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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夸懵了,又不敢多说什么。 同时对宋谙的资产感到麻木,就想知道这厮出国那段时间到底干了什么。 他轻咳了一下:“刚就嘴瓢,姐你别当真,那我们就,见见山?” 可爱,好玩,单纯,长得帅。 不算上次的匆匆一瞥,以上是宋jiejie对宴与的第一印象,还不赖。 “其实也就是聊聊小谙。”宋倾温柔笑了,“我以为按这臭小子的德行,得单身一辈子呢。” 宴与有些纳闷:“怎么会?老宋他哪里不好了。” 这就开始护犊子了,啧。 “因为他,大概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宋谙弯了弯双眼,很轻松地说出事实,“我和小谙是同父异母,我大他四岁。” 宴与握着茶杯的手指微不可察抖了一下:“啊?” “没事的。”宋倾说起来很轻松,“在这样的家庭很正常,有钱有权,养一个小三没什么难。嗯,小三是我妈,她说她是追求爱情。” “所以小时候刚搬到宋家的时候,小谙还挺仇视我的,不过啊,除了冷冰冰不理我,没怎么样。也挺可爱的。” 宴与听着愣愣的,心上不由有些发酸。 “宋家人少,林钰,哦,宋谙她妈性子又比较高傲,不屑做什么,所以我和我妈生活的还不错。后来有一次大人们吵架吵崩了,生意上的事,新仇旧恨一起,他们就各自出国了。” “我妈跟着宋明山跑了,留了一些钱,剩下我和小谙两个人,和一大家子佣人。” “你知道吗?”宋倾目光带了点哀伤,“他一直觉得,他爸妈是喜欢他的,结果到后面,他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算不上,只是两家联姻的工具人,未来遗产的存放者。” “唯独没有亲情。” “从小他就一直被逼着学这学那,完全没有自我,甚至生了好几场病。最后得到的只有一句,这是你应该的。离开的那天,也许是在气头上,说了更多难听的话。” “那时候他才八岁。整个家里把他当真的,只有我了。后来,我也跟着一个人渣跑了。” “他就自己一个人长大了,活的比谁都好。” “唔,想想现在,好像一切也也没多烂。”宋谙叹了口气,轻抬了眼皮看着宴与,愣住了。 宴与眼圈整个都泛红。 宋倾着急了:“小宴你别哭啊,都过去了,jiejie就是觉得他好不容易找到个称心如意护着的伴,得了解一下他。” 宴与垂眸压抑情绪,有些不好意思喝了口茶:“没事我,姐你继续说,我听着。” 宋倾叹了口气:“嗯,总之就是,他性子有些独,小时候一个小玩具被他妈扔了,都冒着雨出去找半天,谈起恋爱估计更过火了。” “可能会缺乏安全感,看你看得太紧。辛苦你体谅一下。” 一个个小小的细节开始在宴与脑海中闪过。宋谙家里总是空荡;他妈家长会说的奇怪的话;还有宋谙小学三年级,老师额头留下的一个奖励性亲吻。 最后定格在公交车站那天,宋谙拿着个蜜桃冰棒,对他说:“我想把你关起来。” 他轻垂了眼睫,心口闷疼,原来是这样。 “嗯,我明白的。”宴与扬起一个笑,“多谢姐告诉我。” 他很笨拙地,又像是在承诺什么:“你相信我,只要他,还喜欢我,我就会一直和他走下去。” “他会的。”宋倾伸出手,摸了摸宴与的头,“我相信小谙的眼光,我也相信你。” 姐弟俩怎么都爱摸头杀。 “嗯。”宴与停顿半晌,继续说,“还有,jiejie这么多年。 “也辛苦了。” 宋倾眼里满是温柔:“都过去了。” 这时候开始上菜了,宋倾两下喝完奶茶,高兴地说:“吃菜。” “好啊。” 第七十三章 送上门来的标记 接下来宋倾还是聊了聊小时候的事儿, 但没那些不开心的了,只是拣着好玩的说。 还有看。 她翻了翻手机,神色怀念:“你看这张, 他第一次放风筝,结果被树挂住了, 性子倔得很, 非要自己爬上去捡。” “然后爬一半摔了。” 照片里的小孩站在树下, 灰头土脸, 一脸严肃, 唇角还郁闷地往下撇。 伪装着成熟, 内里还是孩子心性, 觉得不高兴了。 “老宋怎么这么可爱哈哈哈哈。”宴与乐不可支, “改天我教他爬树, 姐你照片都传我一份好不好。” 他举起三根手指并拢:“我保证不嘲笑他。” “其实嘲笑一下也没事。”宋倾挑了挑眉, 开着玩笑,“免得他整天故作高深的。” 宴与咳了一下。 宋谙在他这倒是没故作高深过。 单纯狗罢了。 · 边聊边吃, 一点半的时候就结束了。最后宴与已经和宋倾完全聊熟了,还答应她, 下次有机会带自家meimei出来。 下午宋倾要开个会, 宴与要学习, 于是这场见家长就到此为止。两人一同出了琼玉楼, 正准备告别—— 怎么门口还杵着一个人? 宋倾笑了,拍了拍宴与后背,对宋谙说:“你看,原模原样, 还给你了。” “嗯。”宋谙点点头,不由分说牵上了宴与的手, 大言不惭:“我等了你好久。” 嘶,也没人让他在这等啊。 宋倾看着他俩相牵的手姨母笑,宴与条件反射想松手,想了想,还是握紧了,一边小声抱怨:“我不是说了我自己来吗?” “想见你。” 头一次看她弟这么黏黏糊糊,啧。 宋倾识趣,直接笑着挥了挥手,打断他俩:“我走了啊,回见。” “嗯,再见啊姐。”宴与也挥手,然后怼了怼宋谙。 宋谙点点头:“嗯,再见。” 然后慢吞吞补了个:“姐。” …… 宋倾唇边扬着笑,开车走了。 看着车痕消失,宴与转头问宋谙:“你吃过饭没。” “吃了。”宋谙摇头,直接问,“刚才她跟你聊了什么?” 宴与知道他的那种掌控欲从何而来了,心里一疼,干脆把那些都埋在心底。 他笑着回:“随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