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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她完全没有半点不悦,倒是也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後,温言问道:“除了这事,无涯还有没有其他事需要哀家去做?” 帝无涯摇了摇头,依然看着窗外,声音里夹杂了几许太后听不明白的期待:“我们在找人的同时也别忘了身边这些人的豺狼之心,原定的计画半点不能拖延。” “哀家明白。”江山好不容易才打下来,想要守住它还得要花上不少心血,甚至会穷尽她一生的精力。 她能把这个江山拿到手,就绝不会让它毁在自己的手里,想了想,她又道:“无涯,立太子一事近日不时被大臣们提上议程,不知道无涯有没有什麽指示?” ☆、158 是她真的回来了吗 夏朝五位皇子,除了留在东周的五皇子,京中还有四位皇子,太后一时半刻也下定不了决心。 更何况,太后在做决定之前必然需要问过帝无涯的意见,可以说,帝无涯才是最终决定太子人选的人。 帝无涯道:“大皇子敦厚老实,但有勇无谋,不是适合的人选。二皇子倒是个人才,不管是谋略还是心思的谨慎,也都比其他皇子要好太多,不过,这麽出色的人,太后却不一定能驾驭得了。三皇子看着平和,与世无争,但,我看他绝不会是个甘愿平淡一生的人。八皇子年纪尚少,必定不能让群臣信服。” 他沉吟半刻,才道:“立太子之事可以酌情推动,但,无须太快做决定,就看看二皇子和三皇子的表现吧,这事,不影响七公主殿之事的发展。” 太后算是明了他的意思,站在战圈之外,先看两位皇子会不会有什麽出色的表现。 帝无涯看着窗外淡淡的月色,眼底闪过一丝谁也无法看懂的黯然。“让七公主先把那四个男人掌握在手里,之後该如何做,我到时自会给你指示。” “可是,无涯真的认为浅浅可以收服他们吗?”那四个男子,在她看来全都不是一般人,甚至能力比她想像的还要高,权力还要大,光凭一个容貌出众的美人,真的可以让他们动情如此? 帝无涯唇边那抹笑意又像刚才那样,淡漠中透着一丝诡异,他动了动唇,淡言道:“只要是她,就一定可以,他们注定要在一起。” 太后没有再说什麽,心里有许多话想说,也有许多问题想要问,可她知道,无涯不想说的话,不管她说什麽问什麽,他也不会理睬自己。 这个江山是无涯为她打下来的,也是无涯为她守住的,如今她想要的东西还得要靠无涯才能要到。 对帝无涯,她不仅敬重,还有几分畏惧,因为她知道,如果帝无涯想要反她,那绝对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她只是不明白,以无涯的能力,又怎麽会甘心屈於自己之下,只站在幕後为她出谋献策? 说他想像她控制皇帝那般去控制她,却又不太可能,那根本不是一码事。 无涯对朝政之事从不过问,倒是她从来都把解决不了的问题交给他,依仗他来解决,他会参与朝中之事也是因为她的求助。 无涯对她来说就像是守护神一样,也像是一尊她无法问鼎的大神,遇到困境的时候只能求神拜佛,所以她问无涯,求他为她解决一切难题。 帝无涯没有在太后的寝房里过多停留,他只是在窗边站了一小会便转身离开。 太后亲自把他送出慈宁宫外,看着那抹飘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下,太后轻吐了一口气,视线依然落在那一方空荡荡的夜色中,久久无法收回。 “太后,夜露深重,太后还是先回寝房休息吧。”常嬷嬷搀扶着她,柔声道。 太后点了点头,与她一起往寝房的方向走去,才走了两步,她又忍不住回头,往那一方望去。 可是,那一方夜色下,早已没了帝无涯的身影,甚至没有他路过的任何痕迹。 她无声叹息。这个帝无涯总是来去如风,哪怕身影步伐极其缓慢,可却能在转眼间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他是个怎麽样的人,到现在太后还是看不透,甚至,她连他的年龄,出生,所有背景也都是一无所知。 但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他总是会挺身而出,为她解决所有的难题。 因此,对於帝无涯的隐私,太后虽好奇,却也不敢深入去探究,只要他能帮她得到想要的一切,能帮她平定天下,那便足矣。 她知道,自己知道得越少便越安全。 帝无涯虽然从未对她表达过任何威胁的意味,但她知道,一旦自己对他起了异心,甚至生起了想要除掉他的心,那麽被除掉的必然是自己。 功高或许可以盖主,但帝无涯明显有自己的追求,他的追求不在这个朝堂之上。 所以她只要安心做这个太后,安心掌控这个天下便好,其他的,不该问的,她一概不过问。 “常嬷嬷,你猜猜无涯如今多大了?”太后忽然问道。 常嬷嬷微微一怔,偷偷抬起眼脸,看了她一眼,琢磨了半刻,才道:“看他身形,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可是……” 可是之後的话,她就算不说太后也明白。 二十多年前,在太后策动政变推翻朝政的时候,帝无涯已经是她的守护神了,既然这样,他又怎麽可能只有二十多岁? 可正如常嬷嬷所说,看他的身形,顶多也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她甚至怀疑,无涯会不会真的是个什麽真神转世?而他本身,就是个神话。只是这种荒诞的事又怎麽可能真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早已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可是,若真是如此,他又怎麽可能急切想要再找到所有相关的人,想要找到那东西? 她猜不透,也不敢乱猜测什麽。 两人再没多说什麽,常嬷嬷一路搀扶着她往寝房走去…… …… 风依然幽幽地吹着,送来了一股清凉的气息,也送走了几许孤单的味道。 帝无涯走在幽静小道上,举目望着天际,眼底依然闪动着复杂的情愫。 是她真的回来了吗?这一次,不会再错了吧? …… 连着两日,浅浅白天的时间里都在倚风阁度过,跟赫连子衿学轻功,看他练剑熟记剑招,偶尔也会自己指手画脚舞上一轮。 按赫连子衿的说法,她的剑招有形无神,只能形似,完全做不到神像。 当然了,她才练了两天嘛,剑招是有的,就是剑气完全凝聚不出来。 不过,浅浅也不气馁,她就练了这两日,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可以有什麽进展。 赫连子衿也夸过她脑袋不错,学起东西来比一般人都要快,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鼓舞。 至於轻功,虽然也只是学了短短几日,还不至於能在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