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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手上金镯碰到剑气,被拦腰斩断了。

    ………………

    风长老一开始只听说这偃甲有狄三先一半不到的功力,如今又有损毁,只要抓住弱点,便可手到擒来。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偃甲竟如此厉害,放眼江湖,怕是连狄戎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此水平!

    我是被利用了,还是……不,不可能!谷主他分明向四方天门和衔花城求证过!

    脑中转着这些无用的问题,心脏在死亡的威胁前砰砰直跳,她看向对面偃甲,本欲再用什么话来引导对方,或是干脆再用他的威胁,但对方似乎已经看穿她的想法,剑影过,在场所有隐圣谷之人,立刻都满身剑伤,软倒在了地上。

    斗笠早已被灵力罡风吹落,张曦一身粗布武袍干干净净,仿佛这片腥风血雨并非是他所为。眼中盛怒未消,俊美的脸上杀意凛然,他面无表情地踏过满地鲜血,踏过那群生死不明的人,直直向瘫倒在地上的既明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血迹,每一步,袍角都被鲜血浸染一层,待走到对方面前,他半边衣服都已成了血色。半跪在地,不顾地上脏污,张曦伸出一只手,便要拉起地上的人。

    从未见过这样的张曦,或者说,从未见过这般血腥的场景,既明看着他踏血而来,满身煞气的样子,竟不自觉地有些害怕。见对方伸手,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瞪大了一双眼睛,其中畏惧一览无遗。

    …………

    他在……怕我?

    张曦看着既明瑟缩的模样,怔了怔,心脏一阵揪痛。被怒意充斥的灵台逐渐恢复清明,他看了眼周围惨状,又看向似是被自己吓到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收回手,在算是比较干净的衣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再探出去,轻声道:“别怕我。”

    “我不会伤害你。”

    既明也只是被他身上煞意吓到,见对方恢复正常的样子,也松了口气。他看了看四周倒在地上的人,心下又是一抖,哆哆嗦嗦道:“他们……他们都死了吗?”

    “没有。”

    即使怒到极致,张曦也并非是个弑杀之人,他下手虽重,却只是将这群人打成重伤,并未要了他们性命。况且能预谋暗算自己,附近也定有他们的人留守,死是死不了,就是这身伤没个一年半载是养不回来了。

    他张了张嘴,正要说明问题,却忽然神情一凛,转过头,便见一红衣人影若飞鸟落下,直接忽略了这倒了满地的隐圣谷弟子,那双漂亮的凤眼满是喜色,喊道:“阿曦!”

    仇断肠?

    路上张曦曾感知到几次对方灵力,但不知是敌是友,便都谨慎绕过,从未打过照面。如今见这人竟直接追来,还是在这般巧合的时机,他将既明护在身后,便要动手。

    仇断肠看出了他的不信任,眼中隐痛闪过,用天籁般的声音,一字一顿道:“我将你从孟河乡救出!我将你带到铛宁森藏起!又为你毁去隐圣谷左臣木!你竟还不信我!”

    张曦想起在昏迷前曾听到的声音,曾看到的脸庞,本以为是虚幻,却未想真的是对方将自己救出,迟疑一息,便收回了手。但察觉有其它灵力正向这个方向赶来,他弯腰抱起既明,转身便向另一个方向飞去了。

    好不容易追到人,仇断肠哪能这么放走,也运起轻功追了上去,自始至终,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这些倒在地上的隐圣谷弟子。

    第85章叮铃洞泉

    赶来之人仍是图南。

    事出紧急,天门弟子本与隐圣谷之人约定好,由风长老将那偃甲引到三十里外的风雨亭一举抓住,是以大多数人都在亭中埋伏,却未想埋伏着埋伏着忽然便收到了风长老的求救。

    图南修为最高,身法最好,自然是先所有人一步赶到了现场。

    他狐狸似的眼睛眯起,本是满怀期待前来,避开地上血迹,以灵查检,不过一瞬,便知晓这群人竟都只是重伤,无一死亡,眼中笑意顿时淡了几分。

    不知是不是曾有交集的原因,倒在母亲身边的季子旺受伤最轻,此刻听到声响,便同之前演戏一般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图南的身影,他眼睛都亮了起来,嘶声道:“图……大侠……”

    可未想,对方并不像是那个偃甲一般好心来救自己,只是仿佛很失望地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你是君子,是大侠,总是选择相信别人,即使历经背叛,历经绝望,也依旧顽强,这颗心依旧善良……哼。”

    语带轻愁,难掩忧思,他喃喃自问道:“千般谋算,竟反助你剑势圆融,心境更上一层……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知晓,这世上,唯有我是你的同类,也唯有我,有资格与你并肩呢?”

    “小太阳。”

    季子旺不懂其中含义,却见图南忽然看向自己,银眸中俱是渗人的冷漠,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得其中。

    他心里‘咯噔’一声,总觉不好,但不等有所反应,就见那人拿着扇子的手随意一挥,自己眼前的光,便暗了下去。

    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赶来的四方天门弟子,和部分隐圣谷弟子见风长老一脉全都没了呼吸,俱是义愤填膺,都要声讨那个作恶的偃甲。

    图南状似悲痛地叹息一声,别过头,似是不忍看这群被害死之人的面容,语带悲伤道:“将这偃甲所做的恶事传令天门……至

    于风长老一脉……哎。”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