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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否认,他都是爱自己的。 可这些天里苏梨给他打了无数电话都没有打通,一直守在公司门口也没能进去,甚至去找了卢山月和许栖舟,可谁都不愿意帮他。 苏梨怀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找老爷子时,老爷子也将他拒之门外。于是苏梨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苏梨知道,没有温沚的爱,没有老爷子的帮助,自己也好,苏家也好,是难以存活下去的,更难以在这片土地生存。 苏梨走投无路的时候,元风秋找到了他,也带来了最后的希望。 苏梨虽然不耻于威胁这种手段,但他更不想失去温沚的爱。 那扇门打开时,苏梨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男人。 他依旧挺拔俊朗,却已不是年少的模样。 苏梨缓缓走过去,唤了他一声。 “阿梓。” 温沚眉头紧蹙,没有回头。 “我叫温沚。” 苏梨没想到他竟连一个称呼也不愿留给自己,他嘲讽得笑出了声。 “你可真是绝情啊。你爱的时候,恨不得把一切都给我,你不爱了,又连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 温沚冷笑出声,侧头看他。 他看起来很憔悴,满脸泪痕的模样想必男人女人见了都要怜惜。可温沚知道这样的面孔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他一步一步走到苏梨面前,低头看着他。 “既然不爱,何须留情。” 苏梨流下两行眼泪,仰头看着他,“你真的不爱?你敢好好问一问你自己,你真的不爱我吗?你不爱我,你为什么在意我离开你的原因?你不爱我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温沚一秒钟都不想和他纠缠,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对自己没能及时发现所爱是谁的惩罚。 “苏梨,别如此难看。” “我爱不爱你,我比你清楚。” 苏梨嗤笑出声,面前那个人眼底的厌恶让他觉得心如刀绞。 “你以为你爱的是时涧?你根本不爱他,你只是见不得他跟别人好而已!” “很快你就会发现,你不过是一种占有欲,很快你就会失去兴趣!” 温沚不想同他多说,他想赶紧回家。 有人在等着。 温沚紧皱眉头叹了口气,“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说了从此你我形同陌路,我不会动苏家,也不会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苏梨向前两步想抱住他,却被温沚躲开。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臂,苏梨觉得浑身无力。 “你连抱我一下都不肯吗?” “你真的不怕我把一切都告诉媒体?你不怕我把你们之间的勾当全部抖出去?” 温沚看着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人,觉得格外陌生。 记忆中的苏梨是温柔的,恬静的,善良的,他常常微笑,又常常静静作画,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相似之处。 温沚缓缓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双眼里除了冷漠,只剩淡然。 “我不在乎。你想毁掉我也好,毁掉温氏也好,我都不在乎。” “但我警告你,你敢动他分毫,我要整个苏家来偿。” “如果你不介意明天银行宣布苏家破产,大可以试试看。”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消息发得快,还是苏家破产来得快。” 温沚以冷漠的声音说着狠戾而又绝情的话,苏梨知道,和他为敌,自己毫无胜算。 可苏梨就是不甘心,不甘心那个爱了自己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去爱别人,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留着的备胎突然抛弃了自己,不甘心自己料想好的未来被时涧毁掉。 真的太不甘心了。 可是苏梨更加清楚,今天温沚之所以愿意见自己,无非是因为时涧,因为不想自己给时涧带去任何一点麻烦而已。 可尽管如此明白,苏梨仍然不愿意承认。 他痛苦得看着温沚,企图从他眼中看出哪怕一点儿伪装也好。 可那双好看的眼里除了冷漠,一无所有。 苏梨知道,这场漫长的战役,自己到底是输了。 或许就输在二十四岁的那个夏天。 输在那个离开他的深夜。 苏梨从来没有想过,那一次的背叛,竟是永无回头之路的遗憾。 解决了苏梨,温沚连忙赶回了老宅。 他回老宅的时候早已过了饭点,他甚至想好了该如何向时涧解释,可见到时涧时,他却什么都没问。 时涧等了温沚好久,等得肚子都咕咕叫了也没吃饭,钱伯倒是劝他先吃,不过时涧就是想等他。 说了等他的,不能言而无信。 这会儿见温沚回来了,时涧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你可算回来了,饿死我了!你得赔钱。” 被时涧拉着往餐厅走,温沚觉得眼眶热热的。 不知为何,他十分感激。 温沚顿住脚步,叫了时涧一声。 “时涧。” 时涧回过头来看他,见他的双眼红了,时涧有些意外。 “不是吧,你这么小气了?我就叫你赔钱你就不高兴啦?” “哎,那算了呗,不要你赔还…….” 时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沚迎面吻住,于是他只好将没说完的话吞进肚子里。 温沚紧紧抱着他的腰,深深吻着他,像是想要将他的名字刻在骨血中。 这一吻十分漫长,时涧的腿都麻了。 被温沚松开后,时涧感受到了肩头沉重的脑袋。 “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身边。” 这一刻的温沚如此软弱,如此敏感,时涧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不用谢,你不是也在我身边吗。” 真的不用谢,我亲爱的恋人。 比起我给你的,我才是深受你眷顾,深受你温暖的那个。 温沚下午没去上班,这一阵子忙着公司的事,里里外外也算忙得差不多了,他想多和时涧待在一起。 因为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温沚高兴。 时涧过两天要去拍一条公益短片,下午要看看剧本熟悉熟悉。 温沚本来不愿意他出去工作,但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许,那只小狐狸可不会听话的,索性随他高兴,只要他平安健康,什么都无所谓。 时涧看剧本的时候,温沚就待在他身边。两个人还是挤在温室里那张藤椅上,旁边的另一张藤椅显然没有存在的价值。 时涧觉得挤得慌,总是想逃,不过被温沚牢牢抱住,他是无处可逃。 被身边的人蹭得烦了,时涧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真不用去上班?” 温沚继续蹭了蹭他的脸,点头,“不用。” “你忙你的。” 时涧白了他一眼,见他像只小奶狗一样,又不忍心骂他。 “你这样我还怎么看剧本?” 温沚有些无辜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