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万人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他不是真的害怕,他只是没有心理准备才……他抬脸看向一边,顺便暗暗用劲,一把抽回了被握着的手。

    “……”

    薛西斯抬手给他整理被疾流吹乱的头发,苏试扭着脸,抬手打开他的手。

    “咳,”薛西斯凑过去,也不管来自后脑勺的怨恨视线,带着笑道,“刚才我后面那个人,都叫到破音了,你听到没有,很好笑。”

    苏试现在是“物伤其类”,和被薛西斯嘲笑的男同胞更有共鸣,冷冷地道:

    “没有。”

    薛西斯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你倒是很勇敢,我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一帮血族被吓得哇哇,你却面不改色。”

    薛西斯面不改色地说着奴颜婢膝、阿谀奉承的话——这水平放到jian臣里面,那至少得是指鹿为马的赵高的水准,他成功地赢得了身后一车血族的怒目而视。

    苏试转脸看薛西斯,想说:你聋了呀。

    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早就说了,这根本就不可怕。”

    “我本来就觉得没什么能吓倒你的。”薛西斯点头附和,“不过这个本来就是玩刺激的,如果不紧张,就不好玩了。”

    “玩的就是心跳,要的就是尖叫。”薛西斯道,“不然我们比比看,谁叫得更大声,更持久,肺活量更厉害。”

    苏试皱着点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幼稚。”

    地狱直达车又经过了一次箭雨暴射——为了逼真,是真箭和全息箭参半的;而后经过了山谷的“烈火熊熊”——全息火焰,热却是真的突然变热了,还有呛人的浓烟,这对血族来说又是好一顿惊吓;紧接着列车又驶入了一座像是直肠的深邃山洞,内里的墙壁宛如红艳而湿润的内脏肌理,而墙壁仿佛正在随着呼吸起伏一般,山洞的rou壁和顶部还长着一个个鼓胀的rou感十足的囊肿,仿佛寄生胚胎一般在蠕动着,然后突然炸裂,一股股的粘液和怪虫喷面而来!令人作呕!

    ……随着过山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可怕的场景高频率地猝不及防地出现,带来一重又一重更深的刺激!

    但凡苏试惊叫,薛西斯也跟着他叫。

    两个人还真的叫上瘾了,越叫越兴奋,越兴奋越叫,把山间的狼都要惊跑了!

    简直魔鬼二重唱!

    这就让一个血族老太太很不满了,直接祭出了堪比的花腔女高音!

    一帮血族此起彼伏,引吭高叫,为山下居民带去鬼的传说。

    地狱直达车慢慢地驶回它的巢窠,满载着它惊魂未定又隐隐带着满足的旅客。

    在速度带来的狂风中,即使是薛西斯,那头永远整齐油滑地往后梳的头发也被吹得凌乱,隐约有了点中分的味道啊,让他显得年轻了许多。

    夜很深了,午夜已过。

    “今天本来是我一年中最不开心的一天……”

    苏试撑着腿俯身喘气,但是是痛快的。他一边喘气一边笑,抬眼看薛西斯。

    ——被那样仰望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他的唇在微微喘气,一双如在最美的照片中裁下的眼睛,闪着细悦的光辉,如同清晨升起了十个淡金色的太阳。

    薛西斯向他伸出手,他握住他的手,猛地拉了一把——把薛西斯拉向他,也把自己拉向薛西斯——他一把抱住了薛西斯,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吻像撞上来的),带着热烘烘的甜味。

    “我现在很开心。”

    即使是老司机薛西斯也被吓了一跳。

    他在他耳畔发出笑声。

    传说中的血族皇帝,为了博得爱人展颜,放火烧了罗马,大火烧了几天几夜,将罗马烧成了废墟。

    薛西斯觉得游吟诗人未免将故事编得太过。但此时此刻,即使是像他这样现实的男人,也感到,为了他的笑,可以倾其所有。

    但那笑声是短暂的,苏试松开他,转身往前走,把台阶当成了平地,一脚踏空了。薛西斯连忙出手捞住他。

    他撞在他的胸膛上,回头看他,迷醉而茫然的。

    薛西斯就很想亲他的脸。响亮地亲一口。

    但他没有,因为他不知道他醉得怎样厉害,因为他不止想吻他这一次。

    他用双臂勒紧他的胸膛,忍不住低头将脸贴上他的脸颊。

    他把这当成了什么游戏,靠在他怀里,也拿脸颊用力地贴向他的脸颊。

    薛西斯用力地蹭了一下他的脸,他就莫名地欢乐起来。两个人就互相拿脸去推对方。

    雪茄、威士忌、可以慵懒依靠的皮质沙发、做哎……薛西斯不想这些。

    他想要的,只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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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着和日更交往,但发现我俩的性格似乎不太合适,也有可能是它看不上我doge

    明天应该没有更新了

    第六十五章:烟火

    “有一只鸟在撞我的脑袋,”

    苏试伸手捂住自己的额角,随即用有点委屈又有点难受地表情看薛西斯,“你帮我……帮我把它弄出来。”

    “……”

    薛西斯可弄不了他的鸟。

    薛西斯揽着他要继续往前走——他踉跄得更厉害了,是更醉了——但他杵住了,不让薛西斯推他走,非要薛西斯帮他把脑子里飞来飞去的鸟弄出去。

    薛西斯就停下来,用双手搓他的脸,给他搓清醒一点,然后问又醉又困的他:

    “飞出去了吗?”

    苏试点点头。

    薛西斯就又扶揽着他往前走,走到飞行车的停车站台边。

    漆黑的站牌上用银镶嵌着一对翅膀,每根羽毛都雕琢得立体,背面的银字写着几个目的地。

    一辆长面包形的黑色车厢正停在路边,虽然没有轮子,却有四根“鸟爪”支撑着,一对巨型羽翅蜷卷在车顶。

    薛西斯看了下时间,他订的车还要过一会儿才到。

    但苏试已经像蛮横的老黄牛挣脱他的手臂,要上车去——他就是觉得,要是不赶紧坐上去,车子就要飞走了。

    本来以他的力气是挣不开薛西斯的,但他挣得厉害,薛西斯又怕弄疼他,只能放手。薛西斯看到车厢里没有人,那么把这辆车临时包下来也没什么。

    “砰——!”

    苏试明明就看到门在他正前方,但他一迈进去,脑袋却撞在了门框上,发出好大一声响。他懵了一下,却不觉得疼,而是抓住门框,转头看向车门,伸手向空气摸了两下,确定这门是真的,又调转方向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