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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忘记了?” 乔安屿刚睡醒,脑子的反应尚有些慢,周柏渊这么说,他便道:“没事,晚点我自己再找找吧。” 没有手机他还有电脑,乔安屿本想着一边吃点心一边上网的,结果网络没有信号,问周柏渊是怎么回事,周柏渊说家里的无线出了点问题,已经约好工人明天来修了。 手机不见,电脑断网。 乔安屿一下明白过来这是有事在瞒着不能让他知道。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通过网络就能知道的?当然是跟裴冬原有关的事。 一定是跟裴冬原有关的事情。 乔安屿就知道裴冬原是有事情瞒着自己,而这回周柏渊还负责帮他打了掩护。 乔安屿拼命克制才没有让心情展露在脸上,他怕自己表露出什么迹象反而叫周柏渊更加防备。 他借口说自己突然想吃点咸的东西让周柏渊给自己做,转身就随便找了一个佣人,拿了对方的手机。 乔安屿就知道裴冬原的出差是骗人的,这个混蛋,说好了不瞒他,结果是往死里瞒他。 乔安屿直接搜与裴氏相关的新闻,马上就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房地产项目被曝非法集资,举报人就是裴冬原,现在一行相关人等被警方带走调查。 乔安屿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简直能撅过去,他就知道裴冬原跟这个房地产项目有关系的! 也知道了裴冬原为什么隐瞒着不肯将事情告诉他——要是自己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风险。 乔安屿将整个新闻都看了下来,裴氏以开具房地产为由,采取个人出具借条,公司担保的形式,以极高的月利率向社会公众进行非法集资,涉案金额高达二十多亿。 乔安屿看到这个涉案金额的时候心脏都疼。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能认定这是裴冬原的所作所为,他简直是在裴迹的眼皮子底下玩火——现在结果确定,裴迹作为项目负责人难逃其咎,但要是中途任何一个时刻,一旦被裴迹发现裴冬原的所作所为,裴冬原还能有活路吗? 裴氏是大企业,这样的企业必然有偿还能力,群众不会怀疑。可同样的,像裴氏这样的大企业,犯不着用这种方式集资,尤其最后还搭上了裴迹自己。裴迹不可能为了这二十几亿,就将自己搭进去了。 乔安屿难以想象这段时间以来裴冬原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思量——他能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假装无事发生滴水不漏,其实暗自承受着根本难以估量的压力要将他父亲铲除。 生气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 但凡裴冬原能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一些,乔安屿看到这个新闻时的心情就不会那么难过。 周柏渊也被乔安屿责怪了一顿,乔安屿几乎不对周柏渊发火的,可见这回真的是气极了,他也顾不得什么情绪不情绪的:“这样的事情你也帮他瞒着我?你怎么能瞒!你是我的管家不是他的管家啊,这样的事情你就应该立刻告诉我才对!结果你还一直帮他瞒着我!现在他被警方带走调查了,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藏了我的手机断了家里的无线!要不是我多留了一个心眼,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周柏渊从没有见过乔安屿这么生气的模样,更害怕他一时情绪太大动了胎气,全程好声地劝着乔安屿不要激动,他也没打算瞒多久,最多再过一两天,裴冬原就能回来亲口将前后经过都详细告诉他了。哪里能料到,这件事情竟然没有能瞒过夜。 乔安屿气得脑袋都疼,但神奇地是这样竟然也没动胎气,他要周柏渊把手机还给他,再赶紧把家里的无线恢复,他要再仔细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看一遍。 这回之所以能闹这么大,一是因为涉案金额过大,二是因为举报人是裴冬原——凭他在娱乐圈的身份地位,举报自己亲生父亲非法集资绝对是件能够引起巨大热点的事情。 乔安屿也知道裴冬原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之下,裴迹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不仅佩服裴冬原,但也免不得有了丝恐惧——裴冬原这么做,“背叛”的不仅是裴迹,还有其他一起做了这些项目的人,只是裴冬原明面上在计划外,乔安屿也相信他不可能自己亲自经手其中任何一项决定,所以他怎么查都是清白的。 哪怕中间有些环节是裴冬原避不开的,但他是举报人,从这一点来说,就可以从轻处罚。 裴冬原从警局出来是在第二天,媒体早就将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哪怕裴冬原已经宣布退出娱乐圈了,可发生这样的事件,媒体是不会放过他的。 裴冬原看到来接他的是乔安屿的车子时就知道乔安屿知道了,他在警丨察的保护下艰难地上了车。 裴冬原这一天过得也不容易,虽然他是举报人,这件事情也是早有计划安排,但按照流程,他还是在里面带了一夜,做了无数笔录,既要讲自己交代清楚,也要排除自己的嫌疑。 他想到了乔安屿会生气,可没有想到乔安屿一见到自己,直接就一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巴掌当然不重,乔安屿也没用多大力,因为他不是要把裴冬原打死或其他。他就是生气,气了一个晚上都消不下去,看到裴冬原就想先出顿气。 裴冬原并不疼,但他知道乔安屿一定是气急了,抓过他的手问:“怎么这么大火气?手掌疼不疼啊?” 这下反而是真的把乔安屿气到了。 昨天那样乔安屿也没出事,今天裴冬原一句“怎么这么大火气”却是把乔安屿里外都点着了——他还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他说为什么! 乔安屿被气得肚子疼,这下是真动胎气了。 最后前因后果,裴冬原都是在医院里解释的。 乔安屿再度住院,这回可不是两三天就能解决的事情了,车上的时候流了点血,吓得裴冬原一路连大点呼吸都不敢,生怕乔安屿更生气。 到医院做了检查吊上了针,乔安屿才稍微冷静一点。 保持情绪稳定这句话陈郅皓都已经说腻了,而裴氏非法集资的事情搞这么大,陈郅皓也已经有所耳闻,他只能叫他们好好说,要不不说,要再拿身体开玩笑,他就退休不管了。 乔安屿躺在病床上,现在他语气也淡定了许多,看着裴冬原,道:“……说吧,你把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裴冬原看着乔安屿这样,说出来怕他生气,不说出来怕他更生气,最后还是选择说,但从哪里开始说,他想了想,道:“……我妈没死。” 乔安屿瞪大了眼睛:“……那,那起事故?” 从裴迹同意让宋婧香从疗养院出来,裴冬原就意识到了裴迹不可能真心甘情愿这么做。 他买通了那天原本要去接宋婧香出来的司机,又把宋婧香要出来的消息透漏给了白城云,但实际上宋婧香已经被他偷偷转移,那天在车上的另一个人,只是裴冬原找来的替身罢了。 就是裴冬原并没有想到裴迹心狠手辣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