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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木抽起马头转向河道的方向,发现跟伶在一起的逃的人却不是夏照,而是那黑佣兵头,铁木不由分说即挽起弓箭瞄准那一身纯白神袍子的女子。 「那根本不是伶。」看见那白衣的背影,铁木更是生气了,「以为这样可以骗我?蠢女人。」 铁木骂的却不是伶,而是甘愿成为代替品的彤啊。 「你既然愿意成为鱼饵,我就留你的命长一点。」他把箭头轻轻一摆,指碛一甩,他的赤箭如飞的正中了彤的背,锐利的尖峰带著鲜血从她的胸口中心刺出,吉普完全未反应过来,彤已从马背掉下。 「彤!」吉普在丛丛的邪军之中跃下马,抱住彤再次上马继续向河道跑去,却一边痛骂自己怎麽会让彤中箭了? 「回去……见夏照……」彤无力地靠在吉著怀中,她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让我死在……大人的身边……」 「彤,不会的,箭没中你的心,船上有药,不用怕,吉普不会让你死。」他也知道自己此话实在太假了,血正从那胸与背的伤处不断倾泻,吉普不敢撞一下那赤箭,恐怕任何的惊动也会让她一身的血都要流光了。 「让我……见夏照最後……一面」彤一再坚持,「求你。」 只见她说话也乏力了,唇片也苍白了,吉普有点不忍了,可是,他又怎可能把她带回去?以邪神之能力,一箭穿心又岂是难事,此箭却没有射中彤的心,那不是邪神刻意要留她在人间多一刻之意吗?吉普岂可中计,让自己成为引领邪神找到伶公主的笨蛋?此事万万不能啊。 「彤,你不会死的,你要支持啊,我们快到河道了。」吉普不敢再看彤一眼,怕自己忍心不下要送她回去,却说,「你死了,夏照大人会生气的,他命我看好你……」 「吉普,彤……要死了,让彤见他……最後……」彤的声音微弱之极,可吉著偏偏听得太清楚了,这垂死的少女在说,「我爱他,让我死在他身……边,求……求……」 「船就在前面,我们快到了,你撑下去,彤。」吉普狠心地决定不能走回去,即使他知晓玉马族的地下神殿所在,去汇合他们,鲁赤儿有可能可救彤的命--如果邪军没有追击在後的话,彤可能可以在地下神殿得著医治,那却是没可能的事,此分明是邪神要他走回去的,那麽只会让玉马族陷入危险,如此的蠢事,他怎可能干? 他马不停蹄的在邪军的追逐中狂奔向目的的河道,然而,事情又岂是他能想像的顺利?但见邪军轻易地被摆脱,商船的帆已扬起在等候,却就在他以为可以让彤得医治的时候,一根带住火球的箭落在船的帆上,接著就是更多的箭,更多的火球,如雨一样。 「岂有此理!」吉普立即拉住马儿,看著夏照的商船在眨眼之间烧成火海,留守在船上的手足一个个中箭、跳船、惨叫……一具一具浮尸在河道上继续受箭雨袭击。 「回……去。」彤一再哀求。眼前的船已毁,邪兵再次迫近,吉普一身都是彤的血,他已没有选择的馀地,只好策马往地下神殿去。 「好,我们回去,彤,你要支持住。」如果尽快回去,她仍有机会见主子一面,「你要见大人,你就要撑下去。」 只见那黑备兵终於如他所料的折返了,铁木即扬手止住部下的追击。 「让他带路去,把火龙追迫向玉马族所在地,我要给此小族杀个片甲不留!」铁木洪亮之声震入众军士的耳朵,此嗜战的一族正是天生的侵略者,只听见邪神此军令,邪军上下大是热血沸腾,身上厚重的耐火军衣再也不是什麽负担了,只要可以攻城掠地,在敌人前大显威风,这就是他们最兴奋的事了。 「大哥,那火龙就已足够毁了玉马族了,我们还要对他们用兵吗?」柴耳是唯一一个不会因战事而欢天喜地的炎族战士了,有时候,就是连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炎族爹娘的亲骨rou呢。 「弱者从来都没有选择权。玉马族不把伶交出,他们就只有灭族。」铁木依然故我地如铁如木的表情,「没有人可以逆邪神之意,你有意见?」 「灭族?」柴耳听了是一惊,他没想到铁木会有此打算,可是,邪神当年连叔父辈都杀光了,此野地小民族,要杀要灭,又有何惊讶? 「大将,狼牙不在,这就让我去当先锋吧。」柴耳怕军兵会杀得性起,真的连妇孺也不放过,那就大失战士的身分了,可是,若铁木真的下令灭绝此族,那麽,他又要如何制止? 「柴耳,你可以去,但你敢抗令,你这次要碎的不会只是下巴,而是你的头颅。」铁木已是一再容忍他两个族弟,若果他们不是良将,他们早就死了一千次了。邪神之爱才,从此可见一斑了。 柴耳摸了摸自己才痊愈的下腭,想像著自己的头颅被大哥捏碎的状况,心里即生出一阵寒意,他知道大哥绝对不是说说了事的人,邪神的每一句话也是军令,既带领军队,也震慑住军队,他又岂敢不从? 柴耳快步的走,一面担心著将要蒙难的玉马族,另一面却在担心著正协助水儿作反的狼牙,心想--「要是大哥知道狼牙有异心,他会相信我从没参与背叛之列吗?可是,我知道却不告诉他,那已是背叛了吧……老天,究竟我要帮谁?大哥是背弃不得的,可是,可是,他真的错了……我要怎啦!」 ☆、47.2追击 吉普顺利地抵达玉马族的地下神殿,却就是太顺利了,他更是肯定自己已把邪兵引来了,心里痛恨非常却不後悔。他抱住奄奄一息的彤既小心又快速地在逃避中的玉马族群中狂奔,一边细察著主子的所在,一边仍然在鼓励著彤,不住地说,「快到了,很快会见到主子,彤,要撑住!」 伶一直心绪不宁,眼看这地下神殿就有似错相识之感,她在夏照一撑一扶的照顾下在通往神殿的斜道上缓缓前行,此道却比战神殿的更斜更窄,玉马族的妇孺虽没有争先恐後,行动却敏捷得让伶有绊脚石的自觉。 「夏照,你先行吧,我跟在後慢慢走来好了,这儿尽是妇孺,你要去帮忙照应他们才是,不要被我拖拉了。」 「伶,这儿唯一要人照顾与忧心的,似乎就只有你一人了。」夏照依然温暖的笑容似阳光一样让伶感到心安,他笑指著才走过身边的小孩,说,「你看人家玉马小孩啊,他抱著一只小羊走也比你快,人家还要伶公主来担心?」 「嘿,伶公主我八岁了,不用人照顾了!」那小孩听见夏照之话即转过脸来边走边说,「我要负责照顾几头羊,走失了一定被妈骂了……」 小孩的话还没说完,在他小手环抱中的羔羊却忽地咩咩大叫,四脚更在不往地挣扎猛踢-- 「哎呀!」伶一声