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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被打出数十尺,口涌鲜血,昏迷不醒,旁边弟子大骇,上前查看,虽无性命之忧,胸骨却全部都碎了。

    单是余威都如此恐怖,修为低点的弟子看向城内的眼神中均是惧意,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们能退,身负师门命令前来捉拿偃甲和古洗的人却不能。

    四方天门此回来的并非二弟子图南,而是一直未曾路面的大弟子藏钩。他见到此等威势,心下也是暗惊,面色轻佻,嘴里不正经地对旁边的黎别曲调笑道:“别曲meimei莫怕,来哥哥怀里~哥哥疼你~”

    黎别曲知晓此人口无遮拦,权当没听见,神情凝重,双眸紧盯留春楼,一挥手,便由她带头,与五十余季清高级弟子持刀飞入。

    旁边藏钩跟她老熟人,被忽视也不觉尴尬,耸了耸肩便随后跟上,不过几息,便听前面人喝道:“毁约破誓,枉害人命,此等恶行,天理不容!衔花古洗,还有那个偃甲,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第97章天海岸

    说回城内,张曦一剑毁城破界,天地暗晦,炸裂轰鸣,灵光刺眼,难以视物。

    仿佛是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瞬息,一切嘈杂零散殆尽,所有声响归于沉寂。祁长言白衣胜雪,纤尘不染,持萧伫立于废墟之中,面如冠玉,清冷若仙,那双仿佛比蘸着蓝玉描摹的双眸却炽热如火,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那御剑凌空的身影。

    满院纯白荼蘼被风扬起,纷纷洒洒,旋飞转落,散在乌发,掠过眉间,带着冰雪冷香,似情诉娓娓,相思飘零。

    心思百转千回,终究化作欣喜,祁长言见那等了两年之人自空中落下,缓步踏花而来,似是不愿惊扰了梦境,薄唇微启,只轻声道:“吾道。”

    浅浅两字,张曦便听出对方状态不对,飞身上前,伸手搭在脉门,片刻后,蹙眉道:“你的灵力……”

    不过现在并非说这个的时候,黎别曲带着季清弟子自外赶来,那声喝止自然也听在耳里。

    束手就擒自是不可能,衔花六律与其余弟子也已传送走,张曦既要做出屠城救人的假象,明面上的戏总要演足。他余光见四方天门来的是藏钩而非图南,心中松了些,神情冷酷,沉声道:“衔花于器鉴害我至此,要说天理难容,也是难容这群伪善之人,只是灭门而已,真是便宜了他们。”

    “你!”黎别曲见这偃甲不仅心狠手辣,全不将人命放在眼里,再想到小麻雀就是为了救这样的人被关刑房两年,前些日子出来时遍体鳞伤的样子,气得怒目圆睁,义愤填膺道:“早知道你这般丧心病狂,当初就不该放过你!”

    按理来说黎别曲办案良多,本不是冲动的性格,即便他明面上灭了衔花满门,这般轻易动怒,也显得有些蹊跷。张曦不知是因为其中牵扯了鸣木雀,见对方中计也未罢手,又顺着方才话头,冷声试探道:“要不是你们用药封住衔花弟子灵力,我也不会这般轻易得手,这么看来,我该谢谢你们才是。”

    “谁要你谢!受死吧!”黎别曲暴喝一声,直接提刀就攻了上去,转瞬便对了三招。

    张曦方才破结界时消耗了许多灵力,虽说剑意在对方之上,却碍于要护着一个祁长言,不能尽出全力。再加上旁边还有藏钩虎视眈眈,他确定在场正道果然中计后,也不多加纠缠,飞身拉住祁长言,捏碎手中灵符,灵光一闪,便带着人传送走了。

    黎别曲一刀挥空,果断收势,即使如此,光是余势都将地面劈出几尺裂痕。

    旁边藏钩见状,咋舌道:“好家伙,你这刀法真有总执令的架势!”

    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划水的队友,黎别曲也不解,自己分明昨日便和同门一道布置了可防止传送的结界,竟对这人无效。她本以为此回抓捕万无一失,却意外频出,还累得衔花城满门被灭,愧疚与怒意叠加,再带上那个偃甲的挑衅,气得反手一掌,直接劈碎了院中仅存的花架,惊得一只躲藏其中的冰蝶呼啦呼啦地扇着翅膀飞走了。

    后面跟着的藏钩看了半程,摸了摸下巴,非常抓不住主题道:“这就是那个仿着小师弟做的偃甲?你别说,要不是气质有差别,我都要以为真是那块木头来了。”

    那不是废话么!

    黎别曲正要说些什么,又见对方面上扬起一抹怎么看怎么不正经的笑容,感叹道:“衔花古洗真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啊,原先我还不服气,如今一见方知,当真无人可比。”

    黎别曲:…………

    硬生生将那句‘纵横山庄有个红衣美人更漂亮!’这句辩驳压回心里,黎别曲被自己的争胜之心噎得咳嗽两声,决定不和那个浪荡子计较,先处理正事。此回拦人不成,她当场以灵为笔,传书师门,同时去信调令在外弟子多加注意,只要见到疑似的人立刻上报,定要将这个灭了衔花城满门的恶徒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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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衔花城外百里处某个山坡上忽然浮现一道灵阵,随着光芒闪过,便有两个身影出现在其中——正是张曦与祁长言。

    这个传送灵阵便是之前仇断肠提前做好的后路,原本对方想与张曦一道回天海岸,但因纵横山庄内有事需处理,只得含恨放弃,再加上保密起见,便未曾派人接应。除此之外,仇断肠还安排了五个与张曦二人身量相差不多的弟子,换上相同的衣服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