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桶腺体受损O翅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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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罗宾杰森·陶德死在了年华正茂的时候，彼时他和迪克·格雷森是恋人。 而在从拉萨路池里钻出来浑浑噩噩的几年后，成为红头罩的陶德先生发现自己当初的恋人有了个孩子。 ※ ABO，带崽文学，轻松向，私设如山。 ※ 有那什么的早恋且未成年标记。 ※ alpha桶×omega翅，设定两只相差三岁，夜翼于16岁在布鲁德海文出道。 正文： “杰森？” 树荫间有翅膀扇动。 氤氲黄昏柔软的铺撒上建筑，这座钢铁城市因它而消融了尖锐的冰冷，清风拂面，难得出了太阳的好天气里人们熙熙攘攘的行走在公园里，连恶棍们都没多搞事。 店铺门口的风铃随风摇曳，奏响悦耳的轻盈，那水晶一样的玻璃倒映着整个世界。 他收回停驻的视线，转头对上黑发少年莹亮的蓝眼睛。 “嗨？这儿难不成还有比我更引人瞩目的东西？我以为作为你男朋友的我合该得到陶德先生所有的注意力！”穿着休闲服尽显清爽帅气的迪克·格雷森夸张的叹息，杰森注意到了他手里快要化掉的冰淇淋。 香草芒果味儿的双色球淋着可口的碎糖，金脆的冰淇淋筒环抱着少年白皙分明的手指，让那透着粉意的指甲同样的鲜嫩。 微风带来了omega身上清甜的味道，杰森小心的细嗅，并抓起迪克的手舔掉了那欲滴坠的奶油。 “专心一点儿，黄金男孩。” 他放开他僵住的手，漫不经心的舔舐自己的冰淇淋：“假如我没记错，你六次撞在我身上、三次踩了我的脚，我并非无视自己的魅力，但你——” 比迪克矮了半个头的少年抬眼，冰蓝的眼瞳锁定着他。 “注意力过于分散了。” “要是在夜巡期间，你的脑袋已经开了无数朵花了。” 他名义上的兄长“哈？”了一声，杰森嘴角上扬起来，在反驳响起前继续说道：“你该不会是在紧张吧？我以为在电影院里你拥抱我的时候是非常随性自在的，哇哦，‘人人都爱’的完美男孩儿也会因约会而感到害羞？” “……你为什么就是不觉得是你对于我来说太特殊了呢！” 说出这句话的迪克狠狠咬了一口奶油，结果被凉的张嘴哈气，他看了看无动于衷的杰森，又看了看手里缺了一大口的冰淇淋。 少年蓝莹莹的眼睛滴溜转了下，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的样子让杰森感到了头疼：“把你脑袋里想的东西给我清理干净，或者我亲自帮你清理干净。” 他擦去恋人嘴角的奶油，而此时迪克口中的冰淇淋还在和舌头抗争。 杰森的手被抓住了。 omega的信息素一闪而过，唇上传来了冰凉的柔软，有甜滋滋的奶油被柔软的舌头推了进来，大块的冷让杰森头脑刹那间格外清醒。 他们分开时，迪克无辜的眨巴着蓝眼睛： “你刚才盯着那对母子看了好久，我以为你非常想要这个，难道不是吗？” 初代罗宾的嘴唇被黄昏映照成了橘粉色，莹润的水光让它显得很好吃，方才的接触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路人善意的调笑，杰森内槽牙咯嘣了一声，他脸上无法抑制的升腾着燥热和红晕。 该死的他们甚至还在街上—— “我就不该指望你有点羞耻心！” 他这么说着，主动凑近攥住了黄金男孩的腰，隐隐约约的alpha信息素让迪克脸色微妙。 “呃……杰、杰鸟？我——” “闭嘴闭眼闭心。” 真的很甜。 甚至可以说甜过了头。 连那向来预兆着危险到来的急促心跳也同guntang的耳根一起融化了。 恋人嘴角的奶油杰森好好的吃完了它，当然，手上的冰淇淋他也有吃掉，浪费可不是个好习惯。 沙沙沙…… 树梢的叶子点着头，爬了满墙的爬山虎卷着嫩芽托起黄昏的鎏光，透过红框玻璃窗，杰森看到了消失一半的太阳。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烟，渺渺白雾正向上飞舞、消融，空气里还夹杂着清凉的甜腻，那是来自他桌上摆放的冰淇淋，而显示屏里，那个拎回来的小家伙正两手开弓整张小脸埋在奶油巧克力里吃的不亦乐乎。 ‘杰鸟？’ 那道声音似乎依旧在耳边回响，杰森一瞬阖目，掐灭了手里的烟。 已经不属于他了。 〖淦……他们来的可真快！头罩，A区已经被红罗宾控制了，蝙蝠侠跟他在一起！〗内讯里，军火库的声音响起：〖要提前打开阿卡姆的大门吗？〗 “照旧进行，只要拖住无关人士就行，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蝙蝠侠。” 他抓起了桌上的枪支，将它们扣进武器带里，然后惋惜的瞥了眼桌上未开封的冰淇淋盒子。 可惜了，难得有那么美的黄昏相陪伴。 “看好那孩子。” 杰森吩咐下去：“他少一根汗毛，你们少10％的薪资。” 在场的打工人无不挺直了腰身，显示屏里又有新的零食将小不点儿埋起来。 而那前发夹着一抹白的青年抓起了隐藏面容的红色头罩，他迎着落下的红日，静静的走进了夜里。 他该去面对自己过去的人生了。 ※※※ 夜晚的哥谭，行人退避、恶棍横行，黑暗贪婪的吞没了一切。 可是现在，它一处隆隆燃着火光，一处却宁静如水，它们分列在这座城市的两端，就像一条直线分列成了不同的两端。 红罗宾的披风在那向上窜动的海洋里舞动，打在沉沉阴云中的蝙蝠变作了舞台开幕的彩灯，炫彩的警笛长长嗡鸣、若老鼠一般极速飞奔，于是就连温柔拂面的清风都带着些硝烟味儿。 ‘演员’已就位，只等主角上场。 只是…… “嗒——” 红头罩在道路上停下，此时他刚走出据点几百米。 〖Boss……我们没能拦住他……〗 通讯里传来得力下属的咳嗽，低闷的嗓音淡去，走出巷子的蓝鸟显露，没有月光，他却似披霞戴月，展翅的蓝色花纹还点缀着几粒血珠。 滋啦…… 蓝鸟甩去了卡里棍上的液体，亮白的电光撕裂了粘稠的血水，他与杰森对视。 飞蛾扑腾着翅膀冲撞路灯，晃动的光明没有阻拦多米诺面罩下传来的暴戾杀意，杰森的那些下属被硬生生敲断骨骼的声音似乎还在回响，他单独留意的频道已经响了好一会儿持续不断的惨叫。 嗒…… 那人迈动了前脚，昏黄的光影至那流畅漂亮的肌理线条上流连，杰森没能闻到omega的清甜，扑鼻皆是新鲜的血腥味。 “孩子……在哪儿？” 时隔多年，他再次听到了那隐忍的咆哮，此时却似失去幼崽的母狮从喉咙里挤出的悲鸣。 迪克握着卡里棍的手在rou眼可见的颤抖。 杰森的目光在那崭露青筋的凯夫拉上停留，蓝鸟已裹着夜风扑了过来—— 他们曾交手无数次，在对练中。 黄金男孩儿、迪克·格雷森享受着与他的一次次对练，他就像飞舞的蝴蝶般轻盈的从杰森的攻击下闪开，修长的手格挡下少年凌厉的腿鞭。 他轻笑着飞离，优雅的欠身，只留下闪耀的莹蓝碎光。 他总是梦幻的。 如今却也是实际的。 “咯嘣——” 卡里棍擦着杰森的脖颈旋转出去，滋啦响的电花撕裂了黑夜，迪克的手在那耀眼的白光之后探来，就像是要和他掌心相对…… “砰！” 他格挡了他的拳头，相触的肌理隔着薄薄的衣物坚硬如石，不像omega窝在他怀里时的柔软。 15岁的杰森不止一次看见夜翼起舞——在火光里、在枪弹里、在敌人的包围圈里。 不动如山的美丽，游刃有余的动人。 他眼底的憧憬在卡里棍扭转时被风所吹散…… 沙沙—— 蓝鸟的大腿缠着杰森的脖子施力，红头罩扭着他的腿弯将自己从中脱离——迪克很敏感，杰森亲吻他的腿弯时少年会敏感的笑出来。 ‘杰鸟～’ 那黑发的少年把玩着他的发丝，见他看过来就笑弯了蓝眼睛。 “红头罩——！！” 那黑发的夜翼朝他怒吼，惨白的多米诺眼罩遮掩着欲把他碎尸万段的憎恨。 他没有认出他。 因为杰森·陶德早已死去，腐烂的尸体深埋于地下。 “砰！” 枪响了。 有血珠漫天溅落，一滴滴、一颗颗，在冷硬的地面上四分五裂。 那颗迸射的子弹击飞了卡里棍，他们脚撑着地倒飞向两个不同的地方，彼此的拳头上皆是黏连着鲜血。 红头罩动动脖子，被踢到的地方还在发麻，他随意揉了下，这期间目光从未在夜翼身上离开过。 那两根卡里棍只有一根还留在夜翼的手上，另一根不知道飞向了什么地方，但或许下一秒它就能从某个角落飞出来敲碎杰森的脑袋。 在迪克再次冲来之前，他出声了。 他静静的道： “蝙蝠家的人都死完了么？” 那抹蓝从他眼中消失了，但他的左后方传来了破空声—— 那根不见了的卡里棍出现了。 它顺从着主人的指令，与夜翼一同两面夹击。 红头罩在攻击到来前幽幽侧步、随着腰肢带动的力量，他结实的长腿狠辣的劈向夜翼的脊背！ “你是个无能的废物。” “砰！” 沉闷的rou体碰撞声至夜翼的手臂响起，蓝鸟一手格挡一手抓着杰森的腿借力跃起，他向杰森的脑袋来了一记膝击！ 只一条腿独立的杰森没有滞空。 “蝙蝠侠则是个软弱的懦夫——！” 青年的手掌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他把夜翼甩了出去。 “那个干大你肚子的alpha呢？别告诉我他是个只会龟缩在臭水沟里的软蛋！” 刻薄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红头罩举手，黑黝黝的枪口向那不断闪躲的身影激烈的喷涂火花。 “夜翼——你能做什么？啊？！” “你能做到什么？你什么都做不到！因为你只是个无能的废物！垃圾！——！” 他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溢出口中的呼吸似夹着火焰。 “跟你那个软蛋alpha一起滚回臭水沟去吧！！” 他向那蓝鸟咆哮嘶吼，手中的枪像玩具般被丢飞出去，向夜翼。 “我会撕烂你的嘴——杂种！” 迪克向他回击。 他们俩都像失了智，武器从手中脱飞出去，只余一拳一脚的近距离接触。 他红色头罩下的眼睛在充血，也同样灼烫，有液体从眼角滑落下来，他不知道那是汗还是别的什么，他没在意，只是像野兽一样和夜翼扭打在一起，任凭疼痛席卷而来。 “狗屁的黄金男孩！你永远都是个废物！永远！！下地狱去吧蠢蛋！！” 他声嘶力竭的骂他，一拳砸在蓝鸟的脖颈旁，因为夜翼及时的躲避，裂开的只是那地面。 夜翼踢中了红头罩的肚子，他把他掀飞了出去，卡里棍就在脚边，蓝鸟却抛弃了它转而愤怒的挥出了拳头！ “你没资格侮辱我的丈夫！向他道歉！！——” 迪克·格雷森破音了，那尖锐的声音不像是他发出来的，那样的失态也不像是他会显露出来的。 就如他脱离了族群、一个人追踪到红头罩来的举动一样。 不可理喻。 杰森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击中了迪克的肋下，在骨骼断裂的脆响里，他掐着夜翼的脖子把他“砰！”的按在了地上。 他们的胸膛都在起伏着，彼此露出的肌肤都是青青紫紫的肿胀。 杰森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他把迪克粗鲁的翻了个身。 “你真把自己当成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了？” 他压制着夜翼挣动的腿，扣着夜翼的双手，他以为自己是笑着的，却不知头罩之下他嘴角的弧度难看的要死。 “你只是个omega，迪克·格雷森，你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omega。” 他叫出了那个名字，夜翼因此而停止了挣扎。 “我恨你……” 杰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也变了调子，他很疼，全身都在疼，它们却怎么也比不上他心脏传来的绞痛，它被看不见的手狠狠抓着，几乎让他窒息。 他知道夜翼制服的拉链在哪里，但它现在已经更改的他一点也不熟悉了。 夜翼的脖颈上有个项圈，很碍眼。 如果迪克·格雷森依旧属于他，想必他也是会拿项圈锁住黄金男孩的。 只属于他，听上去多好。 这么想着，杰森把它拽了下来。 那片脖颈从前是白皙而柔软的，或许现在有了深刻新鲜的牙印，来自那崽子的父亲、迪克的丈夫。 但直至黑蝙蝠与搅局者降临，蝙蝠镖从远到近将他身上划出道道血痕，杰森也没从呆愣中走出来。 “从他身上滚开！” 蝙蝠女孩儿厉声怒喝，遗孤已悄然接近，落日银河般的白光冰冷的划上他的脖子，在身首分离前，红头罩跳开了。 “夜翼——” 搅局者将蓝鸟扶了起来，他的黑发打下了阴影，那道狰狞的深色凹痕因此被遮挡，杰森注意到蓝鸟的嘴唇完全变成了白色。 哒…… 哒…… 又是两道脚步落下的声响，红罗宾与蝙蝠侠到了。 这不符合红头罩的计划，他该走了。 杰森没有看蝙蝠侠，转身之际，他只来得及看到被蝙蝠们围绕起来的夜翼，和那沾着血珠的苍白嘴唇。 ※※※ 城市寂静下来了，这得益于蝙蝠们高效的行动力。 一扇扇窗户紧紧闭合，一道道巷子张着幽深巨口，一排排路灯亮着黯淡的光，他站在三岔路口，手里拎着那沾血的红色头罩。 “头罩！” 有人远远的叫他，来人的红发在夜风里飞扬。 罗伊在他身旁停下，见他面无表情便没上手薅他：“……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处理伤口？” “……” 红发男人在阴影里无奈的龇牙，只得挠头找话： “那些蝙蝠在你屁股后面追了很长时间？” “……他们没有追我。”杰森回话了，这让罗伊松了口气。 “……今天大家度过了一个刺激的夜晚，emm，现在尘埃落定了，要不去喝一杯？” 罗伊没提结果，也没提其它，杰森终于将目光转向了他。 青年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omega割掉腺体？” 罗伊怔愣了下。 接着，他借着微光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青年的脸——嗯，神色正常，除了些青紫外一切如常。 “为了不被alpha影响……吧……” 他便托着下巴回答道。 青年没反应，只是神色突然阴沉了些。 “对了，那个孩子。” 同伴想起了什么的向他道：“那个孩子已经被带回去了，蝙蝠们下手没太重，你的下属们没有缺胳膊少腿。” 惯常的蝙蝠系底线，杰森嗤笑了下。 他的愤怒并没有停歇。 但现在，更多的困惑缠上了他。 【迪克·格雷森名义上的、那从未透露过面的丈夫】……是谁？ 这个问题没有纠缠他太久，因为第二天，红罗宾找上了他，只身一人。 光明正大、且坦然自若。 浑然无视了一众瞠目结舌的红头罩帮成员。 “聊一下？” 那身材纤细未脱稚气的黑发少年站在包围圈里，白色的多米诺眼罩透着一抹浅淡的蓝意，那抹蓝似乎能穿透红头罩、直击底下的青年。 ‘据说是和蝙蝠侠最相像的罗宾’，杰森本该对此燃起酸涩的怒火，但他只是歪着头木木的转了个枪花。 “比如？” 少年瞥了眼四周的人，见他没反应就直言说了出来： “比如说，韦恩家长子的孩子叫做【詹尼森·陶德·格雷森】这件事。” 红头罩手里的枪砸在了地上。 …… ※※※ …… 如何评价夜翼？ ——布鲁德海文忠诚的骑士。 如何评价迪克·格雷森？ ——总在cao心的韦恩家长子、温柔的老好人，或许曾经叛逆。 但不管外在评价如何，两年半年前的今天，格雷森先生都只是个被婴儿哭闹吵的恨不得一头闷死在枕头里的暴躁奶爸。 “拜托宝贝，告诉我你是怎么了……”无力的靠着婴儿床，迪克憔悴的脸上挂着黑眼圈，耳边是他儿子惊天动地的大哭。 这哭声他已经听了半个多月，连梦里都是，而让迪克开心一点的是、布鲁斯的黑眼圈也在加重着，提姆则看不出来——他在熟悉系统后向来如此。 哈，蝙蝠侠灵敏的听觉！ 原谅他的幸灾乐祸，但这是因为布鲁斯把他按在庄园里待了整整近十个月，期间伴随着各种营养品以及育儿手册。 再介绍一下，迪克·格雷森、原名理查德·格雷森，现年19岁，是omega，孕有一子，命名为詹尼森·陶德·格雷森。 按迪克的话来说就是希望詹尼森谦逊且自信、稳重又仁慈、还能在各个领域有所成就，不负他爹的盛名，别人一看到他就会联想到他爹从而虎躯一震。 新加入蝙蝠家族的小红鸟默默吐槽：“你瞅瞅你说的那些有跟杰森相关的么？” 迪克不可置信的看他：“哪里不相关了？！光是名字就和他紧紧关联在一起了好吗？！” 被爸爸抱在怀里的小詹尼吐了个奶泡，大大的蓝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小家伙是迪克和杰森的结晶。 当初少年人的恋情曝光在老父亲眼下时，蝙蝠侠灰败了好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每个闹事的反派都被揍到了四分之三.五残，小丑荣幸的得到了两发照脸呼的炮弹。 一代罗宾、蝙蝠侠的黄金男孩是个天生感性的omega，能一拳把人揍进地里当萝卜也阻止不了他爱心泛滥的事实。 二代罗宾因蝙蝠车的轮胎而“声名大噪”，初来乍到还未分化但隐隐已有alpha的姿态，但营养不良导致的消瘦让他站在迪克身边就像个小鸡仔。 或许最开始两个人看对方都是浑身的不自在，但很快，迪克便开始了他不自觉的投喂之旅——他力图把杰森养的比牛还壮，小灶在阿尔弗雷德眼皮子底下开的飞起，并在杰森成功分化为alpha后欣慰的像个老父亲。 有人不爱迪克·格雷森吗？ 没有！ 有人不爱杰森·陶德吗？ 没有！！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那时，不知是谁先开玩笑似的说出来的，但同样没人回答它。 那时，他们谁也不看谁，望天或盯地，彼此的耳根都是红红的。 青少年的恋爱炽热又直白。 那时，夏季清凉的汽水消失在不同人的唇间，阳光在绿叶上投落层层叠叠的光影，蝉鸣括噪，红艳的苹果被修长的手从树枝上摘下，他们相拥在一起。 彼时，两人初尝禁果而一发不可收拾。 彼时，少年人意气风发，彩色的罗宾同夜翼一起在钟楼上晃着脚。 彼时，蝙蝠侠正在蝙蝠洞里把两个儿子做成表。 滴滴答答—— 长针停滞，短针静止，伫立在光阴中的钟楼沉默的收敛少年们意气风发的影子。 很突然。 鲜红的笑脸毫无征兆的绽放，苍白的大手撕下幕布——那展翅飞翔的小鸟被硬生生扯下，丢入狰狞森白的牙齿间咀嚼咬碎，空中最终落下沾血的羽毛。 没有人愿意跌入深渊，除非有第二双手把你推下去。 迪克怀孕了。 夜翼消失在了布鲁德海文。 韦恩庄园迎来了新生儿到来的喜讯。 卡珊德拉收起白色的囍，挂上了红的花。 ※※※ “没了alpha的孕期omega……哈，那段时间庄园每天都在鸡飞狗跳，女孩子们再也不必节食减重了。” 清场后，那只小红鸟大胆了起来，他跳到了椅子上，指间夹着蓝鸟困顿缩在角落的照片。 “你留下的那些气味迟早会消失，戒断反应足以把迪克折磨的掉一层皮，布鲁斯在蝙蝠洞里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们以为他也死在了那里，结果他出来后说建议迪克再去找一个alpha，你猜结果如何？” 杰森在翻看红罗宾递来的资料，一行行整洁的文字轻描淡写的记录着那些痛苦绝望，桌子上的一堆照片里，满是各种各样的迪克·格雷森。 听到这句话时，他停止了翻动。 红罗宾看着他，耸了耸肩。 “没错，他把自己的腺体割除了，被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倔强的大蓝鸟宁愿自己待在血泊里迎接死亡也不愿意再去找一个alpha。” 小红鸟说的很轻松，但桌子上赫然有一张红罗宾坐着病床边抓着自己的头发、身形佝偻的照片。 不知道拍摄者是谁，这张照片有点糊，床上的蓝鸟只能看到一缕黑发。 杰森看了一眼红罗宾现在也没多少rou的脸，因为有红色头罩遮挡，少年没发现，他继续道： “别误会，我没那么厉害，也没有一直跟踪你，夜翼昏过去之前蝙蝠侠收集了场上的血液，检测结果给了我方向。” 杰森的心脏猛地急跳了下，手里的资料被抓皱了。 红罗宾不动声色的把这一幕纳入眼中，他放缓了声音： “杰森，哥谭并非一成不变，夜翼需要你，詹尼森需要你，蝙蝠侠和我们也需要你，没有人能取代你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至少，去看一下他，看看你的伴侣和孩子，好么？” 红罗宾、提姆·德雷克没说的是——事实上，迪克当初是被布鲁斯强硬拎回来的。 史蒂芬妮和芭芭拉在那段时间一直关注着阿卡姆，防止夜翼再跑进去试图杀死小丑，要不是一根落在布鲁德海文公寓里的验孕棒，没有人会知道发疯一样的夜翼怀孕了。 被带回庄园时，迪克脸色白的厉害，躺在蝙蝠侠怀里阴郁消瘦的让人几乎认不出他是那个阳光开朗的格雷森。 小崽崽已经两个月了，在母体里显露着雏形，而提姆得到的信息则告诉着大家：就在几天前，夜翼还在黑帮的火拼里旋转跳跃，餐餐牛奶拌麦片。 就很气。 情绪不稳定加孕期没有自己alpha的安抚，迪克焦躁得厉害，醒来后一拳一脚的挤开挡路的蝙蝠们便急匆匆跑到了庄园门口，没穿鞋的脚沾了满满的泥土。 大蝙蝠落在了他身前，神情严肃，灿白的多米诺面具凝视着他。 “你该为他考虑一下，迪克。” 年纪轻轻就当了爷爷的布鲁斯难掩奔波多日的疲惫，蓝眸却依旧清明凌厉：“这个世界确实没有圆满存在，但如果你要保持执迷不悟，我会考虑给你一巴掌，直到你清醒为止。” 做选择的人很痛苦，而被留下来的人则同样痛苦。 眼睛通红的迪克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半响后才摸上自己的小腹，他似乎终于安静了下来，浑身尖锐的刺都软了下来。 “B，他死了。”他道。 布鲁斯阖上了双目：“……你得活着，不止是为了自己，别让仇恨支配你。” “他死了。” 重复着这句话的青年弯起嘴角，阴云厚重的压在天空，属于格雷森式的微笑被阴影填充的苦涩难看：“对于人类来说，哥谭是真的太大了，对吧？” 他们不是神，没有像超人那样足以撼动地球的力量，更无法在两个相距极大的地方瞬息奔波。 “我不怪你的选择，B。” “如果是我……如果小丑抓住的是我而面临这一选择的是杰森，我也会让他放弃我。” 似乎响起了打雷声，空气更加闷热了。 他们沉默着，蝙蝠侠披风之下的男人看着自己的养子，看着褪去稚嫩已为人父的养子，他张嘴—— “但是……” “……我不能、我不能什么都不为杰森做，我甚至错过了他的葬礼……我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大概就是把那天杀的小丑千刀万剐，将他对杰森做过的事情重复一遍。” 那孩子的蓝眼睛弥漫着红血丝，平静下酝酿着涌动的风浪。 “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杀了他！对此我已经有所觉悟了。” “我们有其它能制裁小丑的方法——” 布鲁斯插话，迪克阻止他继续。 “布鲁斯……” “他才16岁，但他死了。” 那青年再次道。 “我梦到过他很多次……很多很多次，他在向我笑，也在向我表达着失望，我只能看着他在梦里一次次的走向死亡，在时光里被人遗忘，到最后什么都没法留下……” 他的长子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绝望。 有泪水从那张苍白的脸上淌落： “他就这么走了，一个人，他或许还在那里等着我去救他、在死亡的前一秒都还在期待着我能出现，可我没有！……” “没有恨意、没有改变……如果连我们都忘记了他的存在，什么都不去做，什么都没有做！那这世上还有谁能记得他曾来过？” “……告诉我，我该怎么面对这一事实？” 大男孩儿哽咽着，抓住靠近的布鲁斯将头抵过去：“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他，我不能就这么放下他……我不能……” 天空下起了雨，那是谁在哭泣？ 他们站在那里，少年少女们停在远处，表情是一致的默色。 最终，布鲁斯声音低哑的说： “我们……不会忘记他。” “……” 迪克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