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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着地之後,一阵刺痛传来,翻开掌心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磨出来的血丝,好疼…… 赫连子衿赶来的时候,便看到她坐在地上随意擦着自己小手的模样。 看着那双还在渗血的小手,他眉心不自觉轻蹙了起来:“你当真不在意自己这双手了麽?” 若在手上留了疤,一个姑娘家的,当真不会伤心? 浅浅闻言,鼻子还真是酸了一把。 “有谁会不在意?”更何况她到现在掌心还在痛着,“可如果练功必须要这样,那也只能这样了。” “谁告诉你练功一定会受伤的?”他忽然伸出长臂环过她的纤腰,不顾她的抗拒把她搂在怀里,脚下轻点,忽然搂着她在花丛之上飞掠了起来,往主屋的方向飞去。 两抹身影掠走在花丛间,素白的衣裳似融合在一起,完全分不开,就连两人如墨的青丝也在风中纠缠在一块,缠缠绵绵,此情此景,多麽的诗情画意。 只是可惜,不管是他还是她心里也都明白,他们对对方的心都不纯正,也不可能单纯为对方而着迷。 她是东陵默的人,不管心里有什麽打算,至少现在她不可能和任何男子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而他……他眸光微微一黯,掩去心头杂乱的思绪,一路搂着她往主屋飞去。 回房後,赫连子衿找来一瓶药,也端来热水寻来乾净的毛巾,小心翼翼为她拭擦手上的污迹。 直到她一双手被清理乾净,他才拧开药瓶给她上药,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你当真忘了过去所有的事情?” 又是这个问题,为什麽,每个人都在问她同样的问题?不管问多少遍,她的答案也都是一样。 浅浅睁了睁眼,看着他一双完美得令人轻易沉沦的手:“忘了。” “那你也忘了我们有过的一切?”把不小心遗落出来的药膏擦乾净後,他才拧上药瓶,把药收拾好,回眸看她时,她脸上依然是怔愣的神色,呆呆看着他。 “我们?”他们过去有有过些什麽? “难道你没听东陵默说过,我是你的男人麽?”他往她靠近两步,清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什麽,只是速度太快,浅浅根本抓不住。 可是他说,他是她的男人…… 她不自觉往椅子里缩了缩,下意识远离:“我……我的男人是东陵默。” 在这点上,她必须把话跟他说清楚,哪怕他是她殿里的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她也不能跟他纠缠不清。 他来这里是太后的意思,过去的慕浅浅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太后授意的,与她无关。 赫连子衿却忽然走到她面前,长臂轻勾,轻易把她捞了起来,往自己身上压去:“和东陵默好上後,你就想推开我了麽?” 他以为经过一整日的调整,他已经不计较她在梦中糊里糊涂说出来的这些话,但不想,现在听她一提,怒火……还是在身体深处迅速燃起。 浅浅慌得忙想要去推开他,可她掌心里全都是药,只能以手背抵在他的胸前,睁着一双惊愣的大眼看着他:“赫连子衿,我说了,我是东陵默的人。” “可你同时也是我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从前他总是躲避着她,甚至想方设法不与她有任何肌肤之亲。 可是现在,听着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东陵默的人,感受着她无声的抗拒,心底却莫名窜起一股不悦的火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麽回事,是因为被她的抗拒伤了自尊,还是心底有几许不甘? 要不要他告诉她昨晚他们都做了什麽,让她再好好审视这个问题,到底,他是不是她的男人? 昨夜才颠鸾倒凤,现在就要将关系撇得这麽乾净,谁允许? 浅浅被他忽然表现出来的那一丝嫉妒吓得心脏一顿收缩,她忙又用手背推了他一把,乾笑道:“你怎麽了?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 “好,不讨论,那就用做的。”他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浅浅被他的举动吓得尖叫了起来:“赫连子衿,别这样,我说了我是东陵默的人,我不能跟你这样。” “能不能,试试才知道。”这话才刚结束,他忽然长臂轻扬,直接把她抛在床上。 这下,浅浅也顾不得掌心还残余着药膏,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撑起绵软无力的身子往床外爬去。 赫连子衿只是抬手轻轻一扬,送出来的那股掌风便轻易把她扫回床上。“这麽急着走,想要去哪?东陵默不在殿里,你想去找谁?” 浅浅慌得忙向床角退去,除了这样,不知道还能怎样躲避他。 论武功论体力,一百个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他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忽然变成这样? 她试着与他交谈,想要让他寻回往日的一丝温润:“我……我只想和你做朋友,赫连子衿,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他哪里不冷静了?从头到尾,不冷静的只是她。 他根本没做什麽,她就已经慌成这样,他们是夫妻,她有必要这样躲着他?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挡去了所有投向她的阳光,让她完全陷入在他的身影之下:“从前你不是一直想着要爬上我的床?现在,给你机会如何?” ☆、110 如果我能保证你的安全 慕浅浅怔怔地看着站在床边的赫连子衿,现在他给她的感觉,为什麽这麽熟悉?就像是……和梦里一样? 可是,他的眼睛是黑亮黑亮的…… “想起来了吗?”堵在床边的男人眼底闪烁着点点几不可见的笑意,那笑,让人无由来一阵心慌意乱。 “想起来……什麽?”浅浅抬头看着他,木讷地问道。 赫连子衿挑眉,眼底闪烁着邪魅的笑意:“想起我们曾经的亲近,你的xiaoxue,我从里到外全部碰过,忘了吗?你是不是真忘了被我cao的时候,如何尖叫着要我用力?” 浅浅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他。 他背对着阳光,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可这无损他丝毫魅力。 这麽帅气的男人,对她说着如此邪恶色情的话,居然不让人反感。 可她依然记得,她答应过东陵默,从此只做他的女人,她不能跟其他男人有任何苟且的行为,要是让东陵默知道,他会杀了她的。 她真的相信,那个霸道的男人一定会杀了她。 “你在害怕?”看着她浑身不断在轻颤,赫连子衿不自觉俯下身躯,靠近她:“你怕东陵默,是麽?” 慕浅浅没有说话,只是卷缩在床角,抬眼看着他。 “若我能保证你的安全,你是不是就可以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她呼吸一窒,抬眼望去。 他眼底没有任何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