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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天外。

    狄三先:“……不忧便可心胸开阔,不计得失;不惑便可心有所向,果决取舍;不惧便可摒弃怯懦,勇往直前。”

    圭璋眼睛依旧亮晶晶:“哼唧唧!”

    鹦鹉依旧歪头睡觉。

    杜冉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狄三先:“…………是以君子先修心,同怀德,当博学通达,严于律己。”

    圭璋眼睛还是亮晶晶:“哼唧唧唧!”

    鹦鹉还是歪头睡觉。

    杜冉已然与它同会周公了。

    狄三先:………………

    狄三先将面前滚水一饮而尽,拂袖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第50章纵横山庄

    多次对牛弹琴未果后,狄三先只得阶段性放弃了给这三个全然与文学不沾边的同伴口授君子之道,决定还是取材自生活,明理以实际的好。

    在去上池垣这段时间,他们大都行于山林之中,灵修无法辟谷,即便不易产生饥饿感,总还是会饿,杜冉一般都会在山林中寻找可以食用的蔬果,极少捕猎动物食用。但自从跨过某个地方开始,众人都注意到林中的草木都变得越来越蔫,空气也愈发的燥热,这里现下秋分方过,即便是在气候湿润的南方,也不该出现这种盛夏都不一定有的温度。

    而且若说他们刚来时的林中水草丰茂,到了后面几乎就已经看不见一片绿色的的草叶,土地被这异常的热度熏得龟裂,空气也被升腾的热流扭曲,树木枯萎,河流干枯,单单半天的赶路,他们就看到了十余棵自燃的树木。

    狄三先与杜冉均心觉异常,两人对视一眼,杜冉便从腰间第十个口袋里掏出一只仅有小拇指大的偃甲蜜蜂,引灵驱动,便见刚刚还蔫嗒嗒的蜜蜂立刻精神饱满地嗡嗡飞了出去,过了大约五息便又飞了回来,落回她的手里。

    借着偃甲的眼睛观察完附近的情况后,把蜜蜂放回口袋里,杜冉蹙眉道:“我从小蜜眼中大概能看到这热度源头在东北方向八十里,就不知是什么异兽作乱……真的是,竟然会这么热,恐怕庄稼都烧死了吧,现在又是初秋,普通人一年的种的粮食都毁了,冬天可怎么过啊!”说着说着,她干脆先放下此行目的,一转偃甲坐骑的方向,不放心道:“咱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妖物作祟!”

    狄三先本就不会视而不见,见她主动提出,便微微额首,率先朝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行至大路时,已可看见一些面黄肌瘦的难民拖家带口一同赶路,富贵人家则坐着马车,向着没有旱灾的地方逃离。不过仔细算来,难民数量并不多,许是旱灾发生的时间并不算久,所以很多人还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土地。

    八十里的路对于灵修来说不算什么,两人沿着干枯的河道而行,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了地方。这是一处比寻常村庄要大不少的村落,门口界碑旁还立着另一块碑文,上书‘孟河乡’三个大字,下面又用极小的字刻着立碑的时间,算下来已经有三百余年的历史了,倒算是个和平之处。

    收起偃甲,杜冉生怕那个妖物跑了,又去破坏别其它地方的庄稼,一落地就直接带着圭璋自正门进村子,向着异兽灵力最浓郁之处奔去,狄三先则故意落后一步,打算静观其变。

    方才赶来途中,他就想到了门派卷轴中有记载魔头罪证,其一便是借偃甲之力造成某地干旱,使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但此行他一直跟在对方身边,只见救人未见害人,这快地方的干旱更是与她无关,只是不知为何后面会栽到她身上。

    说实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狄三先已是看清杜冉虽平日行事不羁了些,实为良善之人。再多考验已是多余,所以他打算以此为界,观望最后一回,若杜冉与圭璋当真不是魔头,那……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又怎能伤害无罪之人。

    肩上的鹦鹉似是察觉到了他复杂的心情,抬起右边翅膀,安慰似的在他头上蹭了蹭,豆子大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似是在说‘无论什么结果,我都信任你。’

    …………

    一点犹豫在这样的眼神下坚定起来,狄三先带着鹦鹉跟在后面,狄三先顺便定住几个想要阻拦的村民,便随着一起赶到向田间。还未到,就听到不远处有吆喝声传来,定睛看去,却是百余人正围做一圈,不知在干些什么。

    杜冉社恐复发,一遇到人堆就想跑,但又怀疑与异兽有关,就躲在圭璋身后凑了过去,隔着人墙便听到鞭打之声,rou被利器划破的撕裂声,还有凄厉的哭声。开始她还以为村民是在杀猪宰羊,取rou充饥,谁知拨开前头的人定睛一看,差点没把三日前的饭都吐出来——

    这群人竟然是在鞭打肢解一个死人!

    那人面容苍老,似乎已经死了一段时间,皮肤松垮,上面有些灰蓝色斑点,但神情还算安详,看样子不像是死于意外或人为。只是满地的残破血rou也实在太令人恶心,风吹来,浓郁的血腥味熏得她一阵头晕,两腿一软,险些晕倒在地。

    后面的狄三先也看到了这个惨状,将杜冉护在身后,挥手一道掌风便将眼前人尽数吹退五尺,浅紫色的眸子冷冷地盯着这群村民,道:“解释。

    ”

    村民光从他这一手便知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