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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正月初一,新年里的头一天,照理而言该是氛围最热闹的时候,但庄园安静地同往日并无太大区别。 早上醒来,乔安屿的状态稳定了许多。痛感是不见了,可总有些隐约的下坠感,乔安屿不确定这是真的还是心理作用,只怕是真的,因此吃过早饭无比自觉地吃了药,然后准备安静躺一天。 毕竟新年对乔安屿来说只剩一层时间作用了,往年这个时候,头一晚不是在通宵打游戏就是熬夜打游戏,然后第二天睡到中午过后才起床。 到了晚上,朋友们一约,不是在这里蹦迪就是在那里喝酒,享受自己为数不多的堕落生活。 但今年显然不能再这样了。 好几个朋友发来信息问他今晚约哪里明晚约哪里,乔安屿都只有委婉拒绝,他表示自己不幸受凉发了烧,现在正在家里挺尸,今年哪里都去不了了。 可这样安静干躺着他最多也只能坚持一早上。 平日里瘫着不见多难,但当这样安静地躺着成了一种需要完成的任务时,就变得难熬起来。 乔安屿下午开始就躺不住,甚至蠢蠢欲动,想要出去野了。 而裴冬原的朋友也正约他晚上出去吃饭,他们都知道了裴冬原跟乔安屿的事,还叫裴冬原带上乔安屿一起。 裴冬原并不打算赴约,毕竟乔安屿的身体状况不能掉以轻心,但他无意中说了这件事,乔安屿知道后,反而劝说他去——顺便带上自己,他还没有正式见过裴冬原的朋友们。 裴冬原也没料到乔安屿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其实带乔安屿去见见朋友倒没什么问题,就是他担心乔安屿的身体会吃不消。 “昨天才受了那么一下冷你都肚子痛,今晚要是多吹点风,你受得了?” 然而会肚子痛的主要原因是昨晚吃饭那一下把自己给气过了——这种事情乔安屿能老老实实告诉裴冬原吗?他说不出口,显得自己太小性了,而且现在他的肚子已经不疼了,他努力保持心平气和就好了。 “不会了,昨晚就是突然一下灌了口冷风,我今天出去把嘴捂实了,风就吹不进去了。”乔安屿道,“以往正月初一我都要去中心广场那里看烟火秀的,怎么能少了今年?” 市区禁止放烟花,但为了渲染新年氛围,每年在市中心的最大广场里,都会举行一场特效演示的巨大烟火秀。 烟火秀壮观雄丽,每年都有许多人特意从其他城市赶过来观看。 裴冬原:“嗯?你每年都去看?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我们还没有一起过过新年啊,每年你都是回裴家的。”乔安屿也不是抱怨,就是实事求是地说实话罢了,“今年我们一起去看烟火秀吧,怎么样?就算不去见你的朋友,让我看场烟火秀也好啊。” “来去多累,车子坐久了对你也不好。” “那今晚就不回来了呗。”乔安屿觉得这都不是什么问题,他现在就是来了兴致非要跟裴冬原一起去看烟花秀,毕竟这真是他们两人头一次一起过新年,“可以去你家啊,反正离你家也近,不是挺好的吗?” 其实乔安屿在市区有套公寓,就是他不常去那边,想要去住一晚,又要临时叫人准备,这样的日子,他不想周柏渊为了这点小事再cao心。 裴冬原那边倒是日常有人打扫的,毕竟他忙,又说不准什么时候回去,因此请了长工打扫,这样无论他何时回去,家里都是干净整齐的。 “算了吧,你今天还是在家休息好。”裴冬原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带乔安屿出去了,外面人挤人,万一挤着撞着了,还不知会是什么样。 可乔安屿已经这么想着了,不让他去就特别难受。 “……我真的没事,现在好好的,药都吃了,休息也休息够了……就去看场烟火秀吧,一年就这么一次,再顺便见见你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红包~ 第 35 章 第 35 章 裴冬没能扛过乔安屿的软磨硬泡, 毕竟乔安屿从小就是赖皮撒娇的一把好手,最后裴冬原被他吵得受不住,还是带他出去了。 周柏渊知道他们要出去就不放心, 听到还是过夜不回来更担心。甚至还觉得裴冬原不应该任着乔安屿这样胡闹, 他本该管束乔安屿的。 但乔安屿一再强调自己没有问题, 而裴冬原也保证会好好照看乔安屿, 周柏渊才不是那么乐意地让他们出门了。 裴冬原开车, 乔安屿坐在副驾驶上,表情明显是很兴奋。 裴冬原当然觉得乔安屿开心是最好的, 只是开心太过就不好了:“……你兴奋什么?哪里这么兴奋?” “出去当然兴奋。”不仅是第一次跟裴冬原过新年, 也是这段时间第一次跟裴冬原单独出去,更是第一次去见裴冬原的朋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 乔安屿都很期待, 只是想了想,又道, “……不过你说得对,我也不应该这么兴奋,是不是我脑子出问题了?” 裴冬原被他这无厘头的话逗笑:“……你到底想什么呢, 又开始胡说了?” 乔安屿道:“你才胡说呢,我也就是觉得自己好像的确开心过头了,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我这么开心的啊……” 乔安屿摸了摸肚子:“……应该是宝宝在开心,大概是能出门了所以它也很兴奋吧。” 话很温馨,仿佛他们是新年出行的一家三口。 但孩子现在才多大? 这就已经学会开心了? 裴冬原知道是乔安屿自己耐不住了。以前总是窝着宅着, 没有理由都不太爱出门,现在倒是有正正经经的理由能让他整天在家里养身体休息,他反又不行了,只想着往外走——他就是喜欢跟自己的实际情况对着来,谁都拦不住。 乔安屿本以为去见裴冬原的朋友都该是些明星,但到了约定地点后才发现,裴冬原的五六个朋友都是世家公子,名门二代。 本市有钱人的圈子并没有那么大,至少这几个人中,一半是乔安屿眼熟的,或是曾经在哪个宴会中见过的,又或者父母辈有些相识关系的。只是因为年龄原因阅历关系,代沟横着,乔安屿跟他们从未真正认识。 虽然跟乔安屿想的有些不同,可裴冬原怎么都是裴家大公子,会在这样的圈子内,并非什么太意料外的事。 只是到了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过去自己对裴冬原的认知真是少之又少,连裴冬原的交际圈到底如何,他都是不知的。 裴冬原有意护着乔安屿,半遮着一一为他介绍自己的朋友。 但凡是想跟乔安屿握手的,都被裴冬原挡着握了。 朋友笑他:“你这护得也太紧了些,握个手都不成了?” 裴冬原拍着对方的手:“谁知你有个轻重没有,等下把人给我捏疼了,可不是要我命么。” 朋友笑骂他不要脸,事多。 一桌子坐下吃饭,乔安屿贴在裴冬原挺近的地方,乔安屿很自觉,看上去就不像是他能吃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