错了去。 直到马车停下,车帘被挑开之际,一股浓郁的呛鼻的香气扑面而来,浑身顿时绷紧,捏了银针,低喊:“谁?” 那人没吭声,她却能感觉到灼热的视线在身上流转。 这香气……寻思着,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柳二郎!” “扑哧,看来妻主当真想念我想念得紧啊……”柳二郎一身团花墨绿锦袍,领口微敞,露出小片雪白的胸脯,头发微乱,一脸风尘之色,只是这次脸上没有抹粉,倒显得面容清雅干净了许多。 他面上含笑,眉间却显出一抹疑惑之色,悄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眼睛睁大,却无半分察觉,顿时不解地蹙眉。 凌悠然全然不知,自己强自伪装着能看见他,已被拆穿,略含戒备地问道:“车夫呢?你拦截马车,要做什么?”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回来。又这么巧,怎地就截止了自己的马车? “车夫睡一觉就没事。倒是妻主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不过是多日不见,思卿如狂,想要好好表达一下相思之意罢了。”柳二郎笑嘻嘻地爬上车厢,硬是将她逼退至角落。 盯着她苍白的小脸,慢慢地伸手,要掐她脖子,想了下,又缩回手,只眉目间隐怒,这女人好狠,居然设计令自己被官府擒拿,且看那帮人的架势,分明就是要自己的性命。若非他见机得早,恐怕早就下地狱了。 然而,他得了自由,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她身上的蛊毒,一路紧赶慢赶,回了京城才蓦然想起,此女非是无忧那窝囊废。累得很了,马儿又瘫了,正寻思着换匹马,却从被风吹开的窗帘瞥见那张令他恨极的容颜,这才解决了车夫,跳上车来。 本想好好折磨她一番,然,却不想见到她脆弱缩在角落的样子,瞬间,心脏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