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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的打算,也不能让周柏渊丢脸,要在这两个前提下想到一个保全大家体面的说法,也是怪难的。 然而裴冬原还没想法委婉一些的方法,周柏渊却已经感受到了。 一日趁着乔安屿刚午睡下,他就来找裴冬原,问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觉着裴冬原是有事想要告诉他的。 既然周柏渊主动来问,裴冬原也就不装无事发生了。 而扭扭捏捏地问,倒不如爽快一些说出来,还干净利落。 最后裴冬原就将录音笔的事情跟周柏渊说了,但也说清了,等自己知道的时候,录音笔已经被乔安屿砸了,所以他并没有听到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只是乔安屿说起来,是这么一桩事情。 周柏渊的脸色当下就变了。 而从周柏渊脸色中,裴冬原也就能确定这件事情十成十是真的了。 周柏渊似乎是有些惊慌失措了,他问:“少爷说了什么?” 裴冬原告诉他:“安屿没说什么,他相信你跟他父亲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也怕问了让你伤心,所以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平白无故谁会给他这么一个东西,安屿猜想会不会是乔氏内部有人动的手脚,只是他对这些人也不熟悉,就算想调查,暂时也无从下手。” 周柏渊思索了一会儿:“……是的,也是有可能的……如今少爷大了,迟早是要接管公司的,我一直这么在劝少爷,怕是因此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所以想要离间我跟少爷……我会去调查这是谁在背后搞鬼,这人的心思太阴险了。” 裴冬原也就是担心谁在背后想对乔安屿不利罢了,对于周柏渊跟乔父的过往,他并不会有想要过多探究的念头:“嗯,我担心的也只这件事,这段时间安屿不常出门,暂时倒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要是不找出背后搞鬼的人是谁,我实在安不下这个心。” 裴冬原这么说,周柏渊的心更沉了几分——到底是谁,竟然要在背后做这样的事。 周柏渊跟裴冬原都为了这件事情cao心不少,但乔安屿倒是快要丢到脑后去了。不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周柏渊跟父亲的过往,或不担心谁在背后搞鬼,只是他不敢再往自己的心上放太多烦扰之事了,上一回流产给足他教训了。既然已经决定相信了周柏渊,他就会相信到底。 乔安屿午睡通常不久,最多一个小时,也就醒了。 醒来就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看着前段时间拍摄下来的视频。 虽然后来也就在那里再待了三天,但在那边时,事情都需要自己动手做,而且在拍摄效果不太理想的情况下,偶尔也要重复拍上两三遍的。因此从早到晚都有事情可做,时间就过得特别充实。 很多镜头拍的时候也不觉得如何,可等过了段时间再拿出来看,乔安屿自己都觉得很有趣。 因为是在低山上,周围没有人家,乔安屿就以为不会有人出现。他大摇大摆地走下去时,没有注意到半途跑出一只牛,被吓到魂飞魄散——当然不是这头牛长得多凶多吓人,只是它的出现在乔安屿准备外,而且乔安屿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一头牛,登时一边叫一边跳了起来。 跟着他的摄影小哥笑得前俯后仰,裴冬原看了后也笑得前俯后仰。 可把乔安屿气得。 但现在他自己看,也觉得有趣起来了。 还有是在稍微有些距离的村庄上,一户人家是养殖鸵鸟的。乔安屿没防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大大咧咧经过,开始被鸵鸟追杀。 当时走过他们一行人,谁都不追,就只追乔安屿,吓得乔安屿差点要把地球钻个孔。 好在后来那鸵鸟也不是要啄乔安屿,大概是乔安屿莫名其妙地合了它的眼缘,所以才追着乔安屿想要跟他玩。 乔安屿对于剪辑视频还是稍微懂一些的,而最近也没什么事情,他想起来了,就剪剪视频——毕竟拍都拍了,还是裴冬原下了血本的,要是真的一点都不要了,怪可惜的。 乔安屿尽量将那些还有趣的视频都挑选出来,然后各自剪辑。 房门轻开的时候,他以为进来的人是裴冬原,没有抬眼,说道:“……你去帮我拿杯牛奶好不好,我突然有些想喝牛奶了。” 周柏渊应道:“好。” 乔安屿这才知道原来进来的人不是裴冬原,而是周柏渊。 哪里有些微妙的不对劲。 以往周柏渊进来前都是会敲门的,且必然喊过自己才会进来。 但今天没有。 虽说都是一些很小的细节,可周柏渊次次不落,乔安屿自然也就印下了这样的习惯,偶尔一次没有,就格外明显。 周柏渊没一会儿就拿着牛奶进来了。 乔安屿接过喝了一口,周柏渊站在他的床前没有离开,乔安屿问:“周叔,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周柏渊默默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是的,我的确有事要告诉少爷。” 乔安屿心头闪过的只有那么一件事情,可他觉得周柏渊不会知道才对,一瞬又犹豫:“……嗯,什么事,你直说吧。” 周柏渊站得笔直:“是跟先生相关的事。” “……”周柏渊说得太直白了,乔安屿顿了一会儿才想到,周柏渊要是知道了,那告诉他的人应该是裴冬原,“……嗯,你说。” 如果周柏渊不知道乔安屿已经知晓了这段过往,那他的确会将这段往事藏在心里,再不说出来。 可乔安屿知道了,他就无法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跟先生还有太太,在高中便相识了。”周柏渊坦诚说道,“我跟先生是交往过两个月,但这段感情很快就结束了。我大学没念完便辍学去了部队,后来辗转到欧洲。等我回来的时候,先生跟太太已经结婚,少爷也已经出生了。” 乔安屿并不知道真相到底是如何,因为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周柏渊是如今唯一告诉了他的人——但他相信周柏渊不会骗他。 乔安屿隐隐约约也觉得,在将这些事说出来的时候,周柏渊似乎是难受的。 “我回来之后,生活并不如意。经熟人介绍在乔氏当起了保安,那会儿的确没想到会在遇上先生跟太太,但我太急需一份能够糊口的工作。”周柏渊道,“后来见到了太太,没想到她还记得我,看到我在乔氏做保安,她觉得屈才。而在得知了我的经历后,念着旧情,便让我担任了乔家的保安。” “我跟先生分开后的那么多年里,没联系过一次,再见不过只是年轻时的旧相识。而当我做起管家之后,更是时时告诉自己,他是老板,我是员工。”周柏渊看着乔安屿,“我跟先生的关系仅限于此,绝无任何暧昧。太太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的确闹过一场,后来我就离开了乔家。但那会儿少爷还小,到处寻我,哭到发高烧,四天都没好,所以我又回来了。” 经周柏渊提醒,乔安屿才记起来,小时候是有那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周柏渊就要走了。 说实话,他亲近周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