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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东西不吃,非门下产业不休,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盘膝防御之态,以此迷惑敌人。

    再加上仇断肠故意选了错的线索追查,写灵简之人目的本不在纵横山庄,见误导成功,断不会节外生枝,这个时候出手害他。此行既然被人暗算,且出手便是杀招,只能证明阿曦果然是那狐狸的死xue,天海岸那场表白,果真诱其出手了。

    哼,我就说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计已成了一半,剩下的,便是要让阿曦借灵契,看穿那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仇断肠狼狈地半跪在地,黑血不断地从嘴里涌出,将装扮用的锦袍都腐蚀得破破烂烂,满是坑洞。他心知毒性凶猛,必死无疑,虽说有灵契在身,只要张曦安好,便可借其重生,但此行目的还未达到,要是此刻失去意识,就没法让灵契另一端的阿曦看到动手之人的样子。

    浑身灵力都被封住,逃脱不开,好在他提前有准备,硬是撑着口气,艰难地自怀中拿出一枚上池垣解毒灵药塞进嘴里,同时借着药中灵力,猛地捏碎藏在掌心的灵符。

    此灵符为纵横山庄特制,十年仅得其一,灵术化雾,眨眼便覆盖周围十里。

    暗处之人早有防备,立刻屏息,手中折扇轻摇,配着驱散毒瘴的灵药,方得保全。但即使如此,也有一点雾气顺着皮肤侵入他的丹田,慢慢腐蚀灵核外的结界。

    仇断肠察觉灵力波动,知道这特制的灵符竟没能杀掉对方,心中亦是暗惊此人能为,放眼江湖绝对位居前列,若不处置,后患无穷。要将这个隐患挖出的心更加强烈,他硬是撑着口气,极力睁大凤眸,看向灵力波动处的那抹身影。

    嗯?

    他艰难道:“是……你!”

    嗓子被毒药腐蚀,发出的声音也仿佛碎石摩擦砂砾,听着只觉得刺耳。暗处之人方才被迫现身,仍旧从容不迫地含笑欣赏他挣扎之态,慢条斯理地用拇指擦去唇角些许血迹,轻笑道:“咦~真不愧是纵横山庄,仅仅一枚灵符之威便如此强大~浪费在南身上,真是可惜了~”

    这个声音实在是想忘都忘不掉,仇断肠强忍剧痛,正见那个狐狸站在三尺外,一身石青色长袍干干净净,狐狸似的眼睛笑得弯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虽说中了灵术气息略有不稳,但那胜券在握的姿态当真看得人牙痒痒。

    但是,为何是他?

    难道那个伪君子和四方天门暗地里勾结?

    来者实在出乎意料,他脑中思考着现在的情况,身体却不容再拖。‘哇’地一声又呕出一口黑血,他努力稳住呼吸,冷笑道:“你……与狐言……是……何关系?”

    一句便直指重点,图南听闻此问,立刻察觉是套话,摇着扇子的手一顿,眸中笑容冷了几分,道:“黄泉路上,阎罗殿前,你且自问去吧。”

    听出对方心态变化,仇断肠计成,再呕出一口带着内脏的黑血,反倒放声大笑起来。他虽倒在地,凤眸却挑衅地看向对面那个狐狸,虚弱中不掩得意道:“阿曦已……咳,识得你和那个伪君子的……真面目。我纵横弟子亦找到……咳咳……找到灵简来处,此局……你……哈哈……输了!”

    意识到张曦可能已通过某种方法看到自己动手,图南眯起狐狸似的眼睛,却并未退缩,反倒轻笑道:“咦~换你一死,倒是值得。”

    仇断肠闻言,却笑得更加大声,嘲讽道:“那你可要失望了!”

    话音落,他眉心凤凰灵纹发出耀眼的光芒,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赤色火焰自脚底而起,瞬间便将他吞没,眨眼便烧成了灰烬。

    空中还隐有笑声回荡,图南虽不知此人如何脱身,但也知晓中计,银眸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黑血,握着扇子的手逐渐收紧。

    事情……脱离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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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在天海岸的张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无论是中毒的痛楚,或是与图南对峙的景象,甚至鼻端的血腥之气,都如现场亲临,所有细节都不曾放过。他伸手拂在胸口,隔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感受着灵契另一端,仇断肠依旧鲜活的生命,长长地舒了口气。

    还好,仇断肠还活着。

    渐渐自方才紧绷的情绪中缓解过来,被担忧充斥的思维也恢复运转,回想方才看到的情形,张曦眉头蹙起,又有了新的问题。

    ————图南与圭璋有何关系。

    图南曾是张曦最为信任之人,悬湖森林性命相托,大衍宫被突然送到沙漠也不曾怀疑。可谁能想到,一切皆是算计,自踏出天门的那刻起,他所有的行为,都在其谋算之中。

    想到此人,张曦摸摸胸口,惊讶自己除了下意识的想跑,竟没什么恨意。说来也是,若当真恨,在清流岩自己也不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

    谈起圭璋,眼前除了点茶时那温雅浅笑,就是百年前那个站都站不稳的模样,起名时那双亮晶晶的红宝石眼睛真是可爱。再加上他是自己世上唯一的同类,虽平日里没什么感觉,但总归是不同的。

    更何况对方自见面便助他统领天海岸,赠予心头血所制灵剑,平日里不辞劳苦,将诸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除了既明与仇断肠,也就只有圭璋能让自己放心交托。

    从未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相比过,张曦不解仇断肠死前问话的含

    义,端坐书案前,静静思量。

    图南为人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